看出那蘇檀兒有些出神,小嬋以為自家小姐聽進去了,就連忙繼續勸說道,“小姐,姑爺現在正在自己生意的起步的時候,你不能自己躲得遠遠的,讓姑爺和旁人合作呀!”
蘇檀兒聽到小嬋殷切的叮囑,這才回過神來,她想到新婚這才幾個月,王躍就和彆的女人勾三搭四,心裡也有些煩躁。
她現在本來就和王躍沒多少感情,也就心灰意冷的說道,“算了,由他去吧。”
小嬋看自己小姐有和姑爺生分的想法,這可不是她想要的。
想到小姐最喜歡有才學的人,就連忙說道,“小姐,姑爺為了讓元錦兒幫忙,隨手寫了一首水調歌頭,那首詞可是很厲害的,讓聶姑娘讚歎了好久。姑爺說元錦兒憑借這首詩詞,一定能拿下這屆花魁的。”
蘇檀兒對錢不在意,可是對作詩還是有興趣的,對於王躍能作詩,她就有些意外,就連忙說道,“你是說相公做的?你給我念念?”
小嬋馬上就露出了苦瓜臉,她隻記住了沒多少,可是她看小姐感興趣,就憑借記憶說道,“明月幾時有,把酒問青天,不知天上宮闕,今夕是何夕,我,我,後麵我忘記了。”
蘇檀兒熟讀詩書,當然也能品出好壞,她正聽到精彩之處呢,沒想到小嬋竟然不記得,這就讓她很是氣惱了。
這就像你讀一本小說,正讀到精彩之處,作者說工作忙不想寫了。
於是,她就有一些牽怒的說道,“你的意思是說,你家姑爺把這首詩送給了那元錦兒?”
小嬋連忙點了點頭,然後又搖了搖頭,看自家小姐更生氣了,就連忙解釋說道,“那聶姑娘說這首詩太好了,她要和元錦兒商量商量,看看到底要不要用這首詩。畢竟,這首詩一出,她的身價就不一般了,想要再贖身,那就費勁了。”
蘇檀兒關注點兒,和小嬋不一樣,就馬上追問說道,“小嬋,你是說那元錦兒想要贖身?”
小嬋懵了好一會,這才疑惑的問道,“應該是吧?小姐是準備以贖身為理由,換了一首詩嗎?”
蘇檀兒白了小蟬一眼,這才催促著說道,“你先回去伺候你家姑爺吧,明天我去會會那元錦兒。”
第二天一早,蘇檀兒就去了新門藝館找元錦兒。
元錦兒聽說蘇家的蘇檀兒找她,就有一種被抓奸的感覺,她昨天才從聶雲竹那裡拿到蘇家女婿的詩詞,那今天就找上門兒來了。
一時間她還有些忐忑,就拽著藝館的楊媽媽,一起去見蘇檀兒。
楊媽媽聽到蘇檀兒來,也是有些狐疑,她剛答應了烏家的大公子,中秋詩會的時候不在幫蘇家登台獻藝,這蘇檀兒馬上就找上門來,實在是太過巧合了呀。
於是,兩人各懷心事的和蘇檀兒會麵了。
兩邊剛坐下,楊媽媽不等蘇檀兒問,就率先出聲說道,“蘇,額,王夫人,我們已經答應了烏家,今年中秋,隻為他們烏氏登台獻藝,實在對不住了。”
蘇檀兒聽了楊媽媽的話,不自覺的愣了一會兒。
她先是因為稱呼發愣,畢竟,以前的人都稱呼她蘇小姐,這還是第一次有人稱呼她王夫人,讓她有些神情恍惚。
後又因為話的內容,上次烏家吃了個虧,卻沒有繼續死纏爛打的意思,她還以為烏家這是大氣呢,沒想到想在這個時候羞辱他們蘇家。
可是這個時候她,也不能表現出剛知道的樣子,就連忙詢問道,“生意都是可以談的,楊媽媽隻管說,我們蘇家也是給的起價錢的。”
楊媽媽擺了擺手,連忙解釋說道,“烏家這次請的有貴客,江寧大小有臉麵的都來,他就邀請了江寧十大藝館的人一起來捧場,我們也不好得罪啊。”
蘇檀兒知道,這就是沒得談的意思了,她很無奈的搖了搖頭,笑著說道,“那就多謝楊媽媽了,楊媽媽請回,我有事要和錦兒姑娘談談。”
楊媽媽看已經拒絕了蘇檀兒一次,也不好得罪死了,隻能留給元錦兒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,就出門去了。
等楊媽媽出門,蘇檀兒就直奔主題的說道,“我聽說錦兒姑娘誌不在此,我相公昨天給你的那首詞,能不能轉交給我,我蘇家恰好需要這樣一首詞以充門麵。”
元錦兒原本還有些擔憂的,可是聽了蘇檀兒這話,就笑顏如花的說道,“如果你是以王夫人的名義來,我當然是無條件答應的,可是你以蘇家來談,這就要說道一下了。”
蘇檀兒聽了這話,臉色就變了,這是第二個人給她提醒,她是王夫人,而不是蘇家人了。
她稍微滯了一下,就馬上說道,“這是我們夫妻的事情,不知道錦兒姑娘能否割愛呢?”
元錦兒深深的看了蘇檀兒一眼,就從自己匣子裡拿出了一張紙,紙上的字體張勁有力,正是那首水調歌頭。
她遞給蘇檀兒之後,就笑著說道,“其實蘇小姐既然無意王公子,何不和烏家聯姻,也不用鬨的不愉快了。”
蘇檀兒根本就沒有回答這個問題,她隻是謝過之後,就起身離去了。
元錦兒也沒準備讓蘇檀兒謝的,她就抱著兩個心思,如果蘇檀兒和王躍和離了,那雲竹姐姐就可以完成心願了,她將來走出了這藝館也有一個投奔的地方。如果蘇檀兒反倒是把王躍看嚴了,也正好讓竹姐姐死心。
隻是,她對雲竹姐姐嫁給王躍這件事,心裡總有些不舒服,這才沒有禮物和蘇檀兒談條件。
時間很快,轉眼就到了中秋詩會,在這段時間,江寧城上流社會,仿佛是一夜之間,就流行起了香皂。
用一句話概括就是,那些豪宅裡的小妾,如果沒使用香皂淨身的話,老爺都不上那些小妖精的床。
聶雲竹更是會做人,她和楊媽媽熟悉,和王躍商量過後,給了楊媽媽一些分紅,就讓新門藝館代售,避過了其他勢力的覬覦。
短短的兩個多月,從新門藝館傳出來的香皂,就席卷了十幾萬兩白銀,聶雲竹的小院也擴大了一倍,又加了幾條生產線,買了好幾個下人進行趕製,依舊是供不應求。
王躍有了錢之後,也顧不上蘇家的事情了,就大刀闊斧的開始了發展。
這江寧城市雖然繁華,可是依舊是不缺乞丐和賣兒賣女的,王躍買了人之後,就安排到了自家道觀,也開始進行暗衛和護衛的訓練。
他現在每天的行程,就是遛彎後去道觀培養手下,等回來的時候去聶雲竹那裡再喝杯茶,然後才趕回家裡,就連原來必不可少的和秦老下棋聊天的事情都取消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