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女弟子們看著定逸受傷這麼嚴重,一個個焦急的哭了出來,頓時場麵變得像哭喪似的,實在是讓人心情煩悶。
定逸看到這些弟子們那不堪大用的模樣,慶幸王躍硬塞給她了那顆藥丸,要不然的話,她根本沒力氣說話。
於是,借著藥勁兒發作,她冷喝一聲,「不許哭!」
哭哭啼啼的恒山派弟子門,對自己這個師傅非常害怕,聽了這個嗬斥,都連忙停下了哭泣。
定逸突然就覺得沒什麼和弟子們交代的了,她很是無奈的看見了寧中則,有些感慨的說道,「讓寧師妹看笑話了。」
寧中則歎了口氣,連忙安慰著說道,「她們年紀都還小,定靜師太的事就讓他們夠傷心難過了,又看到你受這麼重的傷,她們哭泣很正常的。」
定逸卻沒有接這插話茬,她遲疑了一下,這才認真的看著寧中則問道,「聽說寧師妹和嶽不群和離了?不知道將來有何打算?」
寧中則有些莫名其妙,她不知道為什麼定逸會揭開她的傷疤,就苦笑著說道,「我也不知道,以前的時候就想著幫助師兄光耀華山門楣,現在倒沒事可做了。」
定逸看寧中則似乎有點兒看破紅塵的意思,就深吸了一口氣,這才讓自己的身子坐直了一些,然後才看著寧中則說道,「師妹,我們五嶽劍派雖然同氣連枝,可畢竟傳承不同,不知道師妹能不能入我恒山,待我去後,接了這恒山掌門之位。」
寧中則愣住了,有些不敢相信的說道,「定逸師姐,這恐怕不妥吧。」
定逸擺了擺手,很是認真的說道,「我可以代師收徒,讓你拜入我恒山門下,你在接管恒山派,誰也說不得閒言碎語。」
寧中則看了看那些乖乖聽話的恒山派女弟子們,突然就知道一旦定逸死了,這幫孩子們說不得就會被欺負了去。
她想到自己反正無處可去,又不好總是跟著女兒女婿,那樣成什麼樣子了?
仔細想想,去恒山派似乎也不錯。
她也就點了點頭,很是認真的說道,「既然師姐這麼看好我,我剛好也無處可去,就幫幫師姐,不過煩請師姐指定一下下一個掌門人選,等到她的武功練好了,我就把位置傳給她。」
定逸看寧中則說的堅決,就無奈的在自己的這些弟子們中間巡視了一圈兒,直到最後這才看向儀玉。
她強提來一口氣,就嚴肅的說道,「就儀玉吧,這孩子稍微還能培養一下,其他的都有些貪玩了,就麻煩寧師妹了。」
她說完之後,就轉頭看向儀玉,很嚴肅的說道,「儀玉,準備香桉,我要代你師祖收徒,還要進行掌門傳位儀式。」
儀玉看自己師傅那交代遺言的樣子,就強忍著淚水,按照定逸師太交代的事情去辦了。
寧中則加入恒山的儀式很簡單,接任掌門的儀式也很簡單,僅僅用了不到半個時辰時間。
而當
把恒山派掌門之位交給寧中則之後,定逸沒過多久就圓寂了。
而寧中則加入恒山之後,也有了一個佛號定賢,賢惠的賢。
她上任的第一件事情,就是要把定逸定靜兩位師太的骨灰,還有這些恒山派女弟子們帶回恒山。
嶽靈珊也沒想到自己娘親突然就出家了,她原本還想著讓自己爹娘和好的,可是想到自己爹爹現在變得她都不認識了,而自己娘親又已經下定了決心,她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麼。
於是,她就也準備去恒山看看,至少陪寧中則一段兒時間,順便看看娘親在恒山過得怎麼樣?
王躍看自己的一個媳婦兒準備去恒山了,袁今夏也早就想回京都看自己老娘,他也就決定北上一起先去恒山一段兒時間,然後再前往京都。
他當然不可能留下東方白一個人在江南了,他就連忙給寧中則說道,「我們在杭州城等兩天,等小白趕回來,我們在去恒山怎麼樣?」
寧中則也僅僅是猶豫了一下,就點頭同意了,畢竟,真的不差這幾天。
至於江湖對賬的事情,看來以後困難了。
……
回到了杭州城,王躍剛剛安頓好恒山派的這些弟子們,陸繹就趕了過來。
他看到王躍之後,也沒有寒暄,就很焦急的說道,「剛剛接到消息,原本盤桓在東南沿海的倭寇們,突然消失不見了。」
王躍點了點頭,一副找有預料的樣子說道,「這很正常,既然那些倭寇和嚴家有勾結,我們剛剛在杭州城殺了嚴世蕃,他們怎麼也不可能放過我們的。」
其實王躍之所以讓恒山派的人先留在杭州城,也是這個原因。
畢竟,他們現在就是個靶子,不管躲到哪裡,嚴家都會報複的,這個時候趕路太危險,還不如留在杭州,有這麼多武林人物幫忙頂著。
要知道,如果在杭州城舉行武林大會的話,怎麼也要持續個兩三個月。
畢竟,武林大會這種事情可不是一個普通的弟子能夠代表的,怎麼也得邀請各大門派的掌門前來才行。
現在山高路遠,一來回趕路也在一個多月,這還是因為大家武功高強的緣故。
王躍不相信嚴家願意等那麼久,他準備在杭州看看嚴家是不是敢到杭州城來找他和陸繹。
而且,他也需要江左盟和新明教騰出手來幫忙,這也是需要時間的。
陸繹當然不知道這個情況,他苦笑的說道,「我們陸家和嚴家算是鬥了起來,如果不是小藍進了宮,在皇帝那邊替我們說好話,我和我爹不一定能頂得住呀。」
王躍聳了聳肩,很不在意的說道,「我們可是查到消息了,當年聽從嚴嵩的命令,前往夏家殺害夏家滿滿的人,可是你爹派去的,如果你這次不幫忙扳倒嚴家,我可攔不住憤怒的夏夏。」
陸繹也想到了總是對自己橫眉冷對的袁今夏,他這才明白原因,就有些無奈的說道,「我爹這人睚眥必報,當年和夏閣老有過節,也就被利用做了錯了事,可那畢竟是我爹呀。」
王躍擺了擺手,十分澹定的說道,「你隻要能幫忙除掉嚴家,順便讓皇帝替袁家***,我可以做主你們陸家和夏家的恩怨一筆勾銷。」
陸繹聽了王躍這話,馬上就喜形於色,他很是高興的說道,「那我就多謝王兄弟了,我和小藍已經在想辦法,挑撥嚴嵩和他的義子廖聞華之間的關係,現在嚴世蕃已經死了,如果廖聞華再和嚴嵩鬨翻,我們想搬掉那老賊就很容易了。」
王躍挑了挑眉,就好奇的問道,「你們做到哪一步了?」
陸繹也沒有隱瞞,馬上就給王躍說了最近他們做的事情。
原來,廖聞華一邊叫著嚴嵩乾爹
,一邊卻暗地裡培植自己的勢力,已經引起了嚴家的不滿。
陸繹就和小藍支持了許閣老的計劃,一起給廖聞華和嚴嵩下套,讓兩邊兒決裂了。
然後,老女乾巨猾的嚴嵩,手裡握著廖聞華收受賄賂的證據,一氣之下就把這些告訴了皇帝。這會兒廖聞華已經被下獄了,嚴嵩等於是又斬斷了一個臂膀。
王躍聽到這裡,就挑了挑眉,看起來嚴家也已經及及可危了,怪不得沒時間管司馬長安這個馬甲的事情。
……
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