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說,王躍覺得,這不符合他的人設啊?
他就是一個鹹魚,怎麼可能這麼霸氣的去砍人?
實在是有些說不通。
可是說不通,卻也比較合理,畢竟當兵的大多都是普通百姓的孩子,能來邊境當兵的,那不是孤兒也是無依無靠,隻能靠自己才能努力活著。
由此看來,這個世界的自己之所以不鹹魚,那就是也無奈。
……
隻是這個時候,也不是王躍可以胡思亂想的時候了,就在他跑神的一刹那,掄向自己腦袋的巨錘,已經快要砸上來了。
王躍來不及做帥氣的動作,一個驢打滾兒起身靠近輪捶大漢的身前,樸刀順勢一橫,就深深砍在了那巨漢的腿上。
然後趁著那個巨漢小腿彎曲,身體下彎的時候,王躍站直了身子,又是乾淨利落的揮出了一刀,正中巨漢的脖子。
巨漢沒想到剛才還被自己捶打的人,眨眼間就變得這麼生龍活虎,他很是不甘心的扔掉大錘,捂著喉嚨重重的倒在了地上。
王躍可沒時間看巨漢的反應,他剛剛做了這個巨漢,解決了當前的危機,馬上就感覺有勁風襲來,他隻能一個前撲接了一個翻滾,向著土牆滾了過去。
在他躲開的一刹那,一支羽箭就擦著他的頭皮,深深的紮進了乾裂的土地上。
王躍在翻滾的途中,注意到了一個拿長槍的蠻人,正向一個同伴的胸膛刺去,他就順手擲出了自己的手裡的刀,向著那人腰腹甩去。
被甩出的刀在長槍刺入王躍同伴前的一刹那,深深的紮入了那蠻人的腰腹,讓他再也沒有辦法繼續刺下去,那根長槍險之又險的停在了王躍同伴的胸前。
王躍連忙站直身子,一把奪過那個長槍,隨意的喊了一句,“跟緊我!”
他說完之後,就長槍如龍,快速的衝進了圍殺唐兵的蠻人群中,幾道快如閃電的殘影過後,快速的倒下了幾名蠻人,也讓那個同伴不再腹背受敵。
跟在王躍身後的那個同伴,根本就不用王躍吩咐,就趁機衝上去為剛才被圍攻的那人分擔了壓力。
王躍也在這個時候,時光回溯了兩次,這才轉身準確的挑飛了兩支飛來的羽箭,然後才重新加入戰團。
三人彙集之後,戰鬥力大增,他們砍瓜切菜的殺了好幾個馬賊,但也引起了更多的馬賊圍攻。
不過,這樣也有一個好處,那就是馬賊也不敢射弓箭了,隻能揮舞著五花八門的兵器衝了上來,雙方就戰在了一起。
隻是,論配合,蠻人根本不是王躍三人的對手,沒一會兒。王躍和兩個同伴殺了這十幾個馬賊。
等麵前一空,王躍就發現周圍已經沒有了馬賊,他就準備隨時光回溯,來判斷弓箭的位置,可是等了好一會兒,都沒有弓箭射來。
王躍這才向著剛才射箭的方向看去,赫然發現一側的高坡上,不知道什麼時候站著一個少年,那少年這會正在打掃戰場,背上插著三把刀。還挎著兩個硬木弓。
他還來不及說什麼,兩個同伴中一個叫高陽的,就看著那個少年高聲喊道,“寧缺,還有廢材嗎?”
那少年又拽起一張硬弓,在屍體上翻找著什麼,他很是冷淡的說道,“都被你們殺怕了,剩下的被我射殺了。”
另外一個同伴聽了這話,馬上就笑罵道,“就你最賊,我們幾個吸引著那些廢材,剩下的都被你射殺了,就我看到的,就有七八個。”
一起來七八個小夥伴,現在活著的就剩下他們四個,四人就這麼一邊打掃戰場,一邊笑罵著宣泄著廝殺過後的過剩的激情。
打掃完戰場,收攏了幾匹馬,一人一騎,剩下的馬匹拖著同伴的屍體和戰利品,就快速的脫離了這個峽穀,向著渭城方向前進。
在路過梳碧湖的時候,高陽突然高聲喊道,“寧缺,要洗過澡再回去嗎?還是要把東西放回去?”
王躍正鬱悶一身血汙呢,經過高陽的提醒,這才想到了以前一起出來砍材,都是先在湖裡洗去身上的血汙,然後才回到渭城去。
他也就連忙調轉了馬頭,朗聲笑罵說道,“廢材,要回你回去,我當然先洗澡了,咱們渭城想要洗去血汙,不得十幾桶水嗎!”
他的馬衝出去沒幾分鐘,其他幾個人馬上就跟了過來,寧缺也高聲說道,“我也去!”
高陽跟在兩人身後,笑著開玩笑似的說道,“寧缺也會心疼人了,不欺負小桑桑了!”
三人說笑著,就來到了湖邊,王躍乾脆衣服都不脫就跳入了水中,等從水裡露出頭的時候,整個人已經光溜溜了。
王躍把衣服用劣質的皂莢在水裡清洗了一下,然後就隨意的扔在了湖邊的沙土上,在水裡好好的遊了一圈。
等他舒舒服服的回到岸邊的時候,寧缺一邊在水邊擦洗,一邊警惕四周,高陽兩人還在湖裡玩耍。
而王躍的衣服在暴熱的陽光和沙土的烘烤下,現在雖然還有一些濕氣,但也勉強能穿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