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樹成倒是沒有馬上讓王躍幫忙辦事,而是先給王躍說了金灘村沒有村長的事情,讓王躍考慮一下。
王躍想著既然他準備在金灘村混下去,那乾脆就答應下來,畢竟當了村長之後,才能保證自己在村裡不受欺負。
看王躍答應了下來,張樹成這才說了村民們打工遇到的事情,讓王躍想想辦法。
王躍真是無語,他沒想到看到老實的張樹成還有這個鬼點子,他就馬上給出了個主意,就是在玉泉營經濟開發區開一個勞務輸出公司,負責幫村民們找活乾,在工廠拿到錢之後,負責幫村民們發工資。
張樹成有些懵,不知道王躍這是什麼意思,但他有一個好習慣,要是不懂就問,就連忙詢問了一下王躍的思路。
王躍倒是也沒有遲疑,就說了自己的想法,說了一個專門的勞務輸出公司,由勞務輸出公司負責和那些工廠和包工頭打交道,一來是好拿到工作,二來是可以維權方便。
張樹成聽了王躍這個建議,覺得這樣挺好,就建議的問道,“那樣的話,這麼多村民,工作就很多,勞務輸出公司能夠安排的過來嗎?”
王躍笑了笑,就很隨意的說道,“近的可能沒有,但是沿海那邊肯定沒有問題的。”
張樹成不敢答應這件事,他就猶豫的說道,“王躍,這事你要是想做,你可以去安排,我支持你的工作,可是現在那些欠薪的人怎麼辦?那可都是血汗錢啊。”
王躍很是無語,在這個年代,勞務輸出公司,如果沒有乾部支持的話,根本就沒辦法辦下去的。
而且,欠薪的那些都是附近城鎮的公司或者工廠,這吊莊又是省裡響應國家的號召安排的,隻要隨意一個官員去一趟,就能把這些錢給要回來。
不過,王躍知道張樹成肯定不會自己做,就讓張樹成給開了個證明,證明他是替吊莊辦辦事的,也就把這活接了過來。
他帶著水花跑了幾趟附近城鎮,很輕易的就要回了那些農民的工資,然後也讓水花見識到了外麵的世界。
等回來的路上,王躍詢問水花,孩子有父母帶著,她有什麼想去做的。
水花聽了王躍的話,猶豫了一下,就試探的問道,“我想上學!不知道可不可以。”
王躍有些意外,他還以為水花想要開辦什麼場子呢,結果鬨半天,原來隻是想上學,看來上學已經是水花的心病了。他也沒有猶豫,就安慰的說道,“那你好好的複習一下,剛好參加七月的成人高考吧。”
水花愣了一下,有些猶豫的說道,“不太行吧,我雖然這兩年也時常看書,可是我真的怕考不上啊。”
王躍很是無語,這傻媳婦這幾年抽空看書的時候,時不時問他一些問題,他也輔導了水花高中的知識,其實覺得她現在考首都的重點大學肯定考不上,可是依靠著寧夏的教育水平,考一個普通的大學還是有希望的。
隻是他也沒有說破,就索性直接說道,“反正你就試試,考不上就明年再說了。”
水花看王躍支持自己,她就有些猶豫的說道,“阿躍,要不,你也試試?我記得你的成績可比我好的多了。”
王躍想到這裡距離銀川也就四十多裡地,參加了成人高考,成績好的也不用非要到校上課的,他也沒有多在意,就答應了下來。
……
兩人回去之後,把農民的工資都給還了回去,這些人大部分都欠的有王躍的錢,然後又都給了王躍一大半。即使是這樣,他們都很高興,畢竟,自己掙的錢也拿回來了。
也不知道是誰傳出的消息,說王躍可以幫人找工作,就在他到家的第二天,就有村民陸陸續續的找王躍,想讓王躍安排工作。
王躍是一腦門黑線,他覺得肯定是張樹成不知道跟誰說漏嘴了,他就隻能一個個打發了出去,讓他們等著王躍的安排。
水花等送走了最後一批人,就連忙勸慰的問道,“阿躍,我看張樹成不像是那種會滿嘴跑火車的人啊,他可是軍人出身的,到底是誰給傳出去。”
聽了水花這話,王躍突然也反應過來,就很不滿的說道,“吊莊辦就三個人,張樹成不是,那就是接受他這個工作的馬德福了,你還記得咱們去鎮上的時候,不是遇到他和馬德福倆人在一起吃羊肉嗎。”
聽了王躍這話,水花也愣住了,她也不確定是不是馬德福,卻也不敢為馬德福說話,她怕王躍會介意這件事。
兩人正在說著呢,突然就有人在院門口敲門,讓倆人都很奇怪,鄰居可沒有敲門的習慣,畢竟這木頭門,敲得手疼,都不能傳多遠,要知道門口距離屋裡可有些距離,如果不是夜深人靜,王躍都不一定聽的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