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躍帶著喬婉娩在湖水上疾馳而過,一直等到弩箭追不上他了,他這才向著一側的岸邊而去。
等他的腳踩到了陸地,這才鬆開了摟著喬婉娩的大手,笑著安慰的說道,“喬姑娘,現在已經脫險了。”
喬婉娩被王躍鬆開之後,雙腿發軟的沒有站穩,就差點兒委頓在地,她剛才心裡經過了一番複雜的過程。
她一開始看到迎麵而來的密密麻麻的弩箭的時候,還以為自己要死了呢,她雖然已經和李蓮花說開了,兩人也都放開了往日的感情,可是她還有很多遺憾沒有完成,讓她心裡有些不甘心。
就在她以為在劫難逃的時候,那個救過她一次,卻又一直對她不冷不淡的王躍,竟然冒死前來救她,讓她心裡非常的感動。
要知道,在當時的那個情形,如果王躍不管她的話,完全可以追著封磬他們廝殺,讓弩炮的炮手不敢再放弩箭,以王躍的武功,說不定還能趁機拿下封磬或者浮屠三聖。
畢竟,以王躍剛才展現出來的武功,還真的有可能做到的。
可是王躍放棄了那個大好的機會,竟然選擇先來救她,讓她的心裡雖然有些心有餘悸,卻很快就轉化為悸動了,看著王躍的目光,就有些柔和了。
喬婉娩這會聽了王躍和她說話,這才回過神來,很是溫婉的屈膝行了一禮,這才有些鄭重的說道,“喬家婉娩,多謝王公子救命之恩。”
王躍可不是那種菜鳥,他看喬婉娩那柔情似水的目光,就明白這姑娘竟然對自己動情了。
說實在的,他有些莫名其妙,難道僅僅是因為他剛才英雄救美嗎?
當然,他之所以前來救人,也有憐香惜玉的原因,可他最根本的原因,是因為他可不相信兩個原本相愛的人,能不那麼容易的乾淨利索的多了普通朋友。
在王躍看來,曾經談過戀愛的一對情侶,如果做不成夫妻,又不是仇人,那就一定會是陌生人。至於說做成朋友,那對他將來的對象來說是極其不負責任的。
他想到這裡,就有些含蓄的說道,“我們走吧,我和方多病已經商量好了彙合地點,我們還是趕緊過去和李蓮花他們彙合吧。”
喬婉娩也是一個聰明的女人,她聽王躍這麼說,就明白什麼意思,她很是惆悵的說道,“王躍,我和李相夷確實是不可能了,我們都已經放下了那段過往,在上次他給我療傷的機會,這裡說開了而已。要不然的話,我也不會為了肖紫衿十年的陪伴,就要嫁給他了。”
她說完了之後,看王躍沒有回話,就繼續說道,“那個仗劍任俠的李相夷已經死了,現在活著的是看開的李蓮花。而我和他始終都不是最合適的人,當年的他需要一個賢內助,幫他處理幫派的事情,現在的他,更需要一個陪他四處流浪的女人。”
王躍看喬婉娩說的這麼灑脫,也知道什麼意思,他也就有些尷尬的說道,“十年前的李相夷需要一個角麗譙那樣的女人,即使消失十年,也能幫他把幫派打理的好好的。十年後的李蓮花,早已看淡了愛情,他需要一個可以陪他天涯的人,這個人,不一定非得是女人。”
喬婉娩聽了王躍的話,就馬上惆悵的說道,“是啊,你和方多病去香山參加滿山紅宴會的時候,他就有些坐立不安,明顯想跟著去的。”
王躍聽了這話,就連忙澄清說道,“你可彆誤會,我可和他不太一樣,他喜歡刨根問底,而我喜歡簡單直接。”
王躍雖然沒有說,喬婉娩卻明白了什麼,她無奈的搖了搖頭,這才很認真解釋道,“李相夷用幾年時間讓我愛上她,又用十年的時間讓我忘掉他,他已經不是那個天下第一的少年,卻還是不肯在一個地方久留,我想要的生活,他永遠不會給,所以,我和他不合適的。”
王躍算是聽明白了,就像那首十年一樣,喬婉娩和李蓮花我已經不是當初的年輕少男少女,都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了。
他不得不承認,這兩個人思想大概比他成熟,如果是他,不管過去了多少年,自己的,一定是自己的,自己想要的,也可以是自己。
王躍也不糾結於這些,就笑著提醒說道,“喬姑娘怎麼就會覺得我是那種願意在一個地方待著的人?要知道,我自從靈山派跑了出來。”
喬婉娩笑了笑,就很是篤定的說道,“你看看玉城,雖然地處邊陲之地,卻被伱建設的像一個龜殼似的,明顯是想在玉城常住。這明顯和李蓮花不一樣,李蓮花的家就是他那棟蓮花樓,他像一個浪跡天涯的蝸牛似的,走到哪裡就把家帶到哪裡,而你,心裡還有一個家,早晚還是要回家的。”
王躍有些錯愕,他沒想到一個女子這麼了解他,他就有些哭笑不得的說道,“可是喬姑娘莫要忘了,我們靈山派可是不結婚的,要不然的話,我師傅也不會為了私生子,把自己給作死了。”
本章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