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,他老爹方澤仕卻給他下了死命令,為了大熙,方多病也必須和公主成親。
他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,就隻能妥協的答應了下來,這會兒看昭翎那擔憂的樣子,就連忙安慰道,“我懂,你看我都不介意,你就不要想那麼多了。”
昭翎第一次從方多病嘴裡聽到這樣暖心的話,心裡麵很高興,就有些嬌憨的說道,“可惜我也沒有什麼親戚了,更沒有宗正,也沒合適的人能夠幫我們主持這場婚禮了。”
岑婆聽了這話,卻笑著說道,“其實,李相夷是芳饑王和宣妃的孫子,和你也算是表兄妹,伱也不算是沒一個親戚,他又是方多病的小姨夫,又算是你們兩人的長輩,他這種雙重身份,給你們主持最合適了。”
聽了岑婆這話,眾人都不怎麼相信,畢竟這事聽起來都不靠譜,李蓮花更是想到他親自去過的一品墳,那不是自己盜了自己爺爺奶奶的墓嗎?
於是,他就有些尷尬的問道,“師娘,你說真的假的?”
岑婆看眾人都這麼想知道,她也有意讓李蓮花知道他在這個世界上還是有血親的,就連忙講述了起來。
原來,李相夷的師傅漆木山和李相夷的父親是至交,兩人之間也沒有什麼秘密,也知道李家家主是芳饑王兒子。
因為這身份比較避諱,所以李家一直隱世而居,隻是有一天李蓮花的父親救了一個人,卻得罪了附近的山匪。山匪連夜偷襲李家,把李家全部殺害,就剩下兩個兒子流落街頭。
漆木山到消息之後,就和岑婆一起找了過去,發現沒有兩個兒子的屍體,就開始在附近四處尋找。
等找到李相夷的時候,李相夷的哥哥李相顯已經病重身亡,李相顯臨死之前就把自己的玉佩給了一起的一個小乞丐,就是單孤刀,委托單孤刀照顧自己四歲的弟弟李相夷。
隻不過李相夷年紀小,早就忘了當年的事,而單孤刀後來生了一場病,腦子給燒壞了,也就忘了當年的事情。
昭翎聽了這話之後,就很激動的問道,“岑奶奶,你說的是真的嗎?有什麼證據?”
岑婆笑了笑,她早就猶豫著什麼時候告訴李蓮花身世,也早有準備,她就從懷裡拿出了一個織錦,上麵織的是一家四口的畫像,她把這個畫像遞給李蓮花,然後才很認真的說道,“你看看吧。這是你們一家四口的畫像,這種把畫像織在布上的手段,隻有皇家的繡娘才有,而那個繡娘,就是你爹的奶娘。”
李蓮花接過畫布看了一下,確實發現這個上麵的小孩兒和他小時候長得很像,而畫中的一對兒夫妻,和他也有幾分相似,說明師娘也沒有騙他。
他一直以為自己是舉目無親,除了師傅,師娘沒有任何親人了,現在竟然多了一個妹妹,雖然血緣有一些遠,可能也是血親了,這就讓他心裡非常的激動。
昭翎連忙把布拿過來看了一眼,發現還真是宮中的繡法,她雖然不會這種繡技,可是她真的見過,也就相信了李相夷是自己哥哥的話。
昭翎心裡非常的激動,就很得意的對方多病說道,“方多病,你聽到了沒,以後我也是有哥哥的人了,你要敢欺負我,我就讓我哥哥揍你,他可是當年天下第一高手。”
隻是方多病卻知道更多的內幕,那就是昭翎根本就不是皇家血脈,這個世界上唯一的皇家血脈,就是李蓮花了。
他稍微猶豫了一下,就下了個決定,然後臉色非常沉重的說道,“昭翎,我跟你說,你…”
王躍看這傻子想要把秘密說出來,就連忙打斷方多病的話,很是認真的說道,“昭翎公主,你現在還是好好想想,怎麼才能讓滿朝文武讓你當女皇吧,那些人可不見得願意讓一個女人管著他們。”
聽了這話,昭翎馬上就被轉移了注意力,她就氣嘟嘟的說道,“他們不想讓我管,我還不想管呢,我還想和方多病一起去玩兒。”
王躍看昭翎公主說的真誠,眼珠一轉就笑著說道,“既然如此,你不如提出一個內閣,這些內閣就由六部的尚書還有一些朝廷的重臣組成。由內閣處理朝廷的事務,你隻需要審閱一下就行,這樣不僅可以讓那些重臣支持你當女皇,還能把你從繁忙的政務中解脫出來。”
昭翎公主眼睛一亮,這個辦法好好呀,她突然就不怎麼怕做女皇了,隻是她卻還是有些擔憂的說道,“萬一他們意見不合怎麼辦?”
王躍聳聳肩,很是隨意的說道,“這個就更簡單了呀,除了六部尚書,再挑三個老臣,讓他們舉票表決,一般情況下,少數服從多數。如果實在拿不定決定,再讓他們找你。”
昭翎公主看王躍給他想的這麼周全,就很是高興的說道,“那太好了,等我當上了女皇,你就是大熙國師,與國同休!”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