divid="tet_c"慕灼華聽完王躍的話之後,結果看了王躍一眼,就拉著郭巨力一起,跑到了牙行給安排的地方,見到了房屋的房東路大娘。
路大娘看到王躍三人一起,就以為是一對兒小夫妻呢,就連忙對著王躍說道,“這位老爺子來租房子吧,我這就帶你們去看看吧。”
慕灼華本來還想和對方見個禮,卻沒想到路大娘先給王躍說話,讓她很是鬱悶,連女子自己都這麼輕慢女子,更何況男子呢?
現在已經華燈初上,她回頭看著路對麵燈火通明的小秦宮,突然覺得那邊熱鬨的情況,顯得有些諷刺。
而王躍看錯了慕灼華的心思,就笑著搖了搖頭,對路大娘說道,“還煩請路大娘引路,帶我們去看看房。”
路大娘幫王躍打開院門之後,就很熱絡的給王躍說道,“這裡呢,都挺好,就是你家夫人出門的時候,要小心一些。”
慕灼華看王躍竟然還不解釋,就瞪了王躍一眼,就很不滿的說道,“路大娘,我來定京,就是為了參加會試的,絕對不會給您添什麼麻煩的。”
路大娘聽到這話,這才鄭重的打量了一下慕灼華,很是驚訝的說道,“沒成想竟然還是個女舉人,剛才是我失禮了。彆說如今重開女子恩科不久,就是元光女帝那會兒,女子恩科最繁盛之時,考上舉人的女子也是鳳毛麟角。”
她說到這裡之後,再看一下王躍的目光,就有些鄙視了,她沒想到這一家人竟然是女子考科舉,這個男的難不成是吃軟飯的?
可是看王躍的一身氣度,也不像是那種人呀。
她有些想不明白,就不再多想,而是交代道,“你們要是在這裡遇到了什麼事兒,可以去巷口找我。”
慕灼華當然看到了陸大娘那一閃而逝的鄙視的眼神,她很得意的撇了王躍一眼,這才向著陸大娘行了一禮,笑眯眯的說道,“那就多謝陸大娘照拂了。”
路大娘很高興的點點頭,這才走到慕灼華身邊,帶著慕灼華推開了主屋的房門,去裡麵看了看。
她很是高興的說道,“你來看看這房子多好,就是太臟了,也就是太久沒人住了而已,你們稍微打掃一下,這還是挺不錯的。”
慕灼華跟著陸大娘在裡麵看了看,發現裡麵竟然堆著許多書卷,就有些好奇的問道,“陸大娘,這屋裡這麼多書是哪兒來的?”
路大娘看慕灼華問起這個,也沒有瞞著,畢竟隻要在這裡少住一段時間,所有的事情也都瞞不住的。
於是,她就還是乾脆的說道,“不瞞姑娘說,這院子裡以前租戶是個落魄的詩人,日日留戀小秦宮,他人倒是挺有才的,他的詩令青樓女子爭相傳唱,這些書都是他留下來的。”
王躍聽了這話,看到慕灼華那高興的樣子,就覺得不會那麼簡單,他挑了挑眉,是好奇的問道,“路大娘,那位詩人現在在哪裡?”
路大娘看王躍似乎已經看穿了,就還是鬱悶的說道,“死了啊!鬱鬱不得誌,也就死了唄。要不然這個院子的價錢怎麼如此低呢?”
慕灼華聽了這話之後,就和郭巨力抱在了一起,一副非常害怕的樣子。
不過王躍畢竟和這兩人接觸了一段時間,知道這兩人都是百無禁忌的樣子,現在估計是故意裝樣子,想要講價而已。
路大娘也不知道有沒有看出來,但她鐵了心的不準備再降價了,就試探著問道,“姑娘們若是嫌這個院子晦氣的話,就到彆處去看看?”
慕灼華沒想到這招沒用,心裡就有些氣餒了,她想到自己帶的銀兩,原本以為能夠在這定京城住個一兩年的,哪成想租個房子就花去了一半,如果換一個貴點兒的房子,那他們吃飯喝西北風去啊。
於是,也不知道是貧窮戰勝了恐懼,還是她真的什麼都不怕,就連忙擺手說道,“不嫌棄,不嫌棄,陸大娘,我們不嫌棄的。”
路大娘看到這個房子主算是租出去了,心裡也很高興,就很爽快的說道,“那就好,我明天就讓人來打掃打掃這些書啊,我都給搬走,絕對不占你的地方。”
慕灼華這人讀書其他的都還好,就是在做詩上有些差距,她看路大娘要把這些試卷給拿走,就連忙挽留的說道,“陸大娘,這些書就給我留下吧,剛好我也看看。”
路大娘沒想到這姑娘竟然連死人的書也看,她原本是想拿出去燒掉的,既然慕灼華想看,她就隨意的說道,“那好吧,那姑娘隻管留下!”
慕灼華看這路大娘眼珠亂轉,似乎有抬價的意思,她可不想花錢買這些書,就連忙接話說道,“路大娘,剛才觸碰間我發現你的手有些涼,目色眼白還有些發黃,您平時裡是不是覺得手足發麻,還比彆人怕冷?夜裡還睡不踏實?”
路大娘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,她有些驚訝的問道,“姑娘怎麼會知道?難道你還要看病呀?”
王躍看著慕灼華要賣弄,就知道他這是想討了個人情,還順道白得這麼多書。
他就無奈的搖了搖頭,就順著路大娘的話說道,“你這是氣血虧虛,我給你開個藥,你回頭自己抓了吃,保證三副下去,你就能恢複正常。”
路大娘聽了王躍的話,這才像是恍然大悟似的點點頭,夫妻二人一個人讀書,一個人學醫,這才正常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