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巨力聽到這話,連忙興奮的去燒火了,自從慕灼華成了王躍的未婚妻,王躍坐的那個洗澡的池子,就是他們主仆二人的了。
還彆說,大冬天的泡著熱湯水,簡直不要太舒服,讓小丫頭美得不得了。
等郭巨力去燒熱水了,慕灼華就準備進屋,卻看到王躍站在院子裡不動,就有些好奇的走回王躍身邊,順著王躍的目光看去。
可是她發現天空中星星倒是很亮,卻也沒有什麼好看的呀。
就在慕灼華迷惑的時候,突然就聽到了急促的敲門聲,她聽出了這個敲門的聲音是雲想月的丫鬟素衣的。
她這才明白王躍為什麼沒有進屋,感情有人找來了,她想到王躍說雲想月屋子旁邊有人打架,就以為雲想月受傷了,連忙自己跑去開門。
慕灼華打開房門之後,就看到素衣不是一個人來的,她的身邊還有一個黑人,黑衣男人的懷裡抱著的那個一身是血,胸口插著一把劍的人,那人正是剛剛奪得花魁的雲想月。
慕灼華注意到了雲想月胸口的血液還在流,知道情況緊急,就連忙讓人進來,然後對王躍說道,“阿躍,雲想月胸口受傷了,你能治嗎?”
她雖然懂醫術,可真正的實踐並不多,更彆提這種胸口中劍,還流了這麼多血的傷了。
王躍歎了口氣,他在這個世界上已經夠低調了,沒想到麻煩卻主動找上門兒,他知道避免不了,就很是無奈的說道,“需要看具體情況了,如果命好的話,她就能活,如果命不好的話,那就隻能說他命不好了!”
慕灼華很想說王躍說了一句廢話,可她又覺得王躍說的非常有道理,醫生哪有一定能治好的道理。
可是送雲想月來的那個人,卻很是嚴肅的說道,“你們必須救活她!”
王躍聽他這麼說,指著門口就說道,“慢走,不送!”
素衣看王躍不準備救了,就一下子跪了下來,她很是激動的說道,“王公子,那你救救我家小姐,她真的太不容易了,就是想活著而已!”
不過,王躍不為所動,他冷冷的看著剛才和自己說話的那個人,一點兒退讓的意思都沒有。
那人看王躍一點兒都不給麵子,就很不滿的說道,“我們王爺要求雲想月活著,她就必須活著。”
王躍都被氣笑了,就很是隨意的說道,“那就讓你家王爺去幫這個女人治病!不要在我這裡墨跡!”
那人看王躍軟硬不吃,跟在他身後的兩個黑衣人就拔出了劍,想要對王躍動手。
郭巨力聽到穆卓華的聲音就連忙跑了出來,恰好看到這一幕,就拎起兩個大錘砸了過來。
她倒是沒有砸人,那錘子重重的砸在地上,發生一聲巨大的聲響,激起的碎屑,把兩個拔劍的人給砸的一身灰塵。
就在這邊劍拔弩張的時候,王躍先前見過的那個貴人趕了過來,他看到現在的情況,明白怎麼回事,連忙嗬斥的說道,“住手!”
他說完之後,這才對王躍說道,“閣下就是王神醫吧,還請你幫本王救活雲想月,我定有重謝!”
王躍很是無語,沒想到這人還是王爺,按照南宸的皇室的幾個王爺的年紀,這個年紀的王爺好像隻有定王劉衍。
隻不過這人看起來還是極為傲慢,這是拿身份要挾他呀,他就沒好氣的說道,“那要是救不活呢?”
劉衍聽懂了王躍的意思,他也明白了衝突的原因,他還是認真的說道,“隻要儘力就行。”
王躍也聽明白了,就是說,讓他儘力救人,如果是因為醫術不精,沒救好,那沒什麼可說的,自然不會為難他的。
可如果明明可以救活,卻故意不救活,那這王爺就準備讓王躍說一個理由了。
如果是王躍自己,根本就不會給定王麵子,可慕灼華聽說對方是王爺之後,就拉了拉王躍的衣袖,他也隻能無奈的歎了口氣。
自家的小媳婦兒,是個官兒迷,就暫時不方便把定王得罪的太死,再加上人家也給麵子了,他又和定王也沒什麼利益衝突,他也犯不著為了鬥氣而讓對方難受,然後給慕灼華惹來麻煩。
於是,他也就非常高冷的點了點頭,示意他們把人給放屋裡去,人也跟著走了進去。
這個小院兒本來就不大,主屋現在住著的就是慕灼華主仆二人,郭巨力就引著路,讓那黑衣人把雲想月放到了她的床上。
王躍走過去看了一眼還在流血的劍傷,他先是點了幾下穴道,止住了血流,然後才觀察一下傷口。
這個傷口非常的危險,按理說應該已經刺破心臟了,可雲想月從小秦宮到這裡,竟然現在都沒有死,就證明沒有刺到心臟。
出現這種情況,也隻能是雲想月的心臟長偏了,這才僥幸躲過一劫。
隻不過心臟要是不長到右邊,向左偏,也偏不了多少,這一劍離心臟很近,還貫穿了整個胸口,這種傷很難辦,還要預防感染,更不能在愈合的時候,牽連到了心臟。
王躍心裡有數之後,就拿出慕灼華的藥箱,從裡麵取出銀針,在雲想月身上紮了幾針之後,就吩咐郭巨力把他製作的那壇烈酒給拿過來,他需要給傷口消毒。
郭巨力知道事情緊急,很聽話的就把酒給拿了過來,還很乖巧的幫忙打開了酒壇,一股濃鬱的酒味,就充滿了整個屋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