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小凡是一個純善之人,他想到普智曾經對他那麼好,怎麼會突然殺人呢,他就有些疑惑的問道,“二叔,那是嗜血珠不影響那麼大嗎?”
王躍抽出自己的誅邪劍,很是嚴肅的說道,“我這把劍你也知道,就是當年在那個水池邊,利用那根棒子和你身上的珠子練成的,它不僅能夠吞噬彆人的精血,還會吞噬彆人的魂魄,雖然被我煉化了這麼多年,可除了我,彆人還是無法掌控。”
他說完之後,就把誅邪劍遞到張小凡和林驚羽麵前,說道,“你們可以握一下試試。”
林驚羽率先伸過手去,他握在劍柄上之後,就感覺自己的手都被粘上了似的,連精神都有些恍惚。
他連忙運起上清真氣,重重的震蕩了一下,這才從這股吞噬之力中掙脫出來。
他看著王月手裡的誅邪劍,就有些後怕的說道,“二叔,這吞噬之力實在是太可怕了,我怎麼看你一點兒都不受影響?”
王躍當然不能說北冥道法的緣故了,他就裝作很隨意的說道,“我拿的時間久了,每日都和他對抗,所以才會練成可以吞噬吸血老魔的功法,正因為這個,所以我才拿誅仙劍一點兒事兒都沒有。”
聽王躍這麼解釋,林驚羽也就相信了,就憑著這柄劍那嗜血攝魂的樣子,王躍能夠如常的拿著,確實無懼吸血老魔。
張小凡在兩人說話的時候也試了一下,發現確實還真是像林驚羽說的那樣,他想到自己剛拿著嗜血珠的時候,好像也總是做噩夢,想著當年的仇恨。
後來珠子被王躍拿去之後,他就很少做當年的噩夢了,甚至漸漸的他都已經不怎麼記得當年的事情了,是模模糊糊知道村裡的人都死了,卻也沒有當年的痛苦了。
他現在也相信嗜血珠可以影響人的神誌,他就有些擔憂的說道,“二叔,如果你受傷嚴重的話,會不會也會被你這把劍反噬?”
王躍沒想到張小凡還想到這點,他就連忙點點頭,這才很慎重的說道,“你放心好了,我這些年利用功德滋養這把劍,它早就拿我沒什麼辦法了。”
張小凡這才明白王躍為什麼執著於懸浮濟世,原來是有這把劍督促著。
他放下對王躍的擔心之後,這才對普鴻說道,“大師,不管如何,普智大師能對我有授業之恩,既然他已經死了,您又答應替我們整個村子的排位在天音寺供奉,我也不打算再追究了,隻是我想去拜祭一下普智大師。”
他沒有了嗜血珠的影響,當年的事情已經又過去十多年了,他早就有些淡忘了當年的事情,所以才沒有那麼徹心的痛,這也才能夠那麼輕易的原諒。
而林驚羽聽了事情的原委,知道他自己的師傅也有錯,他猶豫了一下,這才沉聲說道,“既然二叔和小凡都原諒了,我當然也就原諒了,我也要去向普智大師上柱香,畢竟是我師傅導致的他的死,還有,如果方便的話,能讓我也在玉璧麵前,參悟一天嗎?”
他這個人極為聰明,知道王月想看的東西,那一定是非常好的,再加上張小凡資質普通,修為也已經追上了他,那肯定是兩門功法一起修煉造成的,他也想多學一門兒。
普鴻沒想到這麼容易就化解了當年的事情,他連忙宣了一聲佛號,很是誠懇的說道,“三位如此就輕輕的放下,實在是讓老衲汗顏,要不這樣吧?一天時間實在太短,你們三個都可以在玉璧麵前參悟七天。”
他說完之後,這才對法相說道,“帶**二位施主去見一下普智的遺體。”
法相點點頭,對著張小凡和林驚羽說道,“二位是我來吧,其實我普智師伯讓我們保存著遺體,就是想要屬於你們兩個處置,他也是誠心的悔過了。”
林驚羽和張小凡也沒有回答法相的問題,兩個人就跟著法相一起走了。
等三人走了之後,普鴻又宣了一聲佛號,很是誠懇的對王躍說道,“王施主,實在太感謝施主了,如果今天不是施主的話,恐怕不會那麼善了。”
王躍擺擺手,就裝作感同身受的說道,“如果我當年不是在師傅的幫忙下把兩樣東西給打造成了劍,這才降低了嗜血珠的吞噬效果,可能我也無法在嗜血珠的影響下保持正常。
想必大師也聽說了,當年我掌門師伯不也是被誅仙劍影響,竟然想要除掉我嗎?
由此可見,這種凶煞之氣,不是什麼人都能夠對付的,所以我才會原諒普智大師。”
普鴻點點頭,很是誠懇的說道,“那是施主福德深厚,但我天音寺不能就此作罷,施主創建的女媧神殿濟世救人,我天音寺也要貢獻一份力量,從即日起,女媧神殿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,隻管來我天音寺求助,天音寺上下定當全力幫忙。”
王躍看普鴻這麼懂人情世故,他有些意外了,卻還是和普鴻商量起了合作的事情。
畢竟,天音寺傳承上千年,那可不是一般的有錢,土地糧食肯定很多,這都是神殿欠缺的。
兩人商討的功夫,張小凡三人也回來了,普鴻當即停下話頭,帶著王躍四人一起去了一處斷崖。
他到了之後,就對王躍三人說道,“三位施主此番悟道,由法相陪著,我召集一下其他同門,為三位施主共同開啟無字玉璧。”
本章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