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啟苦笑一聲,他知道,這是準備讓他做替死鬼了。
不過,他早該想到這一點的,因為他和蕭穆意見不合,不止一次阻止蕭穆亂來,想來蕭穆早就想除掉他,隻不過忌憚他們劉家罷了。
……
秦州郡,郡兵營房,子時
這會兒整個營地燈火通明,最中間的屋子被護的密不透風,不管任何人想進到屋子裡麵去,那簡直都是不可能的。
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,隨著子時越來越近,蕭穆也越來越緊張,額頭的汗水都忍不住流了出來。
屋子外麵的士卒一個個也是非常的緊張,他們們都聽說過這個組織的可怕。
羨慕實在受不了這種緊張的情緒,就對忍不住的對周圍的人吼道,“都給我警醒點兒,如果放一隻蒼蠅進來,看我不要了你們的狗命。”
站在門口的一個士卒聽了這話,心中怒罵,這大冬天哪有蚊子蒼蠅,這不是廢話嗎?
就在他念叨的時候,突然聽到什麼東西破空的聲音,他渾身打了個激靈,連忙怒吼一聲,“敵襲!”
但隨著他的怒吼,所有的人都警惕的看向四周,可是卻沒有看到半點兒人影。
徐郡尉在四周轉了一圈,這才在那士卒腿上踢了一下,吼道,
“瞎喊什麼呢?連個鬼影子都沒見!哪有什麼人?”
那士卒剛想辯解,眼睛的餘光就看到郡守大人竟然癱坐在椅子上,胸口心臟處恰好插著一隻弩箭。
他像見了鬼似的指向郡守的位置,結結巴巴的說道,“大,大,大人,你看,郡守死了!”
徐郡尉連忙回頭看去,這才發現郡守大人竟然悄無聲息的死了。
可是,郡守本來就在屋子裡坐著,周圍有士兵把守,連窗戶都被鎧甲堵上了,怎麼會有弩箭進到屋子裡去的?
他背後冷汗直流,覺得這是見到了鬼似的,這也太詭異了。
不過,他想到閻羅殿殺人隻殺自己的目標,從來不濫殺無辜,這才強製讓自己淡定起來。
他覺得像這種靈異事件,還是報告給懸鏡司的好。
畢竟懸鏡司的一個職責就是誅妖邪,他們以這個理由,在這些年,不止殺了一個官員了。
隨著劉郡丞和徐郡尉的聯名奏報送到金陵,沒過兩天,就有懸鏡司的人來到了秦州,為首的是一個女人。
徐純卻不敢小瞧這個女人,這個叫夏冬的女人雖然年紀輕輕,卻坐上了懸鏡司掌鏡使的高位。
掌鏡使能夠獨立辦案,隻聽陛下的號令,就連懸鏡司首尊也隻能管轄她的人,卻不能過問她辦的案子。
他連忙很恭敬的行了一禮,很是嚴肅的說道,“夏大人,這裡就是命案發生的現場,我們到現在都沒敢動過,就連大人的屍體也在那裡,就等您過來查看了。”
夏冬嗯了一聲,邁步走進屋子裡,在裡麵轉了一圈兒,這才來到正中央蕭穆的屍體麵前。
她看了看箭矢,然後通過箭尾的方向看去,卻發現被一堵牆擋著。
這就讓她有些詫異了,難道這支箭矢能憑空出現殺死蕭穆?
夏冬雖然是懸鏡司的掌鏡史,可是她從來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什麼妖魔鬼怪,她辦過的所有靈異案子,最後都是人為的。
於是,她就把目光看向了徐郡尉,目光不善的問道,“當時在這間屋子裡的都有誰?”
徐郡尉冷汗又流了下來,他咽了一口唾沫,這才有些不甘心的說道,“大人,當日屋子裡隻有我和大人,隻是我聽到劉三喊了一聲敵襲,就連忙我出去查看,等回頭再看向蕭大人的時候,他已經死了。”
夏冬冷笑一聲,這才很不屑的說道,“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鬼話?看來我隻能請大人前往懸鏡司大牢一趟,相信你會說出實話的。”
徐郡尉一下子就癱軟在地,他雖然手裡握的有兵權,卻也不敢絲毫反抗,隻能無力的抗辯說道,“夏冬大人,我是冤枉的呀!真的不是我做的!”
夏冬剛才已經做好了出手的動作,卻發現徐郡尉雖然害怕,卻沒有想著挾持她,讓她有些疑惑了。
可是根據徐郡尉剛才的描述,除了徐郡尉,根本就沒有彆的人在屋子裡,不是他殺的還能是誰?
她搖了搖頭,再次肯定了自己的想法,就堅定的說道,“是不是你隻有問過了才知道,不僅是你,當天在這個院子裡的所有人,都要跟我走一趟。”
她倒是沒有開玩笑,像郡尉這樣的官職,還真不是她說殺就殺的,還要帶回去好好審問才行。
徐郡尉其實在蕭穆死的時候就知道自己完了,原本還心存一絲僥幸,說不定懸鏡司真能抓出鬼來。
隻能現在他不得不低頭認栽,心中忍不住苦笑的想著,“自己幫著蕭穆乾了那麼多壞事,看來是惡有惡報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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