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江做夢都沒想到接到了這個命令,他就有一些為難的說道,“陛下,恐怕你還不知道,在微臣回來之前,懸鏡司已經和閻羅殿交手兩次了,每次都損失慘重。”
梁帝皺起了眉頭,有些不可思議的說道,“什麼?我下的命令隻是讓你們調查,誰允許你們動手的?”
夏江心裡歎了口氣,隻能甩鍋說道,“是微臣管教不嚴,夏春那孩子領會錯誤了陛下的意思。不過他也為自己的善者行動付出了代價。”
梁帝聽夏江這麼說,就陰沉著臉說道,“什麼意思?”
夏江連忙跪在地上,誠惶誠恐的說道,“陛下,夏春已經死了,無聲無息的死在了懸鏡司的衙房,微臣回來之後調查過了,沒有人知道夏春到底是怎麼死的。”
梁帝心中本來就繼續著怒火,卻沒想到發火的對象都死了,他也就沒好氣的說道,“竟然敢私自行動,還真是便宜他了,從此以後,懸鏡司任何動作都要經過我的允許,不準再擅自行動。”
夏江心裡咯噔一聲,他沒想到會牽連到自己,如果這樣的話,他的權利可收回了一大半兒。
要知道,原本整個懸鏡司都歸他管轄,即使幾個執鏡使也都是聽從他或者是陛下發布命令。
隻是現在他沒有了發布命令的權力,執鏡使不就是直接聽陛下的了嗎?那他不就形同虛設了嗎?
可是他也不敢詢問,隻能恭敬的說道,“是,陛下!”
梁帝本來就是有心敲打夏江,現在玄鏡司竟然膽兒肥的私自行動,如果說沒有因為夏江縱容的緣故,說什麼他自己都不相信的。
他對夏江的這個態度很滿意,也就沒有再深究,繼續說道,“你回去之後,想儘一切辦法,好好的和閻羅殿打好關係,儘快聯係上閻羅殿,不可再私自行動了,聽到沒?”
夏江連忙點點頭,很是恭敬的說道,“是,陛下!”
梁帝看夏江答應的很快,他端詳了一陣夏江,這才揮揮手讓夏江下去了,他有些拿不準這個夏江,到底是不是會陰奉陽違,可是他也沒有彆的人可以用了。
夏江也知道自己已經惹怒了梁帝,不過,他覺得自己也算是逃過了一劫,沒有被陛下繼續遷怒,當即他不敢多待,連忙出宮辦事去了。
他心裡還琢磨著怎麼聯係上閻羅殿,這恐怕要很費時間,畢竟兩方已經結怨了,聯係起來會很費勁的。
今天的事情鬨得太大,梁帝注定沒有休息時間了,他剛打發走了夏江,就有內侍傳話道,“陛下,柳首輔,譽王和太子求見!”
梁帝大概知道這些人來乾什麼,他忍不住揉了揉眉心,還是讓人進來了。
三人前後腳進來之後,柳首輔連忙把手裡的奏折遞了上去,很是激動的說道,“陛下,今天空中出現在名單上的人,恐怕都有性命之憂,不知該怎麼處理?是不是派人保護一下。”
柳首輔其實想讓陛下同意派人去守護的,畢竟這都是朝廷官員,如果莫名其妙的被殺了,有損朝廷顏麵。
隻是讓他沒想到的是,梁帝聽了之後,雖然明白柳首輔的意思,卻沒有安排人守護的意思。
畢竟,前麵已經有兩個重兵把手之下死的了,那派多少人手是安全的呢?
他這會兒正想著和閻羅殿打好關係呢,也就沒好氣的問道,“上麵寫的罪責是不是真的?!”
譽王看到機會來了,就連忙行了一禮說道,“父皇,其他人的兒臣不知道,可是那樓之境應該是真的,兒臣聽聞他已經被嚇得大小便失禁。不做虧心事,不怕鬼敲門,想來他沒少做那種虧心事。”
太子看譽王想要落井下石,就馬上反駁道,“陛下,兒臣覺得不是真的,今天出現的事太過詭異,是個人都可能被嚇到的。
所以,婁之境被嚇到不足為憑,兒臣還聽說被提到的何老大人驚懼而死,可比樓之敬淒慘多了。”
梁帝差點被氣笑了,他看著太子,就沒好氣的說道,“聽你這意思,難道還冤枉了那樓之敬不成?”
柳首輔看兩邊爭執起來,也就連忙和稀泥道,“陛下,老臣還是覺得查驗一下比較好。”
他的話音剛落,就有內侍傳話道,“陛下,京兆尹高升求見!”
“宣!”,梁帝聽到通報,就意識到了什麼,他先讓人通傳,然後才看到太子冷哼一聲說道,“恐怕有人送證據來了。”
太子臉色變得也很難看,他其實也不想來的,畢竟今天的事情太嚇人了。
可是樓之敬是他的人,如果他今天不來的話,恐怕投靠他的人都會和他離心,他實在無可奈何,這才不得不硬著頭皮過來。
他原本以為沒有什麼證據,可是聽父皇的意思,這是有人要送證據過來,他隻能祈禱高升隻是想要稟告今天的天空中的異況,而不是有什麼證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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