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inf/b/div梅長蘇也明白這些,他很愧疚的看著蕭景琰,聲音卻很堅定的說道,“陛下,到了決斷的時候了,微臣去一趟,讓那些亂臣賊子,沒有了進軍的借口。”
蕭景琰搖了搖頭,很是乾脆的說道,“小殊哥,你何必說這種傻話,你覺得這個時候把你交出去,那些心已經野了的軍閥們,會願意退兵嗎?”
梅長蘇沉當然知道了,他有些不甘心的說道,“最少可以爭取一些時間,等真正勤王的將軍們趕來。”
蕭景琰搖了搖頭,很是堅決的說道,“小殊哥,你不用說了,我不會把你送出去的,你還是幫我想想,有什麼彆的辦法吧?”
梅長蘇猶豫了一下,這才咬牙說道,“還有一個辦法,那就是退守蜀中漢中,留下中原給那些虎狼們爭奪了。”
蕭景琰沒想到梅長蘇的建議是這個,他這才當了皇帝沒多久,竟然要做一個亡國的君王。
他就有些不甘心的問道,“難道真的就沒有彆的辦法了嗎?”
梅長蘇知道蕭景琰有些不甘心也就很是坦白的說道,“也不是沒有,你也可以下明聖,讓各地勤王,我們在此死守,隻是這樣一來,到底是什麼後果,你也應該知道。”
蕭景琰當然知道了,他們這一場大戰下來,整個大梁也就支離破碎了,周邊的各國虎視眈眈,一場大戰下來不僅民不聊生,還會失去大半的土地。
可是讓他就這麼把祖宗的基業交出去,他又不甘心,隻是他也沒有猶豫時間了,他也就很嚴肅的說道,“如果我們前往蜀中,會不會還有叛亂?”
梅長蘇搖了搖頭,耐心解釋說道,“西境的叛軍已經被我們消滅了,我們去那裡,可以很輕易的收攏兵馬,剩下的一些叛軍,根本就不足為慮。”
蕭景琰看梅長蘇這麼說,他隻能硬著頭皮說道,“既如此,那我們需要馬上走了,再不走就走不了了。”
蕭景琰雖然有些不舍,卻還是帶著靜妃以及自己的家人一起走了,他手裡有五萬從梅嶺逃出來的傷兵,再加上京都的駐軍,也不過七八萬人而已,根本不足以抵抗那十餘路叛軍。
梅長蘇選擇很對,西境叛軍在梅嶺那時候已經被剿滅了,蕭景琰來到蜀中,把守著入蜀的各個要塞,全力肅清蜀中的叛逆勢力。
再加上梅長蘇可以調集雲南穆王府的勢力協助,倒是很輕易的就控製了蜀中。
因為地盤比較小的緣故,隨行的官員倒是足夠用,不像原來似的,沒有官員幫忙處理任務。
而蕭景琰走了之後,各處號稱清君側的叛軍,也不再向金陵進發,反而開始搶錢搶糧搶地盤兒了。
而就在這個時候,磨刀赫赫的南楚突然四處出擊,正在爭奪地盤兒的各個將軍,還沉浸在將要成為諸侯的喜悅當中,就被南楚的大軍輕易的剿滅了。
蕭景睿本來就有大梁皇族的血統,有他出馬,即使原本中心皇族的郡縣,抵抗也非常的小,根本就沒有給南楚造成多大的負擔。
隻不過麵對都是親朋故友的大梁,蕭景睿也不忍心進行南楚均田賦的行動,也導致了南楚的進攻後繼乏力,也隻是吞並了大梁大半領土而已。
言豫卿原本還在擔憂,如果南楚繼續那麼乾下去,她的娘家,可能也會倒黴的,還糾結著,要不要找三弟求情呢。
結果她還沒有去詢問,蕭景睿自己就停手了,她反而有些為蕭景睿擔憂了。
畢竟,不患寡而患不均的原則,她還是知道的,就連忙詢問王躍道,“夫君,三弟這麼做,會不會讓他們的軍心不穩呀?”
王躍歎了口氣,很是無奈的說道,“那倒不會,畢竟,世家大族滅了之後就會用新的方式出現,隻不過是一個輪回罷了。
就像每一個國家開國之初,都是吏治清明,百姓也很有向心力,時間久了之後,漸漸的就又走上了老路,和百姓離心離德,然後導致國家的覆滅。
這就是所謂的水能載舟,亦能覆舟,全看上位者如何把控了。”
蕭景睿其實也有這個疑惑,他今天來本來就是想找王躍詢問自己做的對不對的,卻沒想到聽到了王躍這個答案。
他就有些擔憂的問道,“大哥,就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嗎?”
王躍也早就知道蕭景睿走過來了,也是故意說給他聽的。
要沒有他的同意,他這裡的手下,可不會顧忌蕭景睿是皇太孫,肯定攔住不讓進來的。
這會兒聽了蕭景睿的詢問,王躍這才很嚴肅的說道,“大多數老百姓的要求其實很低的,隻要讓他們吃飽穿暖,他們就會對你感恩戴德的,你隻需要動用你手下的權利,儘量做到這些就好了。”
蕭景睿皺起眉頭,有些確定的問道,“大哥,可是朝廷的事情,都是由官員執行的,如果那些官員不聽怎麼辦?
就像慶國公的案子,如果不是胡公胡婆在江左盟的幫助下逃脫一劫,恐怕朝廷根本就不知道有這事兒。”
王躍知道蕭景睿根本就沒有學過什麼帝王心術,隻憑借一顆赤誠之心,他覺得現在交恐怕也晚了,不如讓蕭景睿有個耳目,可以知道下麵的情況,這樣將來也可以做一個明君。
於是,他也就笑著說道,“你怎麼看待梁帝的懸鏡司?”
蕭景睿聽到這話想都不想的說道,“那就是皇帝手中的屠刀而已,用不好傷人傷己。就像是夏江一樣,如果不是夏江,大梁也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。”
王躍無奈的搖搖頭,認真的糾正道,“這你就錯了,懸鏡司隻聽從皇帝的命令,可以拿人審問,這本來是一件好事,隻是梁帝用錯了,給的權利也太大了。
你想想看,是不是有了懸鏡司,很多官員這才有了忌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