來到這裡,黃金獅子已經是無法在向前,它感到了來自靈魂的恐懼。
夜玄倒也沒有為難黃金獅子,獨自一人登山。
登臨絕巔之時,仿佛置身雲巔,被白霧籠罩,完全看不清四麵八方。
夜玄蹲下身子,右手貼在地上,口中輕叱一聲:“赦!”
嗡————
下一刻,場景大變。
隻見在夜玄腳下的孤峰,竟然是在這一刻縮小成一個巴掌大小的白紙山峰,落在夜玄手中。
四周的迷霧散去,夜玄進入到了一座山水如畫的世界中。
夜玄並沒有去看那些山水,而是將目光投向在這裡生活的人們。
這些人,就像是凡間的那些凡人一樣,日出而作日落而息,一派祥和。
這個世界是假的,但這些人,卻是真的。
他們……
都是紮紙匠一脈。
這也是為什麼紮紙匠不顯露山水的緣故,平時看到,你根本不會想到,傳說中的紮紙匠,看上去跟凡人無異。
夜玄走進這座村莊。
“你是誰?”村口的守村人看到陌生人接近,頓時臉色一變,警惕起來,對夜玄問道。
“我找蔡鴻安。”夜玄說道。
守村人是個中年漢子,聽到夜玄的話後,他不動聲色,內心卻是凜然。
蔡鴻安,這是他們村內的老人,也是上一代的守村人,鎮守紮紙村不知多久了。
“有什麼事兒嗎?你跟我說便是。”中年漢子緩聲道。
夜玄打量了中年漢子兩眼,搖頭道:“你道行太淺,還是跟蔡鴻安說一下吧。”
“我道行太淺?”中年漢子忽然是笑了一下,笑的有些冷,說道:“你可知我鎮守此地多久了。”
夜玄緩聲道:“不就幾百萬年嗎?連一千萬年的大關都沒破。”
中年漢子頓時驚疑不定,緊盯著夜玄,沉聲道:“你到底是誰?!”
這個家夥,居然能一眼看出來他的道行來,屬實可怕。
整個村子裡,能一眼看出他道行的人,絕對不超過三人!
“你去跟蔡鴻安說,就說夜帝來訪。”夜玄緩聲道。
“夜帝?”中年漢子瞳孔微微一縮,猛地倒吸一口涼氣。
“你知道我?”夜玄笑了一下。
中年漢子神情凝重,拱手道:“還請前輩稍等,晚輩去去就來。”
言罷,他轉身離開,腳步走的飛快。
夜帝!
他雖然沒走過出這個村子,但卻從蔡老那裡聽說過。
這是一位紮紙村惹不起的存在,若是此人出現,必須第一時間通報。
這是當初他成為守村人的時候,蔡老說過的一句話。
他一直謹記在心。
隻是幾百萬年過去,他也沒看到過什麼夜帝。
直到今天!
夜玄目送中年漢子離開,站在村口打量起來。
這村莊不大,與以前的變化也不大,倒是人,換了不知道多少代了。
紮紙匠一脈,除了天賦和努力之外,還需要耐得住寂寞。
很多人一輩子都會在村子裡渡過。
哪怕是哪個中年漢子,活了幾百萬年,也一直在這村子裡麵渡過。
這就導致很多紮紙匠一脈的人厭倦了這樣的生活,選擇成為凡人。
對於每個人的選擇,紮紙匠一脈一向都不會去過度乾預。
所以傳承下來的人,就越來越少了。
這座村莊,一共不過幾千口人罷了。
真正的紮紙匠呢,估計有個幾十個。
其餘人或許會一些紮紙術,但卻稱不上紮紙匠。
就像村口那頭黃狗,便是一個紮紙術的體現。
看樣子大概是中年漢子紮的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