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倒要看看,這家夥到底是個什麼來頭。
見夜玄坐下,白袍老人越發和藹,輕聲說道:「對嘍,年輕人就是要聽話才對。」
已經很久很久沒有人管夜玄叫年輕人了。
或許隻有混沌年間,還有在萬安城夜家、皇極仙宗的時候,才會有人把他當成一個年輕人看待吧。
當然。
他的年歲。
相較於這些世界儘頭的怪物而言,的確隻能算是一個年輕人。
畢竟這些家夥的懲罰,都是按紀元來算。
而他,隻不過是一個紀元的主宰。
僅此而已。
當初現身的帝尊,其年歲都比他大許多。
如果說以前的夜玄,在彆人麵前,基本都是最古老的存在。
那麼現在的她,就像是一個愣頭青,闖入到了全是老怪物的囚籠裡麵!
似乎這裡的任何一個人,都要比他活得久遠。
不過這不重要。
修行路上,達者為師。
從不以年歲而論。
「年輕人,你剛剛問什麼是歧途,老夫與你慢慢說。」
白袍老人見夜玄沒有說話,但也沒有反駁,於是繼續說道:「你剛剛在仁愛一族的所作所為,老夫都看在眼裡,你肆意屠殺著每一個人,哪怕他們與你從未見過,你能給老夫講講,這是為何嗎?」
夜玄平靜地注視著白袍老人,沒有說話。
白袍老人見狀,笑著搖頭道:「好吧,你不願意說,其實老夫也能明白,因為你不是世界儘頭的生靈,而是來自世界儘頭之外的堤壩。」
「不過,老夫可以明確告訴你,堤壩世界的生靈,與世界儘頭的生靈,並沒有本質上的區彆,唯一的區彆就在於,一個在堤壩世界,一個在世界儘頭,僅此而已。」
「至於世界儘頭與堤壩世界的恩怨情仇,老夫多少也有了解。」
「起初,世界儘頭相安無事,並沒有人去征戰堤壩世界。」
「反倒是第一堤壩的生靈,發現了世界儘頭,於是開啟了一場征戰,這才導致了現在的局麵。」
「之後世界儘頭征伐堤壩世界,也是由此開始。」
「如果說你現在的所作所為,是代表著堤壩世界在複仇,老夫也不能去說什麼對錯,隻能說,此舉毫無意義。」
白袍老人一邊說,一邊觀察著夜玄的神色變化。
見夜玄始終不為所動,白袍老人繼續說道:「知道為什麼嗎?因為現如今的世界儘頭,其實很多生靈,都是來自堤壩世界。」
此言一出,夜玄眉頭頓時緊皺:「什麼意思?」
這句話,他不是第一次聽到。
但之前的說法是,堤壩世界的生靈在進入世界儘頭之後,就不會回去。
廢話。
如果類似於大絕道尊沒有改變之前的那種人,逃離了堤壩世界,自然不想再回到堤壩世界受苦受難。
他們隻要在世界儘頭,掌握哪怕是一縷真理之力,都能夠活得很好。
因為他們不受任何人的約束。
不過現在白袍老人的一番話,倒是讓夜玄有些奇怪。
「就是字麵意思,當年第一堤壩世界的生靈,很多都留在了世界儘頭,有的是真族,有的是甚至進入到了真理殿堂。」
白袍老人輕聲說道。
此言一出。
夜玄瞳孔微微一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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