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不用說,對方此時還在浮空失重狀態,能在視線同樣被火焰阻隔的情況下,精準地用衝咒盲射命中火焰對麵的式神,得有多強悍的眼力和反應速度才能做到?
此人必然是陸國軍方的修行者,而且肯定還是最強悍的那一批精英——說不定還是從空軍飛行員轉役過來的!
而他和田中太一都沒有接受過正規的軍事訓練,隻是重櫻的民間陰陽師而已,如何能跟這種軍方人士抗衡?
“田中桑!”見田中太一還在摸符紙,大石茂夫連忙說道,“我們先下到塔裡,然後再埋伏他!”
田中太一思忖片刻:“好!”
他沒有大石茂夫的“先讀術”,此時未曾察覺到對方那兩招銜接之間的精妙,隻是覺得能在一個照麵就殺掉他的鐮鼬,來犯之敵恐怕非等閒之輩,能避免正麵對敵自然最好。
燕裕施展乘風登雲術,幾個兔起鶻落之間,便沿著倒層塔的反簷攀上最頂層,心知兩位國際友人已經躲入塔內,腳步卻是毫不停歇,迅速順著門洞進入塔內。
從室外驟然進入室內,光線的變化讓他的視野驟然一暗,還沒完全適應過來,耳邊已經響起低嘯的風聲。
田中太一的另一個式神,乃是青麵獠牙的“夜叉鬼”,手持鋒利的鋼叉埋伏在門洞的陰影裡,趁著燕裕剛剛踏入塔內,便悄然扇動翅膀從後方欺近,鋼叉迅疾而狠毒地刺向他的腦後。
隻聽得叮的一聲,那鋼叉在離目標幾寸之處突然止住,任憑夜叉鬼如何低吼咆哮,卻是仍然不得寸進。
燕裕隻是伸出了兩根手指,就將鋼叉銳利的尖端輕鬆抵住。
他的手指表麵散發著灰蒙蒙的光芒,仿佛山嶽深處的堅硬巨岩。
象咒,施咒者刀槍不入,水火難傷。
田中太一再次抽出三張符紙,拚儘真元用力催動起來,命令夜叉鬼全力進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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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深知土行象咒雖然無敵,但對真元的消耗同樣誇張,對方不可能一直維持刀槍不入的狀態。
大石茂夫則是抽出苦無,迅速施展影遁之術,化為一團難以察覺的陰影,消失在了燕裕的視野裡。
……影遁之術,這人居然是個忍者。
燕裕不慌不忙,右手突然變指為爪,靈活地抓住鋼叉沒有開鋒的柄處,左手閃電般變幻道訣。
曲咒,施咒者力大無窮,如青鬆破開山岩。
在他驟然增幅的力氣之下,夜叉鬼根本毫無還手之力,被燕裕拽著鋼叉一個“過肩摔”,正好砸中了影遁而來要偷襲他的大石茂夫。
看得遠處的田中太一瞠目結舌:影遁之術施展之時,不應該是視覺隱形的嗎?
為什麼他能發現大石茂夫的位置啊!
夜叉鬼砸中大石茂夫,一人一式神被力道撞飛出去。燕裕右手再次並起劍指,衝!
金行的鋒銳之氣如子彈般射出,飛快貫穿夜叉鬼和大石茂夫的身體。
前者驟然炸開成碎片,後者則是胸口出血,捂住傷口踉蹌後退半步,身體立刻被火焰吞噬了。
卻是燕裕在施展衝咒之後,無縫銜接又放了個炎咒。
熊熊火焰在大石茂夫的背後騰起,而他此時被衝咒的勁力打得身體失衡,不住後退,正好一頭撞入炎咒範圍,連閃避的機會都沒有。
大石茂夫化作火人,在灼燒痛苦之下慌亂掙紮,淒厲嚎叫著倒地亂滾。
田中天一連續失去兩個式神,也終於認清敵我之間巨大的實力差距,嚇破膽般驚叫一聲,竟是直接拋下同伴,沒命地往下層逃去。
打不過!怎麼可能打得過啊!
五行真字咒不能同時施展,這是鐵律!
一個人的體內,怎麼可能同時運行兩種真元路線?
對方那如同行雲流水般的“劍氣帶燃燒”,其實是通過在極短時間內“施展衝咒”、“中止衝咒”、“施展炎咒”來實現的。
考慮到兩個咒術的真元路線截然不同,能做到“無縫切換”的水平,隻能說這家夥已經把五行真字咒練到如呼吸般不假思索的程度了。
這樣的家夥,根本不可能打得過啊!
田中太一肝膽俱裂,屁滾尿流地連續逃竄數層,隻感覺後背突然一痛,身體已經被衝咒所貫穿。
隨後視野同樣被騰起的烈火所包圍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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