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落西山,明月升起。
酉時過了大半,夜幕悄然降臨,長史府中張燈結彩,喧鬨依舊。
浣花草堂中,長史李彥坐在木椅上,臉色非常嚴肅。
從開始到現在,竟然沒有一人前來找自己單獨交談。
這說明什麼?說明朝廷陣營的玩家,還是非常謹慎的,即使是李彥做局,也沒有人想率先表露身份。
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,眼瞅著深夜來臨,這距離進入公主墓的時間也越來越短了。
藤椅上,劉紀善悠哉地喝著茶水,輕聲問道:“你覺得……就現在的長史府中,能有幾位玩家?”
“我覺得,除了懷王沒來,其他的全來了。”李彥手指輕敲著桌麵,話語簡單地回道。
“來了有什麼用?大家都不敢露頭。”劉紀善抬手放下茶杯時,無意中打翻了茶壺,讓茶水流了滿桌。
不過他也不是個什麼講究人,懶得理會,隻繼續仰麵說道:“要是我,我也不會露麵。不然,一個不小心,就要被人集火。”
“我覺得是時候沒到。”李彥慢慢走到劉紀善身前,竟主動拿起墊桌的布子,將溢滿茶水的桌麵擦了乾淨:“今晚,肯定有人搞事兒。”
“嗬,希望你能成功找到隊友。”劉紀善道:“要不然,我出去幫幫你,主動聯絡一下?!”
“不,你不能出去。”李彥盯著他,毫不猶豫地拒絕:“你就在這裡。”
“好,那我睡覺了。”劉紀善抱著肩膀,閉上了眼睛:“養精蓄銳,等待進墓。”
話音落,李彥像是有潔癖一樣,又將桌麵擦了一遍,才把臟掉的墊桌布扔了。
他站在草堂的窗口,凝望著人來人往的府邸,內心突然平和了起來。
在布局上,李彥還是很有耐心的。
……
長史府大院中,一位坐在女眷桌上的婦人,姿色略顯平凡,但雙眸卻充斥著靈動。
她身著一套粉色衣裙,嘴唇很薄,臉頰消瘦,看模樣,有些尖酸刻薄之相。
這位麵相刻薄的女人,沒有跟著大家一塊吃席,而是不停地掃試著四周,似乎在尋找同類。
……
長史府,一處偏僻的角落裡。
唐風扭頭看了一眼四周後,才輕聲衝著一名婢女問道:“你是在草堂附近當值嘛?”
“是。”奴婢滿眼都是小星星地看著對方,雙腿夾緊,一臉的花癡樣。
“從宴席開始到現在,有人去過草堂嘛?”唐風又問。
“無人去過,李大人也未曾出來過。”奴婢回。
唐風思考一下:“去吧,繼續回去觀察,如果有人去了草堂,一定記得通知我。表現得好……本官給你解解渴。”
“?解渴是何意?”婢女沒懂。
“就是用大蟒蛇給你抽水。”唐風衝著對方拋了個媚眼。
婢女一陣羞澀,俏臉紅暈地離開。
唐風目送對方遠去,便轉身返回吃席的院落,參加著各種有獎小遊戲,包括投壺、踢毽子什麼的。
沒錯,他衝那個婢女施展了魅惑技能,用意也很簡單,他要觀察今夜都有誰去過草堂,以此來確定這個院落中,究竟有誰是玩家。
“都讓一讓!”
就在這時,府外突然傳來了呼喊聲,唐風望去,見到有一群身披白甲的兵丁衝了進來。
“我家大人有令,長史府中藏有南疆內奸,現在所有人需停止走動,讓我們一一排查。”領頭的百戶官,腰懸鋼刀,大聲呼喊。
唐風一愣:“尼瑪的,還能這麼玩?帶著NPC包圍長史府?!”
女眷桌上,那名麵相刻薄的女人也愣了一下。
不遠處,一名馬夫打扮的男子,目光陰鬱了起來。
……
院外。
郭采兒坐在嬌子上,伸手再次給邢濤寫了一張字條。
“不要理會李彥的態度,一個賓客都不能放出去,尤其是女性賓客。用生死逼迫她們展現神異,尤其身份是樂女、歌姬的女人,要重點排查。”
邢濤看著字條上的話,頓時咧嘴一笑:“我很善於逼迫女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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