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,他率先進入了墓門之中,並且左肩上一直搭著那件皮袍。
其餘人稍稍停頓一下,也都各自邁步跟上。
“吱嘎嘎……!”
當最後一人入墓後,墓門突然閉合,潮濕且陰冷的墓道,瞬間變得一片漆黑。
“臥槽,門自己關上了!”
“彆喊,彆慌!”
“誰摸我?!”唐風扯脖子吼道:“彆……掐,彆掐!”
“大家不要慌。”李彥喊道:“墓道兩側有火把,先點火照明。”
眾人正在呼喊之時,任也從皮袍中抽出了一根很尖銳的樹枝。這東西是他剛才趕路時特意撿來的,約有成人兩根手指長,而且很粗,看著就跟大號的馬可波羅火腿腸差不多。
任也將樹枝藏在腰帶之中,然後才去摸火把。
“啪!”
不多時,火光閃爍,墓道中再次明亮了起來。
任也拿著一根火把,粗略地掃了一眼四周,見隊列中沒有少人,便主動問道:“怎麼說?一會進去,大家是分開走啊,還是一塊走?”
話音剛落,號也拿著一根火把,扭頭看向了他:“操!你把自己當隊長了吧?”
這話一出,原本有些嘈雜的墓道內,瞬間安靜了下來。
任也故意怔了一下,像是性格很慫地回道:“那你們都不說話……也總得有人說吧?我這不是在征求大家意見嘛!”
“用你征求個幾把啊?”號已經毫不掩飾自己的針對了。
“行啊,那你說不用,我就不說了唄。”任也靠在牆壁旁邊,再次選擇避其鋒芒。
兩句話,任也沒有回懟,也沒有發火,號有一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。
“行了,彆吵了。”馬夫看似是在調節地插了一句:“五號人緣好,很多人都聽他的,我們也聽吧。”
“你願意聽,那你聽吧。”號冷冷地回了一句,邁步走向任也,話語簡潔地說道:“這裡麵有點涼,把你的皮袍給我。”
“為什麼啊?”
任也後背靠著冰冷的墓道牆壁,眼神中泛起懼怕的神色:“我也冷啊,一會我自己還穿呢。”
“CNM!”號開口就是國粹:“我說話,你聽不見嘛?!我讓你把皮袍給我!”
如果說,剛才號還隻是挑釁和試探,那現在就是赤果果地搶劫了,完全不給任也下台階的機會。
人群中,王妃聽到那三個字後,雙眸中閃過一絲迷茫,但大概能猜出來,這肯定不是什麼好話。
就在這時,書生依舊在暗中觀察其他人的表情,他想看看誰著急了,誰要往任也那邊靠。
但很遺憾,大家臉上都是泛著看戲的表情,竟然無一人動,也沒人勸阻了。
“我踏馬讓你給我!”號再次往前邁了一步。
“你到底要乾什麼啊?”任也的身體向側麵閃躲,瞧著很怕對方。
“嗖!”
突兀間,號手中的火把,突然砸向了任也的腦袋。
“嘭!”
火光在任也頭頂炸開,號上去就是一腳,踹在了任也的腰上:“我踏馬就看你不順眼。”
“咕咚!”
任也被踹得身體彎曲,半蹲在了地上。
“嘭!嘭!”
火把晃動,連續砸在了任也的後背上,導致光線變得昏暗。
號邁步上前,雙手掄著火把,目光凶戾:“你不人緣好嘛,怎麼沒人幫你呢?!啊?……!”
他見周圍沒人動,整個人表現得更加凶殘,拿著火把就要往任也臉上戳。
號彎下了腰,前胸與臉頰,距離任也隻有十幾厘米遠。
“啪!”
就在這時,原本正在挨打的任也,見對方徹底靠近後,才突然暴起。
火把晃動,周圍光線非常昏暗,眾人隻見任也起身,卻沒有注意到,他右手攥著一根非常尖銳的樹枝。
“嗬,要試我啊,但你自己行嘛?!”
“噗!”
任也左臂攔住對方的脖頸,右手攥著樹枝,一下便捅在了他的喉結處。
樹枝刮破皮膚,戳爛皮肉,當場血流如注。
“要袍子啊?!行啊,我給你皮扒了,現場再做一件。”
“噗!”
“噗!”
“噗!”
“……!”
任也趁著對方沒有反應過來的當口,右臂機械般揮動,瘋狂用樹枝捅著對方的臉頰,前胸,脖頸。
“滴滴答答!”
號死命掙紮,身體上拱,傷口處湧出來的鮮血,滴滴答答地落在了地麵上。
“刷!”
不遠處,那個聰明的書生也動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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