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用唄,快點!”唐風根本不問緣由,隻猛猛拍了一下劉紀善的屁股,便和任也一塊跑了過去。
來到貨郎推車旁,任也先拿起了第四塊木牌,低頭看了一眼,隻見上麵寫了三個大字——勇氣者。
他快速將木牌掛在腰間,再次扭頭喊道:“你們注意一下,我就要貨郎推車最長,最粗的木料,千萬彆弄斷了。”
“明白!”
說完,三人合力,開始迅猛地拆著貨郎推車,比如蹬踹支撐架的連接處等等。
隔壁的墓室中,書生,馬夫,郭采兒,在看到他們三個拆車之後,全都懵逼了。
“他們在乾什麼?為什麼不著急進往生之路,反而在拆那個推車?這有什麼用?”馬夫一臉懵逼地問道。
“又在搞什麼鬼把戲。”書生一臉睿智的模樣,但迷茫的雙眼,還是出賣了他懵懂的思維。
不遠處,郭采兒仔細回想了一下布置第四關的細節,表情逐漸變得凝重,甚至有些驚懼……
“啪,哢嚓!”
懷王陣營的密室中,劉紀善一腳踹開了一塊連接木板,徹底將貨郎推車最長的一根支撐木料取了下來:“這東西長,也夠粗,有近兩米。”
古代的木質家具,很多都是用工匠技巧連接的,鉚釘較少,隻要找到正確的方式,還是很容易拆卸的。
“你拿著它,在往生之路的入口等著。”任也撿起數根小木料,直接跑向了左側的魂室。
劉紀善拿著支撐木料大喊:“就要這一塊嘛?”
“對!”墓道中,傳來了任也的回應之聲。
唐風見他是跑向了魂室方向,大腦突然就捕捉到了什麼:“我……我知道他要乾什麼了。臥槽,不愧是刑偵專家。”
劉紀善不明覺厲,但卻沒有再次出言詢問,因為他覺得自己老是像個傻子一樣問東問西,這會被隊友瞧不起的。
“……他的智商還可以,竟然能想到這一點。”劉紀善雖然心裡不明所以,但還是站在往生之路旁,用一幅指點江山的口吻評價了一句。
“踏踏!”
很快,急促的腳步聲傳來。
幽暗的藍色火光,在墓室中浮現。
“臥槽!”
書生看到那個藍色火光冒頭後,整個人瞬間破防:“他……他是在等待的時候,可以看見隊友的行動嘛?”
話音剛落,任也手持三根冒著藍火的木料,速度極快地跑了回來。
沒錯,這藍火正是魂室溝壑內,用於阻隔兩個陣營區域,鬼魂不互通之物。
這是一種可焚化萬物的火焰,鬼非常怕它。
並且,那些邪祟之物也怕它!
因為在爭奪最後一道鬼魂時,郭采兒曾讓毒蛇咬了自己的手臂,而馬夫急於救她時,便把那個毒蛇扔進了火坑內,瞬間焚化。
這兩個細節,都被觀察位的任也捕捉到了。他覺得,這可能是自己唯一搬回劣勢,重新爭回時間的辦法。
隻不過,他沒想到這個藍火……會令自己這麼疼。
那跳動的藍色火焰,距離自己很近時,似乎就在焚燒著他的魂魄。
一股刺骨的寒冷襲來,他感覺自己最靠近藍火的右臂,已經快要裂開了……
“啪嗒!”
任也跑到往生之路旁,快速扔掉了三根木料,扭頭衝著劉紀善喊道:“把長的給我。”
“……你小子有點東西啊!老子冒著被蜥蜴,大蟒蛇叁通的危險,把你救活了……你沒讓大家失望。”劉紀善此刻也懂了任也的意思,立馬將最長的支撐柱遞了過去。
任也退後三步,拿著支撐柱,放在了地麵上跳動的藍色火焰上。
他剛才為什麼不直接在魂室點燃支撐柱呢?因為他想讓木料燃燒的過程最大化。如果先點了支撐柱,那來回取火的當口,木料就會被燃燒掉一部分……
他很細,什麼都考慮到了。
“啪!”
支撐柱在藍色火焰上,隻稍稍停留了一下,便頃刻間被點燃。
任也想也沒想,直接衝進了往生之路,大喊道:“剩下的,就聽天由命了。”
他一人獨自麵對0道鬼魂,以及密密麻麻的邪祟之物時……像極了那個盛夏,李慕一人北來,獨闖五萬敵軍大營的樣子。
任也一進入往生之路,便用雙手向前持著支撐柱,一刻不停地猛跑了起來:“什麼邪祟、鬼魂,不怕死的,你儘管過來!”
“踏踏……!”
他雙腿快速交替,跑出了自己這輩子最快的速度。
那根徐徐燃燒的支撐柱,就如一把鋒利的長槍一般,令鬼魅邪祟……根本不敢應其鋒芒,隻能發出陣陣尖叫,驚恐地後退閃躲。
隔壁墓室中。
馬夫咽了口唾沫:“完……完了。他這是作弊,星門為什麼不懲罰他?你管這叫勇氣?!沃日尼瑪!”
書生滿頭是汗,擺手安撫道:“不要慌。我觀察過,那根木料的燃燒速度很快……肯定無法堅持到他跑到儘頭。”
“可即使這樣,他也可能追上邢濤啊!”馬夫攥緊了雙拳。
“……!”書生一臉凝重,沒有回話。
另外一側,劉紀善和唐風也安靜了下來。
他們心裡的緊張情緒,一點也不比對麵少。
個玩家入墓,走到這裡時,死了兩個,消失了一個,大家幾次經曆了絕望,幾次又重燃希望……說真的,即使不是為了得到豐厚的獎勵,那也沒人想輸。
拚到這裡,拚的也是一口氣啊!
安靜,久久無言……
劉紀善捂著胸口,在心裡呐喊:“媽的,快點結束吧,不然我要猝死了。”
不知道又過了多久。
“轟!”
一條往生之路內,突然爆發出刺眼的白光。
一道聲音入耳。
有人臉上迅速泛起了激動的笑容,有人瞳孔擴散,呆若木雞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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