滬上,一輛越野車正在飛速趕往機場,除了開車的司機外,車內還坐著任也,唐風,許鵬。
由於黃哥給的赴京命令很急迫,所以三人根本沒在單位停留,隻碰上麵後,就立馬上車了。
據說,任也這邊剛出門,京都方麵就已經幫他們協調好了要乘坐的飛機。這種種細節證明,守歲人總部那邊,已經因為清涼府可招募五百玩家的信息,而有了大動作。
車上。
任也驚詫地看著許鵬:“你也接到清涼府的任務了?”
“對,應該是你們剛剛離開,清涼府就開門了,可以被玩家匹配到了。”許鵬點頭回了一句:“我接任務的時候,也遇到了其他玩家……。”
任也非常在意這個消息,立馬追問:“那你詳細說說接取任務的過程。”
“是這樣的……。”許鵬知無不言,臉色鄭重的將整個流程敘述了一遍,並且還加了自己的判斷:“很顯然,這五百神通者的招募是隨機的,任何接到星門匹配信息的玩家,都可以接取。同時,也是沒有信物的。說白了,隻要是有玩家接取了,那就和任務綁死了,不能放棄,也不能把名額轉給彆人。”
唐風一聽這話,表情很上火:“跟我們之前猜測得差不多,但這樣就很麻煩了啊。大量散人接取了任務,我們就完全沒有辦法控製五百名額的質量。這終局之戰一開,我們等同於是一盤散沙,那怎麼跟朝廷的大軍鬥啊?”
“我剛才跟頭兒通了個電話,咱們總部那邊,應該已經有動作了。”許鵬倒是很自信:“我覺得……咱還是要相信總部調配資源的能力,以及那些坐鎮大佬的智慧。”
“希望總部能反應快點吧,找到有效的辦法。”唐風倒也沒有給出強烈質疑。
任也思考了一下,突然又問:“鵬哥,我對星門的了解比較少,你給我解釋一下,這個星門的匹配機製到底是怎樣的?是所有玩家,不分等階,不分陣營……全都有可能接到清涼府的任務,還是有詳細的規則約束?”
“這你可以放心。”許鵬立馬安撫道:“我接取任務的時候,有明確的任務描述——叫‘一階星門,級任務’,也就是說,隻有一階玩家可以接取到這個任務,超過一階的玩家,應該是無法接到匹配通知的。而且,在所有星門中,高階玩家在進入比自己等階低的星門時,也會遭受到規則壓製,隻能發揮出同等階的戰力,我們華夏管這個叫‘天道’規則。”
“也就是說,能進這個星門的玩家,大家水平都差不多?”任也立即問道:“都是同一級彆的,不會出現大人打孩子的情況,對吧?”
“對的。雖然一階玩家也有強有弱,有一定的‘等級’差距,但大家的水平卻是在同一階段的。簡單來講,幼兒園選手就對戰幼兒園選手,小學生就對戰小學生,或許有的人‘個子’大一些,‘體格’壯一些,但肯定不會出現大人打孩子的情況。”許鵬停頓了一下,繼續補充道:“還有,我接取任務的時候,吏房的那個八字胡明確說了,懷王招募的是正義人士,所以……混亂陣營的玩家,應該也無法接到這個星門的匹配通知。我們也不用擔心,有很多內奸混進來。”
任也了然,心裡也暗自鬆了口氣:“那還好,起碼不用一邊想著對付朝廷,一邊防著隊友捅刀了。不然那樣的話,咱就直接投了,完全沒法打。”
“放心吧。”許鵬再次鼓勵道:“我還是那句話,咱們要相信總部大佬的智慧,以及守歲人組織調配資源的能力。”
任也點頭附和,但他目前對守歲人組織的了解還是太少,說實話,他也不知道許鵬的自信是從哪兒來的。
……
京都之上,古老的朱雀城。
內院六部的守歲人,此刻都已經忙碌了起來,他們開始頻繁走動,頻繁交流。
這群守歲人或穿著黃衣,青衣,手裡拿著各種資料,快速穿梭在“六大部”的工作區域內,看似淩亂,實則非常有序的在對接著各種剛剛得到的信息。
此刻,你如果站在望月閣上俯視,便會見到燈火通明的古城內,至少有上千人,都在為了一件事兒奔波。
“刷!”
突兀間,一陣璀璨的光輝亮起,一名三十多歲的中年,出現在了城門外。
他是剛剛從現實世界,傳送進的朱雀城星門。
這位中年身高一米八十多,體態壯碩,麵相儒雅,身著一襲黑衣長袍,且衣袖、衣擺處,都繡有金線,瞧著非常華貴。
來到城門外後,這位黑衣守歲人,也沒用人領路,隻自行走向六部的工作區域內。但周邊的守歲人見到他身上的黑袍時,全都集體怔了一下,雙眼中閃現過非常驚訝的神色。
守歲人內部等階森嚴,表麵上分“天地玄黃”四個等階,而眼前這位黑衣男子,便是地階大佬。自三年前那場爭奪戰之後,朱雀城內部已經很少見到這個級彆的守歲人了。
據說,他們都在某處星門內,與混亂和邪惡對峙。
黑衣守歲人剛剛走入城內,望月閣上便射來一道白光。
他駐足停滯,抬手接取。
一張純白色的信紙,已經落在了掌心。
黑衣中年低頭一看,隻見上麵寫著:“調動北方各區各部,通知已經接到星門匹配提醒的一階守歲人入門。隻有一個要求,有序且儘快接管清涼府的任務接取。”
一眼掃過信紙上的內容後,黑衣中年抬頭看向了高聳入雲的望月閣,便恭敬地抱拳行禮。
那閣樓上住著的赤袍男人,就是守歲人組織的“天”,是大家唯一認可的領袖,更是華夏唯一的一位執門者。
大約過了二十秒後,又有兩位黑衣守歲人,出現在城門外。
二人相互交流兩句後,便一同邁步走入城中。
“刷刷!”
這時,兩道白光再次射下,二人看了一眼信紙上的內容後,也紛紛恭敬的衝著閣上行禮。
望月閣上,赤袍男子盤坐在蒲團上,目光徐徐掃過一張張信紙,似乎正在思考。
……
東北,奉天市。
一處區級的守歲人單位內,一名二十五六歲的青年,正坐在辦公室內值班。
“老妹兒啊你等會兒啊,咱倆破個悶兒啊,你猜那我心裡兒啊,裝的是哪個人兒啊……!”
他坐在椅子上,百無聊賴地哼著小曲,一副懶散的模樣。
此人叫王培,是這個城市中的一階玩家,也是一位黃衣守歲人。
兩天前,他剛剛遊曆過一個星門,身心俱疲,此刻正處於休息時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