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轟!”
任也的身軀劃過天空,帶著此地天道的轟鳴之聲,從碭山之間,飛掠向了峽穀道出口。
來到峭壁之上,任也俯視著下方狼狽而逃的混亂陣營玩家,雙眼冰冷無比,卻不心急。
靜靜等待了一會,那群玩家速度極快地靠近了峽穀道出口,即將進入草原地域。
他們的人流非常聚集,都在爭前恐後地逃離,唯恐落在後麵被追上。
看到此景,任也腦中瞬間浮現出郭采兒使用神異時的景象。
他稍稍沉默後,指著峽穀道出口,輕聲道:“禦筆複刻——我言此地無法。”
“轟隆!”
一道佛牌在天空中乍現,散發著無儘的金光,將峽穀道出口儘數籠罩。
隻一瞬間,那些正在展現神異,狼狽而逃的混亂陣營玩家,便全部被金光籠罩,身上再無半點神異浮現。
“刷!”
任也自山巔降落,一人一劍,站在了峽穀道出口。
金光中,那兩千一百多名玩家,此刻見到這種景象,全部流露出驚懼,錯愕的表情。
“臥槽啊!他……他怎麼也有這個神異?”
“你忘了,他的禦筆可以複刻。”
“迷霧即將閉合了。”
“不管了,這不跑也是死啊,大家一塊往外衝!”
“……!”
兩千多名玩家,此刻爆發出淩亂的吼叫聲,有人在向外衝,有人在驚恐著後退。
此刻沒了神異,任也又與此處天道相融,這……這打起來,那自己與待宰的豬羊有什麼區彆?
山風呼嘯而過,吹得衣角飄蕩。
任也目光冰冷地看著峽穀道內的混亂陣營玩家,借天道之力,傳聲入眾人耳中:“你們……絕望嘛?也是在這片金光下,我在守歲人中的第一位老師,一個很好的朋友,全身星源枯竭而死;也是在萬法沉默下,那一個個為了護著我的人,以血肉之軀被你們屠殺。”
“沒有餘地了,隻有你死我活。”
“我說了,你們一個都走不了。”
“潮汐將至,行者守歲!”
“……!”
他瘋了一樣地怒吼著,手中提著人皇劍,邁步殺入人群。
劍體所過之處,就如整座清涼府從天上壓下。
峽穀道中的混亂陣營玩家,此刻全身沒有一點星源波動,也無法使用神異和道具……又如何能逃脫那天塌之力?
“任也,你絕對不得好死!”
“房東會出手的,靈修會的至高階……玩家,也會出手的,你會死得很慘!”
“任也……任也,我給你跪下了,叫你爺爺!求求你了,讓我活吧……!”
“草泥馬!老子做鬼也不會放過你!!”
“屠殺混亂陣營兩千餘人……此仇無解!我以生命詛咒你,斷子絕孫,全家暴斃!”
“……!”
哭喊求饒聲,極儘憤怒的咒罵聲,在峽穀道肆意沸騰著。
但任也的雙耳中,卻根本聽不到這些聲音。他腦海中隻有張貴、林子輔,以及四千騎兵赴死的場景……也隻有守歲人在墓中被圍殺的場景。
我踏馬連天道法則都不在乎,還在乎你們罵兩句嘛?
狗屁的大慈大悲,立地成佛,
我隻信善惡曲直,一並報還。
儘數埋葬,就在這一線天。
一刻鐘後,峽穀道中多了兩千一百餘具屍體,血流成河。
楊南、唐風、劉紀善帶著一眾守歲人趕到,同時三千多名青州衛士兵,也趕至此地。
……
卯時將至,清涼府星門的爭奪戰,即將結束。
草原上,那隻有三步遠就將閉合的白色迷霧,此刻如被天劍穿透一般,隻剩下一條縫隙。
大乾王朝皇宮,禦書房內。
景帝背手站在那倒影畫麵之前,聲音顫抖地說道:“即將結束,為何朕的大軍,竟無一人返回?!”
話音剛落,一位手持著人皇劍的青年,頭頂懸浮著人皇印,身後跟著數千名兵甲、神通者,出現在了那正慢慢閉合的迷霧縫隙之中。
景帝呆愣,表情凝滯。
任也拄著人皇劍,滿身都是鮮血地矗立在人群前側。
在他左右,分彆跪著表情麻木的郭采兒和邢濤。
身後,那數千青州衛兵丁,雖然模樣狼狽,但卻人人扛著一具屍體。
任也雙眼冰冷地看著那緩慢閉合的迷霧,伸手指著大乾王朝的疆域喊道:“來敵,如數奉還!”
“如數奉還!!!”
數千人爆發出整齊且憤怒的吼聲,各自托舉著屍體,全部從迷霧縫隙中扔向另外一側。
任也看著大乾王朝京都的方向,聲音沙啞:“籠中雀,已破籠而出!景帝,你給我聽好了,今天在清涼府中發生的一切,總有一日會在大乾京都上演。你且在皇宮中,洗乾淨脖子等著我!”
“嗖嗖嗖……!”
三千神通者的屍體,與朝廷將領的屍體,如暴雨一般湧向了大乾王朝的疆土。
禦書房中。
“嘭!”
景帝一掌拍碎眼前的倒影,額頭暴起青筋,憤怒至極地回道:“朕……等著你!”
………………
淩晨一章,晚上三章,總共一萬四千餘字。唉,從早上寫到晚上,抽了兩盒半的煙,終於寫完了這段劇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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感謝大家,吃飯去了。
明早要休息一下,讓我捋一下後續劇情,晚上發兩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