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十分鐘後。
任也坐在審訊室內,已經想好了計劃:“我踏馬真是個天才!”
“咣當!”
刀疤脖一腳踹開鐵門,指著任也說道:“接頭的燈芯已經死了,他什麼都不知道。用最殘忍的手段審訊他,逼問他組織的情況。”
“啊?!”
任也抬頭懵逼:“最……最殘忍嘛?”
過了一小會,301審訊室內響起了殺豬般的慘嚎。
“我踏馬……什麼都不知道啊……”
“你能不能信我,我真的不是有多忠誠,有多強的意誌力……我除了知道自己叫沙包外……就特麼啥也不知道了……!”
“……!”
數個小時後,任也死在了殘忍的審訊之中,再次回檔。
……
第十一次回檔。
列車依舊衝入了隧道;乘務員依舊在播報著;前排的女兒奴男子,也依舊在打著電話。
任也幽幽醒來後,沒有選擇去跟木木接頭,而是起身看了一眼前側的旅客,隨即才沉穩地坐下。
很快,列車進入濱海站,任也直接將接頭的佛珠,扔在了座位下麵,與旅客人流一塊下了車。
此舉動,意味著他將放棄這一輪,不可能再於木木相認。
但這沒關係,他隻為證實一些事情。
通過出站口的地下通道後,任也便一直尾隨一名中年男子,最終二人一塊離開車站。
任也見到對方步行離開了站前廣場,上了一輛黑色的越野車。
同時,他又仔細在接站的人群中尋找,卻沒有發現一個“符合形象”的目標。
到了這一步,他已經證實了心中的猜想。
燈光明亮的站前廣場內,任也突然大吼道:“我踏馬就是燈芯,快過來搞我啊……!”
五分鐘後,任也因暴起屠殺黑衣光頭,而被執法者乾掉。
……
第十二次回檔。
列車即將衝入隧道,女乘務員的播報聲響徹。
前排座椅上,女兒奴男子接起了電話:“是我的寶貝閨女嘛?”
“你在車上盯著呢吧?那個被抓的組織成員吐了。據他交代,接頭人會戴著一串佛珠,這是兩者相認的信物。我們最多還有五分鐘,就能抵達濱海站。這個組織成員認識燈芯,可以讓他現場辨認。”電話中傳來刀疤脖的聲音:“哦,你可以視頻嘛?我現在也可以讓組織成員現場辨認。”
“嗬嗬,你說……好,好,爸爸知道了……不過,爸爸坐的列車馬上就要進隧道了,沒有信號,沒有辦法跟你視頻哦。”女兒奴回。
“那我現在就讓人布控,在地下通道設立檢查站。車進站前,我就能到站台。你和我不用相認,就用老辦法幫我指認攜帶佛珠之人,然後你正常離開,不要暴露自己……會有專車接你。”刀疤脖用命令的口吻說道。
“好,爸爸馬上就要到濱海了,你和媽媽就在車站等我吧。嗯,就這樣。”女兒奴回。
話到這裡,女兒奴掛斷手機。
“轟隆!”
高鐵列車衝入隧道,女兒奴男子坐在前排座椅上,嘴角泛起了一絲微笑。
“踏踏!”
就在這時,一陣輕微的腳步聲泛起,女兒奴感覺自己的左側肩膀被人拍了一下,他木然回頭:“誰啊?!”
“在僅次於穿山甲的特工麵前,你的潛伏……就像馬奎一樣拙劣。”
“?!”
“噗!”
人皇劍出,霞光不顯,直直地穿透了女兒奴的胸膛與座椅。
他連喊聲都沒有發出來,就連嘔幾口鮮血,並斷氣了。
任也脫掉外套,優雅地蓋在對方身上,邁步走到最前排,坐在了木木旁邊:“不要多比比,不要問!我心情很不好,很焦躁。但我就是接頭人,而且車內的臥底已經被我乾死了。我們現在需要——跳車。”
……
十五分鐘後,高鐵衝入濱海站,旅客下車。
再過兩三分鐘,刀疤脖在站台轉了一圈後,感覺有點不太對勁,便衝入了車廂內,找到了女兒奴男子。
他躺靠在座椅上,身上蓋著一件運動服,表情安詳,雙眼緊閉,如嬰兒一般地沉睡著。
再過一分鐘,刀疤脖衝入衛生間,看見了玻璃窗碎裂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