盧龍與那具屍身,再次踏地而來,一人在左,一人在右。
掌風與刀芒,幾乎封死了許清昭的退路。
“轟!”
就在這時,三枚銅錢翻轉停滯,一道耀眼的清光衝起,如神光注體,令許清昭印堂黑氣散去,再次變得衣袂飄飄,宛若仙子臨世。
她看著卦象,嘴角泛起一絲女賭棍贏錢了似的微笑……
大安,大安事事昌。
大吉之卦!
這時,她緩緩抬頭,直視盧龍與屍身。
“不躲?!你得死!”
盧龍手持鋼刀掠過,見許清昭呆傻地站在那裡,心中大喜。
“波~!”
就在這時,他莫名感覺自己手抖了一下,雙腕原本壓住的刀芒,竟突然上挑。
“刷!”
刀芒從許清昭的頭頂掠過。
屍身一掌拍來,卻又從許清昭的身左側掠過,隻有毫厘之差,可卻未沾她的一角衣裙。
任也瞧著這一幕,徹底懵逼,心裡突然冒出幾個字:“卜卦算吉凶?這踏馬不就是賭狗嘛?!
稍稍愣了一下,七槍戰神也捕捉到了戰機。他不再觀望,隻突然抖動人皇劍,一步飛起三米高。
“劍有神國!”
一聲怒喝。
“刷!”
那具屍身猛然扭頭,雙眸呆滯地看著萬道霞光,從頭頂灌下。
“嘭,噗……!”
一劍落下,屍身當場被恐怖巨力碾碎。
不遠處,剛剛停穩身形的盧龍,瞳孔急速收縮,不可置信地看著任也,心裡暗道:“這是……這是一階能展現出的神異能力嘛?”
任也偷襲得手後,便毫不猶豫地退出了戰場,跑得比兔子都快,隱隱有南疆第一田徑運動員之姿。
這倆人,一個會算卦,從始至終都懶得與自己真正動手;另外一個一階,鬼鬼祟祟,一招偷襲,竟然能秒殺一個二階屍身?
這怎麼打?
盧龍稍稍怔了一下,轉身就要跑。
“無象!”
她紅唇微啟,再次輕道。
盧龍瞬間感知不到許清昭的存在,隻急速飛掠。
“啪!”
突兀間,銅錢化作一道流光,直直打入盧龍後背脊骨處,爆出一道血霧。
“刷!”
許清昭身影靈動異常,腳尖點地,一個彈跳便是十幾米遠。
盧龍忍著後背的疼痛,轉身就是一刀。
大安,大安事事昌!
刀芒從她身右側掠過,一閃而逝,劈碎了不遠處的燈條木杆。
“嗖!”
許清昭彎腰向下,抬手間,一指彈出一枚銅錢。
“噗!”
又是一點血霧暴起,銅錢射入了盧龍的胸口。
這時,他突然感覺到自己星源之力竟不足三分之一了。星源匱乏,盧龍步伐變慢,反應變慢,轉身之間,卻見到那女人出現在了自己的身前。
她手持一枚銅錢,淡淡道:“南疆妖蠱之術,在你身上毫無威脅。”
“啪!”
話音落,最後一枚銅錢直直打入盧龍額頭,竟鑲嵌進了頭骨一半深。
隻一瞬間,他便感覺到自己的星源之力正在急速流逝,想要出刀,卻神異不顯。
“封!”
許清昭抬手掐訣。
“咕咚!”
盧龍當場雙膝跪地,身軀之上的星源波動徹底消失。
許清昭退後三步,瞧著任也道:“可以宣布勝利了。”
“好嘞!”
任也邁步上前,一腳踹在盧龍臉上大喊:“誰再反抗,老子直接殺了他!”
盧龍跪在地上,雙眼凸起,憎恨異常地罵道:“朱子貴,你這個廢物!你隻會靠女人嘛?!”
任也轉身看向他,猛然彎腰蹲下,並抓著對方的蝲蝲蛄辮,齜牙道:“你還真就說對了。本王打江山,隻有兩個原則。在家靠父王,出門靠女人,此乃無敵之道!”
“?!”
盧龍怔住。
不遠處的戰場,老二王興貴被明哥虐得一條手臂都沒了,狼狽地後退著大喊:“老三,老三助我!”
樹林中,原本還想掙紮一下的老三,此刻見到大哥跪地,便立馬捂著肚子:“毒酒!隻有我喝了毒酒……震源散太過歹毒,我無法展現神通……爾等快去救我大哥和二哥……!”
說完,他起身退向樹林深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