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最新網址:/b戒欲所,主樓內。
那名被關在小房間內的玩家,一臉懵逼地看了一圈牆上的孔洞,瘋了一樣地跑到門前,用力拍打著窗戶:“你到底什麼意思啊?我真的是來治病的。”
“我不是正在治你的病嘛。”唐風的身軀被淡淡的迷霧遮擋,聲音充滿磁性地反問道:“你喊什麼呀?這間屋裡的哪個洞,滿足不了你啊?”
“……你是不是有病啊。”玩家不可置信地吼道:“我心理健康值已經93了啊,這是會死人的!你好好治啊,你有沒有醫德。”
“通過嗑藥和神異去降低心理**,這是病態的,是不正常的。”唐風非常認真地說道:“能戰勝自身**的,隻能是你自己。祝你好運,我的病友。”
說完,他轉身便走。
那玩家瞧著他被淡淡霧氣遮擋的身軀,大聲吼道:“兄弟,聽你說話,你好像不是個殘魂吧?你這樣,你能治病,我可以給你星源的。求你了,我真的快忍不住了。”
“我隻是個不起眼的開悟者,這裡唯一的開悟者。”唐風自然不可能跟對方說出自己真正的身份,隻故作高深地回了一句,便邁步消失了。
五分鐘後。
那玩家看著牆,倔強地扭過了頭:“不可能,絕對不可能。”
十分鐘後。
這玩應真能降低**?可能嘛?滑天下之大稽!
二十分鐘後,那玩家站在牆邊,慢慢蠕動了兩下後,破口大罵:“懟牆不是病態的,是戰勝自己的辦法?我去尼瑪的精神病……!”
……
深夜,戒欲所心理醫生辦公室,燈光昏黃,靜謐無聲,氛圍充滿了神秘的詭異感。
唐風翹著二郎腿,坐在木椅子上,左手托腮,一臉的嚴肅認真。
他現在除了要治療超過92心理健康值的玩家外,還要從數千精神病中,找到那個唯一說真話的人。
在沒找到之前,他是不能出去的,也不能與健康玩家有接觸。
此間星門允許他,以固定數量的安定藥,每天從前來看病的玩家中,兌換五個線索。
這個五個線索,明顯是用於推出那個說“真話”的人的,但從時間上來講,這太慢了。因為這裡七間村落的線索太過雜亂,太過無序,即便他每天可以拿到五個線索,且一次性坐診半年,那估計都很難捋清楚頭緒。
必須要想個既聰明,又省力的辦法。
什麼辦法呢?
聰明的小歌姬,隻暗中觀察了一下今天晚上的情況,腦中就有了計劃。
他覺得,自己可以選五條很貼近的線索,且通過與玩家小隊合作,一直追查到底。讓外麵的人替自己查,這樣會大幅度提升效率,而籌碼就是數量固定的安定藥劑。
最開始,他想通過時間,來甄選五個比較靠譜的玩家小隊乾活,但老劉卻突然出現了。
這是個意外驚喜。
以唐風的智商不難猜出,這老劉來了,那任也等人大概率就也來了。因為在今天治療92病患的過程中,他得知遷徙地星門大規模開府,二階星門有九十多個,在這樣的情況下,老劉偶然和他撞在同一星門的幾率,不亞於中彩票。
外人,肯定沒有自己人可信,所以他改變思路,準備想辦法讓老劉帶出去消息。
隻不過,此間星門的門眼,應該一直在盯著他。今天他與老劉試圖交流時,對方察覺到雙方可能認識,所以唐風被卡脖子了。
在老劉出院之前,我必須得想個辦法和他相認,要巧妙,還要能讓對方理解自己的意思……
至於治療其他92號病患的任務,以唐風的行醫理念,那就是缺什麼補什麼。你要想搞我,那就給你一麵牆;你要想暴食,那倉庫裡的食材,過期食品,就都是你的;你要想暴怒,明天我就給玩家頒布任務,讓他們去抓可以複活的陰魂,隨便給你們殺,隻要你們能打得過。
總之,他是一位與眾不同的心理醫生,他認為最佳的治療手段,就是沒有固定手段,全靠患者自愈。
當然,如果病患真的數值到了99,有迷失的危險,那他會出於人道主義精神,動用自己抽走**的神異,但他會鄙夷對方的意誌力太過薄弱。
思考好一切,唐風略有些疲憊地靠在椅子上,並仰麵直視著棚頂的燈光,令其肆意的在自己眼中暈出模糊的光圈。
“好累啊,但活著就要快樂呀,加油,唐唐!”
他輕聲呢喃:“加油,隊友們。”
……
次日一早,旭日東升。
玩家進入此星門的時間,已經過去了整整一天。
石房安全屋內,阿菩啃著乾巴巴的烙餅,隻就著點清水,無聲咀嚼。
任也坐在他旁邊,稍稍愣了一下:“堂堂匠神的苗子,你就吃這個啊?”
阿菩:“有什麼問題?”
“按理說,你在你們那裡,應該也算是高手吧?平時生活不說有多奢靡,那也應該是普通人之上吧,何必這麼苦自己呢?”任也隨口說道。
說話間,阿菩用手指粘了一下,掉落在石桌上的餅渣,小心地放入嘴裡後,才回道:“世界是不公平的,為了可以吃上細糧,我們那裡很多人,都付出了你難以想象的努力,這已經很好了。”
任也沒去過他的那個世界,自然也沒什麼資格去評價人家的生活方式,所以隻從意識空間內,拿出了許多便攜式的現代小吃,烤雞,鹵味什麼的:“嘗嘗我的,這些東西配著烙餅,相當哇塞了。”
“……要星源嘛?”阿菩謹慎地問。
“我在你眼裡,難道就是個見錢眼開的人嘛?”
“是。”
“那你肯定看錯了。我這個人,你就慢慢處吧,星源處沒了,你自己找原因。”任也將塑封食物推過去:“吃吧,不收錢,味道都很好的。”
阿菩撇了撇嘴,冷笑道:“我也曾被人獎勵過宴席,這些物品中的調味劑太多了,已經喪失了食物本來的味道。”
說完,他試著撕下了一塊燒雞,放入了嘴中,仔細咀嚼。
任也看著他呆滯的表情:“好吃嘛?”
阿菩連骨頭帶肉一塊嚼碎,慢慢吞咽入肚,卻很倔強地回道:“味道一般。”
十秒後,一隻燒雞沒了,且沒有被吐出來一塊骨頭。
“果然,真香是任何生物都無法繞過的真理。”任也撇嘴站起身,低聲說道:“我準備下山看看。”
阿菩吃著豬肘子,滿嘴流油:“我……我覺得沒必要啊,白天是沒有線索的,我們應該養精蓄銳。”
“我準備回到昨晚找線索的地方,再看看細節。”任也思考了一下回道:“我們不用三個人一塊去,這太紮眼了。你們兩個就留在這兒,等我回來。”
“好。”阿菩點頭。
“還有,你昨晚得到的線索是什麼?有後續嘛?”任也直言問道。
阿菩也沒有隱瞞:“是一件神品珍材的線索。你要看嘛?我可以將線索牌給你。”
這是一種示好,任也自然明白:“神品珍材?後續線索還在**村嘛?”
“對。”阿菩點頭:“線索中隻說了,一個暴雨之夜,有人將這神品珍材連根拔起,偷偷盜走了。盜走之人的特征沒有,隻說了……當晚村中的更夫,看見了一些不該看見的事情。”
“行,我知道了,今晚也順便查查這條線。”任也點頭:“聽你這話的意思,這神品珍材可能是植物?”
“是的。至於是什麼,還不清楚。”阿菩說話間一個肘子已經無了,他又拿起二斤裝的鹵牛肉開炫。
“嗯,行,就這樣。你們養精蓄銳,我去乾活。”任也說完便離開房間,走入了愛妃那一屋。
他簡單與對方說清楚了自己的想法,便從愛妃手裡又要了一張易容符,隨即離去。
任也一走,阿菩坐在自己的房間內,吃光了石桌上的所有餐食,才在打了個飽嗝後,開始習慣性地雕刻一件未完成的道具。
另外一間房,許清昭原本準備打坐冥想,但考慮到小隊內的易容符也不多了,她隻能親力親為的重新製作。
……
下山後。
任也易容成了一個五十多歲老頭子的模樣,直奔1號古屋。
此行,他的目標很明確,白天雖然是進入不了地下室的,但卻可以在小屋中觀察細節。
為什麼要再回來?
因為他昨夜得到的線索,實在是太過籠統了。簡單總結就是,有一位很好看的女人被囚禁了,而囚禁她的人是一個戴麵具的男子,左撇子。
這樣的線索,是很難追查後續的,所以他想返回小屋,再找找細節。
早晨八點半,任也重新進入1號古屋,並用了半個小時的時間,用熟絡的刑偵手段,仔細做了現場采集。
但收獲依舊不多。這間房太乾淨了,就沒有具備一定特征的生活物品,以及能體現出個人習慣的物品。它就很像是,一個變態專門為了囚禁一個女人,而單獨收拾出來的房間。
並且,這個左撇子變態,反偵察能力還很強。
小屋內,有價值的線索就兩個。
第一,床鋪下那雙破布鞋,起碼有四十五號。它的造型跟北京布鞋差不多,是軟底的。任也仔細觀察,發現破布鞋的穿著痕跡明顯,鞋尖處有腳拇指頂過的痕跡,不太重,也不太淺。這說明,嫌犯平常穿的鞋應該就是45號,尺碼是正常的,沒有小腳穿大鞋的刻意性。
第二,房間內有幾本言情類小說讀物,被翻得有些破舊。任也猜測,這可能是被囚禁的那女人,平時觀看的。囚禁女人這類案子,在現實中也不算少見,一般情況下,變態在施暴過程中,也會采用打一巴掌,給個甜棗的方式。不然被囚禁者完全沒有情緒發泄點,和轉移注意力的方式,那是容易徹底瘋掉,或是自殺的。
任也簡單翻看了幾眼小說,發現內容比較文青,具備一定閱讀門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