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。”阿菩點頭。
任也偷偷瞄了一眼對方的撲克臉,再次主動說道:“我們小隊內的花銷,都是三人集資湊出的星源,但你不是沒有錢嘛,所以就免了。”
阿菩一聽這話,立馬假惺惺地回道:“一萬還是有的,不然……算我一份吧,我給你。”
“算了,算了,都是兄弟,提錢就淡了。”任也瞧著他,更假地擺手道:“你就放心,即便最後真找出那件神品珍材,我們也不和你搶。是你的,就是你的。”
這話聽著多漂亮,但不知為何,阿菩看著任也蕩漾的表情,心裡隱隱有些發毛。
就連王妃也覺得,缺錢缺到冒煙的朱子貴,這為何會突然轉性了?
任也瞧著阿菩,心裡美滋滋:“這小子真帥啊,越看越招人喜歡。本王饞的不是珍材,而是你的身子。你是我的,那神品珍材自然也是我的。這筆賬,太好算了。”
三人商議完畢,便靜等夜幕降臨,準備行動。
……
七家鎮,戒欲所。
唐風真的已經快瘋了,他今天嘗試了數十種辦法,想要巧妙的與老劉相認,但卻都被此間的“門眼者”給強行製止了。
不讓開掛,這就很難受啊。
他試過給老劉寫小紙條,但字剛寫下,紙條就消失了。
他也試了找精神病人,教他們念台詞,想讓這些人傳話給老劉。但被選中的人,當場就犯病了,躺在地上吐白沫子,說自己見到一個女人倒立著拉屎,形成了一種自我供養的神奇循環……
殘魂門靈不行,他就又找了病患玩家,委婉的給對方說了幾個很隱晦的關鍵詞。可對方在即將接觸老劉時,就會暈倒,離開後,便恢複正常。
總之,能嘗試的辦法,他都嘗試了,但都不行。
怎麼辦呢?
今晚必須要跟老劉相認,因為唐風在向對方使用了神異後,老劉的心理健康值一下就降了三十點,這眼瞅著再治療一下,就能馬上康複了。
一旦出院,那不就完了嗎?
想了一下午,唐風終於找到了一個比較靠譜,但也比較另類的辦法。
昨晚,一共進來了5名心理健康值超過92的玩家,其中三人都是無法克製**,還有兩人是無法克製暴怒和嫉妒。
按照星門給出的治療規則,唐風身為心理專家,是可以約談他們,進行“心理輔導”的。當然,他無法跟老劉說出一些奇怪的話,一旦門眼認為他有暗示的跡象,雙方都可能因違規而遭受到意想不到的懲罰,甚至可能會被抹去相關記憶。
所以,唐風需要編造一個嚴絲合縫的故事。這個故事,必須是門眼看不懂,但心裡會認為很合理,而老劉一眼就能懂的故事。
下午,戒欲所的後花園內。
老劉與四個病友,像小學生一樣,都很規矩地站在了大樹下。
不規矩真的不行啊,這裡的精神病真的太猛了,而且都聽心理醫生的,說乾他們一頓,就乾他們一頓,而且還不用承擔法律責任。
青石鋪就的路麵上,唐風的身軀隱藏在淡淡的霧氣中,慢步背手而行,侃侃而談:“今天,我們要攻克的**之關,是**。鄙人以為,**是最原始,最常見,也是最難以克製的**……。”
話音落,站在老劉旁邊的一位小夥,緩緩舉起了手,表情很激動地說道:“我有不同意見。我認為,最難以克製的**是嫉妒。我就很嫉妒……去年回家,我有一個發小,因為年分好,養海參發家了,現在連彆墅都住上了。老子踏馬是玩家,都沒有住彆墅,他憑什麼?最重要的是,他長得比我身邊這位獨眼龍還磕磣呢,但他老婆卻跟明星似的。我一想到,他天天晚上跟老婆猛猛打撲克,我就恨呐!我真恨,我無數次想殺了他,巴不得他死!我知道這不對,但我就是想!”
旁邊的獨眼老劉有些不滿意地罵道:“你可以敘述病情,但不要捎帶著我,這很不禮貌。”
“我就是形容。”
“不行,我生氣了,你把屁股撅起來。”老劉執念很深地命令道。
“彆吵了,都閉嘴。”唐風煩躁地嗬斥了一句,繼續完成自己的計劃:“想要攻克**,就必須要直麵**。下麵,我們來做一個小實驗。編號001,002,你們出列。”
老劉停頓了一下,邁步與那位很嫉妒的小夥一塊走了出來。
唐風伸手指著身旁的小花園,認真道:“咱們現在做一個場景模擬。假設,一對熱戀中的情侶,漫步在朗朗夜色下,耳鬢廝磨,無意間來到了這處小花園中,情難自禁,那會發生什麼?”
老劉聽到這話,猛然愣了一下。
“我問你會發生什麼?!”唐風瞧著他:“彆看彆人,就你**最高,意誌力最差,正麵回答我的問題。”
“……!”老劉快速眨動眼睛:“你問的是古代,還是現代?現代就會很直接,基本沒有廢話,一對眼可能就比劃起來了。但如果是古代的話,比如官員叫了個小歌姬吧,可能會先吟詩作對什麼的。”
“兄弟,說姬不說吧,文明用詞。”嫉妒之人勸道。
唐風眼神一亮:“你果然聰慧。來,你和002給我模擬一下當時場景,就分彆扮演官員和歌姬。我要從根上給你們闡述一下什麼叫**,什麼叫無法克製!這……沒有人比我更有發言權了。”
不知何地,門眼不知清涼府發生的一切,隻靜靜聽著二人的對話,想了很久後:“模擬治療,也……也合理。”
……
晚上,夜幕降臨。
任也三人離開安全屋,直奔信息類殘魂地點趕去。
“轟隆!”
不知為何,天空竟然響起一陣驚雷聲,再次大雨傾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