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一往外伸脖子,卻見到那會隱身的筍種,故意打翻了二樓窗台外的數個擺件,並引起了家眷院下人的注意。
他娘的,缺了大德啊!
情急之下,蒙麵人反手就撕下了外衫衣物,並裹住了臉。
“娘親!有刺客,有刺客闖入啊!”
靖兒一手捂著腦袋上的大包,一手提著褲子,發瘋似的衝向了房屋外。
這時,蒙麵人選擇捂嘴顯然已經來不及了,但他似乎對周圍的地形非常了解,隻目的性明確的從另外一個窗口逃了出去,且非常完美地規避了樓下的近衛和下人,並迅速逃離。
相反,任也就輕鬆很多了,那靖兒一大喊,這所有人的注意力,便都離開了室外,那些下人和近衛就跟螞蟻一樣衝進了主樓,而他依靠著隱身符,隻在房簷上蹲了一會,便找了個機會就溜了。
不多時,蒙麵人逃離了家眷院,並找了個犄角旮旯的地方喘了口氣。
他眼見著周遭不少近衛士兵都趕往了事發地點,頓時心有餘悸道:“幸虧老子反應快,第一時間就蒙臉了,且當時我是站在窗口,背對著室內,應該沒有被看到麵容……。”
說到這裡,他突然停頓了一下,並伸手摸向了自己的頭頂。
隻一個呼吸間,蒙麵人突然情緒崩潰:“完了,完了,我的頭……被看見了。他娘的,那蟊賊過於可恨了!”
……
不多時。
案牘庫,二樓,雅間。
任也呆呆地坐在木椅上,表情詫異且專注。
剛才交手雖然很快,但他卻看見了那盜賊的麵容,還有發型。
說實話,這並不太意外,因為那竊賊就是六君子之一。
在星門中,神通者有單獨的行動目標,這是很正常的。說白了,大家都是小臟人,乾出什麼事也不稀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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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讓任也真正感到震驚的是,自己內心不自覺間產生的聯想。
為什麼這個人,要去靖兒的房中呢?
這孩子目前唯一的特殊性,就是從牛喜哪裡拿了《千毒譜》。
好,先做一個假設,這人去靖兒房中,就是為了竊取《千毒譜》,那這個消息是誰告訴他的呢?
翁散人不可能說,因為他在地牢裡,根本出不來。
牛喜更不可能說,因為這東西他看得很重,甚至此刻巫主都不見得能知曉這事兒。
那他是怎麼知道的呢?
是獄卒告訴他的?
可按照翁散人的說法是,當時牛喜給譜的時候動作很隱蔽,說話的聲音也很小,非高品神通者是很難聽見的啊。
沒人告訴,他為何會來?
這很關鍵!
最重要的是,他為何在翻找的時候,目的如此明確,先翻枕頭下麵,再翻比較私人的小木匣?
之前,任也和百花仙曾推測過,不老山星門中的玩家,可能來頭都很大,非局中領頭之人,是不會接收到星門的邀請的。
自己的身份是破局者,那布局者肯定也到了吧。
誰是布局者呢?
牛喜將毒譜給了靖兒,所以任也曾推測,靖兒就是還未長大的觀風。
那麼……剛剛那個六君子之一的人,又是誰?!
嗬嗬,隻有一個人符合!
那就是——長大後的觀風。
他知道什麼時候,牛喜會將毒譜給小時候的自己,所以,他根本不需要從任何人那裡得知消息。
他知道小時候的自己,喜歡將千毒譜放在哪裡,所以才目標明確。
可他明明已經有了一本千毒譜,為什麼還要偷……天道演化出來的這一本呢?
任也後背嘭的一聲靠在椅子上,瞬間醍醐灌頂地呢喃道:“護盤。他知道我來了,而且一定在找這個東西……。”
“嗬嗬,隻不過,這一次,你先漏了。我在暗,你在明了,你且看老子怎麼玩死你。”
……
家眷院內。
武元君陰著臉,步伐極快地走進了主樓內,並看見了被暴打過後的獨子。
“靖兒,無事吧?”武元君衝著夫人問道。
“那殺千刀的竊賊,偷東西就偷東西好了,為何要……要對我兒如此施暴?!”夫人心有餘悸,掩麵而泣。
武元君彎腰道:“過來靖兒,讓爹爹看看你傷哪兒了。”
“爹爹,靖兒無事。”熊孩子捂著腦袋衝上去,怒極地說道:“爹爹,我看見那賊人的相貌了……!”
武元君一愣:“是何人?”
“我,我……更確切地說,我是看見他的頭發了。”靖兒手舞足蹈的衝著腦袋比劃:“那……那人是個鬼剃頭,頭頂有很多地方是無發的。”
武元君懵逼,錯愕……隨後是憤怒,狂躁,最終歇斯底裡地吼道:“通知近衛營,一刻鐘內,活捉鬼頭刀,本帥要活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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