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陶俑密室內。
毒酒壺模樣略有些焦急的來回踱步:“他二人怎還沒有返回,是不是遇到什麼事情了?”
百花仙微微搖頭:“我先前並未聽到有什麼異常之聲。”
“時間緊迫,不能再乾等下去了。”毒酒壺做出了決定:“我們去找他們吧。”
“也好。”
言罷,二人邁步向門口走去,準備一同去尋找佛公子和鬼頭刀。
就在這時,一陣腳步聲響起,毒酒壺抬頭凝望,見任也與鬼頭刀從黑暗中一前一後地走來。
“你們去哪兒了?”百花仙詢問了一句。
“遇到點突發狀況,耽擱了一些時間。”任也笑著回道:“無事,你們找到祟了嗎?”
“找到了。”毒酒壺回話時,雙眼正好看見走在後麵的鬼頭刀,登時愣在了原地。
他真的太慘了,臉色煞白,衣衫崩裂,且渾身都是外傷和鮮血,看著就像是被一萬人圈踢過一樣。
毒酒壺呆呆地瞧著他:“大蘑菇呢,為何隻剩下根莖了?”
鬼頭刀懶得鳥他,隻伸手扶著牆壁,一瘸一拐地走入了密室之中。
他背影孤寂,活像個喪失雙親的自閉兒童。
“大蘑菇呢?”毒酒壺又看了一眼任也,重複著問道。
“他迷路了,遇到了一些危險。”任也輕聲解釋道:“我正好在他那一側,聽到動靜後,自然是出手營救了。”
“什麼樣的危險,能把詛咒之力生出來的蘑菇都擊碎了?!”毒酒壺露出了一副“我不信”的表情。
這人就很離譜,你是來找陶俑的,還是來查案的啊?怎麼一點眼色都沒有?
任也眯眼看著他:“怎麼,你想親自去查看一番嗎?走啊,我可帶你去。”
毒酒壺瞬間感覺到了“領隊威嚴”,頓時擺手道:“罷了罷了,破解陶俑之局,才是大事兒。”
“我六君子情同手足,生死一命,竟然鬼頭刀兄弟受傷了,那我提議,讓他暫作休息,由我三人先戰邪祟。”任也大義道。
“言之有理。”
“我讚同。”
二人立即點頭回應。
任也扭頭看了一眼陶俑密室之內,輕聲說道:“鬼頭刀兄弟,這裡危機重重,一不留神就要喪命,你可千萬彆再迷路了。”
鬼頭刀麵對這種赤果果的威脅,隻能屈辱地點頭:“多謝公子掛念……我知曉了。”
“走吧。”
說完,任也帶著毒酒壺、百花仙,便一塊離開了密室。
昏暗的房間內,鬼頭刀先是服下了一枚治療外傷的藥丸,隨即才仰麵坐在地上,後背依靠著冰冷的牆壁。
首先,他肯定是被懷王“勒索”了,心裡也想報官,但上級還是懷王……
自己的專屬神兵——雲雷戟,已經交上去了;身上還剩下的五十萬星源,也被勒索得乾乾淨淨。
對於一位神通者而言,專屬神兵就等同於自己的第二生命,以如此屈辱的方式交出,那與跪下叫爹,叫爺爺,其實沒什麼區彆。
都是徹底喪失尊嚴的苟活罷了,這一定是奇恥大辱的一天。
不過沒辦法,他想活下去,想看看,十幾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麼,以至於讓父親沒有選擇把傳承和寶藏留給自己……
苟活嗎?
嗬嗬,自己已經苟活了十幾年,臥薪嘗膽才到了今日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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剛剛瀕死前,他仿佛再次看到了一片血色,看到了那處荒野,看到了倒在血泊中的母親,以及橫七豎八的族人屍體。
如此大仇,怎能不報?!
他要活下去,哪怕是跪著,趴著,卑微到塵埃裡,也當如此。
隻有活著才有機會,除了懷王,“他”的人也一定來了。
想到這些,鬼頭刀很希望那些蘑菇能再長出來,擋住他那淚流滿麵的臉頰。
如果他是現代人,腦中也一定會響起一句歌詞。
流著淚的我的臉,蘑菇在我頭頂不斷地盤旋……
嘿,巴紮黑。
……
距離陶俑密室,大概約有五六裡路的一條寬闊隧道外。
任也抬頭看向上方,見到隧道上懸掛著一麵青銅牌匾,上寫三個大字——通幽路。
通幽路的入口,是兩麵碩大的青銅門,瞧著非常古老且沉重,且上麵布滿了灰塵。
“如果我沒記錯方向的話,這通幽路延伸的方向,好像就是不老山的伸深處啊。”任也輕聲嘀咕了一句。
“對。”毒酒壺點頭:“一直走,應該會先路過二十四天王陵,然後裡麵可能就是傳說中的祭壇。”
任也稍稍散發感知,想要窺探一下青銅門,卻不曾想意識剛剛靠近,他便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,整個人汗毛炸立,內心泛起了極為強烈的瀕死感。
瑪德,這門後麵到底有什麼?
隻感知這一下,任也額頭便滲出了細密的汗水,心中隻有一個想法,那就是趕緊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