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頁
不老山,偏殿外的一處茅房內。
毒酒壺忍受著滂臭的魔法攻擊,正在蹲著等待。
不多時,一道意識傳音入耳。
“酒壺兄弟,你這見麵的地點還真彆致啊。”
“莫要說些有的沒的。”毒酒壺立即用傳音回道:“翁散人,直說吧,你剛剛約我私談,到底所為何事?”
遠處的院牆外,翁散人扭頭看了一眼四周環境,話語果斷地回道:“不得不說,你真的心細如發。在隧道時,你猜對了,我確實來自大乾朝堂。”
“問你時,你不願承認,現在突然撂底,你讓我如何相信啊?”毒酒壺淡淡地回道:“而且,我也並非是大乾人士。為何你會覺得……我與你是同一陣營呢?”
翁散人撇嘴道:“你愛從哪兒來,就從哪兒來。我隻知道,在這不老山秘境之中,除了那個女子外,其他人的共同對手,都隻有一人。”
“誰?”
“莫要裝糊塗。”翁散人回道:“誰是弼馬溫,誰便是對手。他已取得巨大優勢,我們若是一盤散沙,那怕是極難勝出了。”
毒酒壺瞧著粑粑,稍稍沉思了一下:“我不發一言,你隻說你的。”
“六君子有一個算一個,皆是無恥下流之輩。你不信我,而我自然也不會信你。”翁散人此刻沒了之前那般畏手畏腳,反而思路清晰地回道:“在隧道時,是你主動;現如今,換我主動。你說個差事,我去做……以此搭建起信任。”
“做完呢?”毒酒壺問。
“如若擊敗弼馬溫,我隻要一樣至寶,回去交差便可。”
“什麼至寶?”
“地龍六甲。”翁散人也沒有隱瞞,隻輕聲道:“此物我必須拿到。”
“地龍六甲,你要這統兵至寶作甚?”毒酒壺冷笑一聲:“嗬嗬,你不會真是一位在殿上聽差的閹割之人吧?要此物是為了……!”
“你話太多了。”翁散人打斷道:“你給我直白的回應便好。”
毒酒壺捂著鼻子,眉頭緊鎖:“好,就按你說的辦。在此番送家眷的差事中,你納個投名狀吧。”
“你說吧。”翁散人一口應允了下來。
……
不老山莊,偏殿內。
任也和大胖龍,此刻正按照馮將軍的命令,檢查各種弓弩暗器,以及善於偷襲的法寶。
毒酒壺從外側廊道中,一路小跑地衝了過來:“準備得怎麼樣了,何時出發?”
任也淡淡地掃了他一眼:“排泄得通暢了?”
“三聲驚雷響,腹中空空如也,舒坦得很。”毒酒壺接話絲滑,再次詢問道:“馮將軍委派差事了嗎?”
“沒有。”任也搖頭回道:“他隻說讓我們在這裡檢查弓弩暗器,卻沒有說要做什麼。而且,他也不讓我們隨意走動。”
“不是外出差事?”毒酒壺也有些驚訝。
“嗯。”任也微微點頭,吩咐道:“你也莫要閒著,趕緊幫忙檢查吧,要確保弓弩暗器瞬發流暢,且神異法寶沒有破損。”
“好。”
毒酒壺應了一聲,便與大家一塊忙活了起來。
室內,燭火晃動,那群負責檢查武器的近衛兵丁,隻伏地乾活,卻沒有任何交流之語,都顯得很沉默。
大概過了兩刻鐘左右,眾人檢查完畢,那些兵丁便將各種武器和法寶搬運了出去,室內再次變得空空如也。
又等了一小會,馮將軍便帶著一位老道士前來。
那老道士約有六十多歲,皓然白首,麵容冷峻。
第(1/3)頁
第(2/3)頁
二人入內後,那老道士邁步前行,而馮將軍則是靜靜等待。
旁邊,任也等人三人坐在長椅上,不敢過多觀察,更不敢出言詢問。
老道士在室內轉了一圈,最後指著靠近北側屏風的地麵說道:“將一枚陣旗打在此處吧。”
“好。”
馮將軍聲音粗狂地回了一句,便邁步來到老道士用手指過的地方,抬起右臂揮舞,隨後又向下一壓。
“嘭!”
一枚勾勒著陣紋的陣旗,精準地打在了地麵之中,且泛起淡淡熒光,與周遭房屋中散發的氣息,遙相輝映了一下。
片刻後,陣旗光華內斂,而馮將軍則是帶著老道士離去了。
任也見到此情此景後,有些費解地看了一眼另外兩人。
毒酒壺同樣有些懵逼:“這是要做什麼?紅色錦囊的最難差事……就……就在這裡等屎意嗎?”
大胖龍閉目養神,不參與討論,似乎也對周圍發生的一切,沒有任何興趣。
他從通靈隧道返回後,整個人就像是得了抑鬱症,話變得少了,更不愛開玩笑了。
……
亥時過半,夜風驟起。
今晚戒備異常森嚴的不老山,充斥著一股難以言名的寒意。
“踏踏……!”
山下,馬蹄塌地之聲,突然如密集的鼓點一般響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