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快成了,準備走。”翁散人喊了一聲。
“天君一會你先進入。”任也回頭衝著白蟒吼道。
就在這時,原本已經跟隨眾人來此的白蟒天君,卻突然扭過了頭顱,望向了青石台階的方向。
“轟隆!”
突兀間,望北壁下,一道清光炸開,有一人的氣息瞬間消失。
任也怔了一下,心中難免有些悲涼感。他也能明確感知到……巫主武元君的氣息消失了。
他走了……
“嗷!”
白蟒衝天仰頭,發出一聲極為淒涼的悲鳴聲。
“嗖!”
祂毫不猶豫地衝天而起,騰雲離開。
大胖龍一臉懵逼,急不可耐地吼道:“你回來啊!你要跟我走啊,你跑回去作甚?!你這畜生……!”
此刻,他的心態是有點炸裂的,因為他的第一目標是得到地龍六甲,而白蟒天君則次之。
可任也的優勢太大了,幾乎在最後一幕剛開始,就已經鎖定了勝局,所以,他隻能退而求其次的想要帶走天君,為後麵之事,進行鋪墊。
但沒曾想,這天君很有自己的想法,根本不聽他的,隻突然要返回望北壁。
大胖龍破口大罵,甚至想跟天道舉報這貨玩賴……
“回來啊!你他娘的回來啊!”大胖龍連聲呼喊,可那天君理都不理。
蔚藍的天空下,白蟒天君擺動的尾巴,如蛟龍一般出現在了望北壁上空。
祂俯視而下,見到萬軍中,直立著一具屍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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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腳下儘是浮屍,且自身被數十杆長槍穿透,立於壁碑之下,戰甲殘破,雙眼凝望著北方而死。
武元君走了,孤身一人,命喪望北壁下……
英雄故去,朝陽正濃。
為大義者,可舍身赴死;為統帥者,開萬世太平。
他戎馬半生,對得起所有人,卻唯獨委屈了自己。
一腔的不甘、委屈,都在那凝望著北方的雙目之中……
目光所及之處,是他曾經血染黃沙的疆場;心神眺望的遠方,是一世威名在滾滾大勢中的消散。
將軍慢走,魂歸戰袍。
“嗷!”
天君悲痛欲絕,雙眸含淚地瞧著武元君的殘甲與屍身,竟突然扶搖直上。
數息後。
白蟒天君自九天而下,一頭撞在了望北壁上,熱血噴灑,緩緩流過那斑駁的石壁。
現實中,祂當日未走,隻以死昭告南疆國主,這白蟒之軍,在舉國危難時,自此出兵征戰,那當太平盛世來臨前,也當行至此地埋骨。
你要永遠銘記!
南疆每一寸的土地,都染著我白蟒族萬千戰士的鮮血。
許多年後,任也入秘境前,登不老山時,曾看見望北壁上漆黑且斑駁,布滿了連歲月也衝刷不淨的黑血時……那正是今日天君撞壁而死後,留下的滾燙熱血。
“唉。”
馬車內,龍主皺眉歎息,內心不勝唏噓。
天君的屍身,自望北壁下緩緩滑落……
不多時,一陣白光閃爍,那龐大的蛇身之中,有一道模糊的天君虛影衝起。
白蟒族的每一位天君,在生命走到儘頭之後,都會留下一縷殘魂,且帶著前世非常淺淡的記憶,在機緣到時,轉世而生。
當然,如這縷殘魂被人強行抹去,那天君也將徹底身死。
模糊的天君虛影,便是當年撞死在望北壁上的那位。許多年過去,它的機緣已經來了……
虛影在半空中化作點點霞光,飛掠著凝聚,最終變成一顆純白色的蛇蛋,直奔淨水潭飛去。
“我就說嘛,這巨蟒當年被不老山深處的那東西護住了,應該重新轉世……怎會那麼輕易的死去。”大胖龍很開心地嘀咕了一句。
他抬起手臂呼喚:“這裡,這裡,小天君!”
半空中,那顆蛇蛋似乎非常厭煩地躲開了大胖龍所在的位置,直奔任也的方向飛去。
“?!”
大胖龍愣了一下。
同時,鬼頭刀雙眼爆發出璀璨的光芒,立即散發出白蟒族的純正血脈,大聲吼道:“小天君,你的後人在此!”
任也淡淡地掃了他一眼:“嗬,米粒之光,也敢與皓月爭輝?!”
“轟!”
話音落,他便不再隱藏,舉起人皇劍,頭懸人皇印,氣運加身,流於體外……如人皇臨世。
“他娘的,小兔崽子……你都得到了地龍六甲,還要與我相爭,這未免太過無恥下流了吧?”大胖龍衝著任也罵了一句,立即也開口吼道:“你逼我出絕招!”
“轟!”
大胖龍瞬間動用了一件至寶,渾身被妖冶的黑光籠罩。
三人同時發力,在大陣即將生效的那一刻,便開始爭奪天君化作的蛇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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