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人聞言,全部皺起了眉頭。
……
一刻鐘後,譙樓門口。
王善堂孤身一人站在了門檻內,半彎著腰,看向外側。
不多時,一陣腳步聲泛起,先前那位百戶領著六位壯漢,快步急行而來。
“稟告總兵大人,正是這六人剛剛在叫關。”百戶彎腰抱拳道。
王善堂抬頭看向領頭的漢子,輕聲詢問道:“你們是哪個衙門的?”
“屏退左右。”對方領頭的漢子,語氣非常冰冷地回了一句。
王善堂稍稍愣了一下,便立馬擺手道:“爾等退去。”
話音落,譙樓門口的兩列士兵全部退後二十步遠,站在了樓體兩側。
“唰!”
領頭的壯漢直接亮出了一麵令牌,輕聲道:“京都——金麟梟衛,賀州府千戶郭征。”
王善堂看到這麵令牌後,立馬彎腰道:“原來是金麟梟衛的郭大人啊!多有怠慢,還望海涵。”
對方雖然隻是一個千戶,但畢竟隸屬於南疆權勢最大的組織之一,所以王善堂立馬變得很客氣。
“王大人,我在賀州府接到了密旨,聖上命我連夜趕至此地,參與營救小懷王一事。”郭征一邊邁步走入譙樓,一邊輕聲說道:“這幾日,我們六人恐怕要叨擾王大人了。”
“哪裡哪裡,郭大人莫要客氣,裡麵請,我與你詳細介紹一下目前的狀況。”王善堂抬手引著六人入內。
行走間,他笑吟吟地追問道:“其實,下官有一事不明……嗬嗬,咱們當今聖上,為何如此看重小懷王啊?”
“我也不知。”郭征直接搖頭,背手打量著四周。
“那您都來到阜南了,是不是也有其他的梟衛,也接到了密令?”王善堂又問了一句。
郭征聞言皺了皺眉,心裡覺得此人的話太多了,有點不太懂事。
聖上想乾什麼,通知了誰,那是你能問的嗎?
不過,郭征還是耐著性子,稍稍停頓一下回道:“沒有,隻有我接到了密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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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,這樣我就放心了。”王善堂微微點頭。
“放心什麼?”
“放心殺你啊,嗬嗬……!”王善堂突然露出了很邪性的笑容。
“唰!”
他掏出袖口內的一把法寶匕首,猛然間捅向了對方的腹部。
“噗!”
郭征萬萬沒想到對方會偷襲自己,卻反應很快地躲了一步。但即使是這樣,他的左側腹部也被當場捅傷。
“王善堂你……!”
“唰!”
旁邊的梟衛瞬間拔刀,直接奔著王善堂脖頸砍去。
“嗬嗬,你不行……。”
王善堂咧嘴一笑,一個閃爍,便已退到了椅子旁邊。
“咣當!”
一聲輕響泛起,譙樓的大門瞬間閉合。
“刷刷……!”
六道穿著黑袍的人影,從後殿飄出,速度極快地殺向了金麟梟衛。
大約,半刻鐘過後……
譙樓內的地麵上,躺著六具殘破的屍體,郭征等人全部被埋伏致死。
鮮血流了滿地,腸肚橫流……
六位黑袍人,收起染血的兵刃,站在門口處,沉默不言。
“嗬嗬,不愧是金麟梟衛啊,一個小小的千戶,竟然有這種戰力,差點傷了老子。”王善堂邁步走到郭征的屍體旁邊,一手按著他的腦袋,一手攥著匕首,開始狠狠地割著對方的脖頸:“狗東西,好好的人間路你不走,非要來這阜南縣送死,壞老子的好事兒……蠢豬,蠢豬啊!”
“呲呲!”
鮮血噴滿了王善堂的臉頰,他蹲在地上摘下郭征的人頭,皺眉說道:“賀州府都來人了,時間不多了,你們到底感知得準不準?!”
“羅盤推演,西南方向曾有過劇烈的陣法波動,你派人尋找吧……。”老者回了一句後,有些不解地問道:“你割他的腦袋乾什麼?”
“血腥味,能掩蓋住一些臭味。”王善堂表情瘋癲,且非常殘忍地拿著郭征頭顱,在自己身上塗抹著:“……唉,官服都弄臟了,我一會還要換一套,麻煩死了。”
“……!”
眾人無言。
……
又過了一小會,婁山關下。
有二十餘名身著布衣,打扮平凡的人群,走到了城門樓附近。
領頭一位包著頭巾的壯漢,抱拳衝著小將領說道:“請通報王大人,我等奉賀州府尹之命,特來調查不老山一案。”
“稍等。”小將領回了一句,便邁步離去。
二十餘人中,喬裝打扮過後的李彥,帶著四位帥氣的小夥,正沉默不言。
旁邊,一位背著木箱的老者,扭頭衝著一位女人說道:“荀瑤,你可知,我們來此是為了誰嗎?”
“嗬,連天犀洞主都出世了,想不知道都難。”女人笑吟吟地回道:“小懷王渾身是寶,引南疆豪傑蜂擁而至。嘿嘿……若是遇到他,我先嘗嘗鮮。”
“誰?!”
就在這時,李彥突然僵在原地,扭頭看向了那女人,柔聲開口問道:“敢問這位女俠,你剛剛說……我們來此是為了誰?”
那女人見有生人靠近,便警覺地散發出感知之力,隨後雙眸一亮,驚歎道:“哇哦,好精壯的男兒身,陽氣充盈,凝而夯實……咦,你不會還是童男吧?!”
“刷刷……!”
一句話,周遭二十多人連帶著守門兵丁,全部看向了李彥,目光相當驚愕。
臥槽,歲數這麼大的處男?!
李彥被數十道目光盯著,瞬間社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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