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二楞應了一聲,罵罵咧咧道:“唉。阜南縣這個破地方,真的是方我。”
“怎麼講?”任也順嘴回問。
“他娘的,上次行至此地,我心裡甚是想念殿下和清涼府,所以本是不想在此留宿的,隻想沿途買點乾糧,夜行到嶺南在稍作休息。”二楞輕聲回道:“可誰曾想,那天晚上一到了這兒,就感覺甚是乏累,鬼迷心竅一般的就留在客棧。然後就遇到了軍師被刺殺,從此一路坎坷,來了兩次,全都猶如喪家之犬,倒黴的不行。”
任也愣了一下,剛想出言回應,便聽到二楞再次傳音:“殿下,有一個落單的。”
他聞言猛然抬頭,見到長街之上,有一名將領騎著黑馬,從眼前疾馳而過。
“殿下,看此人的穿著,應是驛站的百戶。”二楞突然提醒道:“若抓了他,應該能逼問出來,南疆國主是否下旨了。”
“走,跟上。”
任也立即起身,快步跟了上去。
沒一會,店小二端著兩碟涼菜,還有一壺好酒走了出來,低頭一看,卻見到客人已經消失不見了。
“狗日的,戲弄老子是吧?!我祝你今天有血光之災。”
“……!”
罵完,他便轉身離去。
……
長街上。
任也與二楞一左一右,遙望著軍馬疾馳的方向,緊緊跟隨。
不一會,跑的飛快的軍馬,便消失在了出縣的北城門。
二楞抬頭道:“他是去關城方向了,我二人離開城門後,可適當使用神異,繞至山林,追上對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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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。”
任也應了一聲,再次加快了步伐。
沒多一會,二人穿過熙攘的人群,來到了城門樓附近。
二楞正欲邁步離開之時,卻見到任也突然楞在了右側。
“走啊,殿下!”他傳音呼喚。
“等一下!”
任也站在原地,雙眼圓瞪,表情極為震驚的看向了一處算卦攤。
城門樓附近,有一個小的鬨市,各種攤位林立,瞧著熱鬨非凡。
不過,任也隻死死盯著那算卦攤,宛若呆傻了一般。
二楞扭頭看了一眼四周,邁步走到近前,再次傳音問道:“怎麼了?”
任也瞧著卦攤:“先不追了……!”
二楞順著他的目光望去,見到卦攤後坐著一位身著布衣的老頭,看穿著打扮,很像是江湖騙子。
不過,卦攤兩側立著的卦幡上,寫著的“廣告語”卻瞧著有些特殊。
左側寫道:“師承昆侖任大國。”
右側寫道:“傳衣後人任慶寧。”
攤上,橫批四字:“滬上任家。”
二楞雖然感覺這個卦幡上的字,有些奇怪和拗口,且也沒聽過江湖上有什麼任家會算卦,但這江湖騙子一向都用這種看似很玄妙的詞語,來形容自己的不凡,所以這到也不算過於特立獨行。
兩幅字很大,且就在唯一暢通的城門樓旁邊,所以隻要是路過此地的人,那一眼就能看到這個攤位。
任也呆愣數秒後,立馬邁步上前,衝著老者說道:“老先生,你算的準嗎?”
老者愣了一下,抬頭回道:“準確與否,全憑天意。”
這是人話?
任也懶得與其較真,隻激動的攥著拳頭又問:“我不算人,算字。”
“什麼字?”老者懶洋洋的回。
任也指了指兩側的幡兒,輕聲問道:“算這幅字。”
老者扭頭看了一眼四周,突然笑道:“若是算這幅字,那貧道可以做到一語道破天機。”
“請講。”
“五百星源。”老頭齜牙道。
二楞沒有廢話,直接上前仍在了五百星源:“快點說。”
老頭很有信譽,拿了錢財,便從懷中掏出了一張紙條,遞給了任也。
任也接過來一看,頓時楞在原地,驚呼道:“臥槽,天助不亡我啊,他竟然……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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