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息後。
“啪!”
鞠球不沾攔網,近乎於絕對完美地穿過了風流眼,且落地後,一彈一跳地落在君安公主腳邊。
這一腳,瞬間令周遭靜謐無聲。
那群女官人都看傻了,紛紛o著小嘴,似乎沒有從震驚中反應過來。
也是難為她們了,這群女官天天陪著菜雞公主蹴鞠,那用的裝備都堪稱是“職業隊”的,海參也管夠,但踢得一個比一個臭。那九米高的風流眼已經擺在院中一月有餘了,但卻根本沒有被使用過,一次都沒有。
“哇,那懷王好厲害啊,像是個高手。”
“他都沒有使用神異法術的,這當真是真本事啊。”
“……!”
一腳踢出來好幾位鐵粉,都在衝著任也指指點點,議論紛紛。
“嗬,雕蟲小技。”
君安見到一眾宮女都在對任也唱著彩虹屁,頓時撇了撇小嘴,心中不服的從地上撿起了鞠球,抬起小腳,啪的一聲就將其踢了出去。
“嗖!”
鞠球瞬間消失在了院內,不知所蹤。
“公主殿下,好腳法啊。”
“這勢大力沉的一腳,究竟要令京都多少男兒都黯然失色啊。”
“……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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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眾女官非常職業地歡呼了起來,那讚美之詞,簡直肉麻至極。
人群中,君安公主倒是沒有什麼尷尬之色,隻擺著小手道:“都各自散去,去尋鞠球,暫作休息。”
話音落,她仰著下巴,衝著任也擺手道:“喂,那小懷王,你且過來吧。”
任也瞧著她,從容邁步來到近前,微微行禮道:“小王見過君安公主。”
樹蔭下,君安公主身著一襲紅衣,黛眉輕皺,俏臉上露出了嚴肅而又認真的打量神色。
她踩著軟底紅靴,背著小手,繞著任也足足走了兩圈,雙眸仔細觀察。
我的天爺啊,你是在這兒選台呢嗎?都什麼經濟環境了,有一個差不多的就行了唄,還至於這麼挑嗎?
任也心裡吐槽,渾身被她盯得很難受,隻能露出了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。
“啪。”
君安輕抿紅唇,露出極為嫵媚的一笑:“嗬。這外人都傳小懷王,得人皇傳承,且身負人族氣運,實乃當世最傑出的年輕俊傑。可今日一見,也是一個鼻子兩個眼睛呀,個子不高,麵容也生得一般……倒不像是外麵傳的那樣光彩奪目啊。”
你到底選不選,不選我可走了?旁邊還有一桌拿鋼絲球的老嬢嬢在等著呢……任也內心懟了一句,笑道:“小王本就平凡,隻是外人以訛傳訛罷了,也當不起俊傑二字。”
“這確是實話。”君安公主主打一個會聊天,淡淡回了一句後,便一屁股坐在了木椅上。
她抬起纖纖玉手,稍稍整理了一下貼在白嫩俏臉上的發梢,且無意間流露出一股極為動人的媚態。
“本宮聽聞,那觀風和韓嬋在落日鎮,足足策反了數萬叛軍圍殺於你。嗬,你竟然能沒死,倒也真是命大啊。”
這話一出,現場氣氛尷尬至極,一時間弄得懷王也不知道該怎麼接……我特麼沒死,你很遺憾?
任也心裡暗道,這女子隻要不開口說話,那隻要是個男人,就一定想犯罪。但很可惜……她偏偏長了張嘴,而且還很愛說。
任也微微抱拳,輕聲回道:“公主殿下,您找小王前來,到底是所為何事啊?”
“也沒什麼要緊的事,隻是近期總聽到父皇說起你,本宮甚是好奇,所以想要當麵瞧瞧。”
“那要是沒什麼事的話,小王就走了。一會還有朝會,不可遲到。”任也發現了,這個君安公主性子嬌蠻跋扈,且聊天還很不好聽,所以不準備陪她閒扯下去了。
君安左手托腮,俏臉洋洋得意道:“若是彆人見你,你延誤了朝會,父皇自然不滿。可在我這裡,你就是子時入宮,父皇也不會說什麼的。”
“是是,早就聽聞皇上對公主殿下寵愛有加。”
“嘿,那是自然。”君安略有些做作地抬起左手腕,亮出一枚晶瑩剔透的玉鐲,輕聲道:“嘻嘻,這是父皇前兩日剛剛賞賜給我的,且特意讓族中長老注入了神力,冬暖夏涼,漂亮吧?”
“小王真要離去了,不然趕不上太極殿議事了。”
“哼——你這人好生無趣,你當這妙音宮是誰都能入的嗎?”君安頓時翻了翻白眼:“小地方的人,就是不識抬舉。”
他娘的,老子真是慣的你!
任也表現得很客氣,那是因為他聽聞萬武帝很寵這位君安公主。但話說回來,你南疆的公主再受寵,跟我又有什麼關係呢?
他冷笑一聲:“是是,小王自窮鄉僻壤而來,不配與公主殿下交談,那便告辭了。”
說完,他轉身就要走。
君安見他真要走,頓時眨了眨燦若星辰的雙眸,突然道:“你……你去過……本宮娘親的墓中了?”
任也緩緩回過頭,心裡暗道,這啞巴新娘找我,還真是因為靜貴妃的事兒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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