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此,前十號宅院中,三皇子獨得六座,共消費七百多萬星源。其中,除了第一座的三百多萬外,其餘幾座的價格便持續走低,均價差不多是六十萬左右。
對於一眾大佬而言,前三宅院是距離四方承運台最近的,也是最高的,有一定特殊的意義在裡麵,所以李彥,樊明等人才會血拚。至於後麵的,雖然地勢高點,但已經不具備特殊性了,所以價格開始歸於平穩。
8號宅院拍完後,三皇子有些休克了,臉色紫紅,口吐白沫,嘴裡也一直嘟囔著彆人聽不懂的話。
小歌姬見好就收,也沒有完全把他坑死,隻帶人將他半抬著離去。
現場的拍賣還在繼續,而且效率越來越高。大家從最開始的質疑,到觀望,到估算性價比,再到出手……都是水到渠成,非常絲滑的。
任也和黃哥確實想搞錢,因為其它都不談,光是三座福地奇觀的花銷,就足以用恐怖至極來形容。
何為福地,何為奇觀?
用一些基礎建材,那肯定是達不到要求的。神異法寶、絕品耗材,甚至連所用之石、所用之水,那可能都要內藏神異之能的。所以,他們賣宅院,純屬是無奈之舉,這等同於透支了一小部分未來。
不過,以園區的行事風格來看,他們要麼不做,要做就得有模有樣,起碼要促成雙方共贏的局麵,不能是真的純坑逼,純忽悠。因為這幫人都是與清涼府關係甚密的,是朋友,你透支未來可以,但不能透支信用。
所以,以清涼府三階的星門位格,以及各種至寶、氣運的加成,再加上完全與南疆通商的政策,和懷王本人的人脈而言,這地方日後的繁榮昌盛,確實是可以預見的。
隻要任也不死,那這些宅院的位置,日後可能也是千金難求的。
拍賣從上午一直持續到了傍晚酉時。
大會即將散去的時候,濟滄海衝著穿了六年襪子的憨憨神通者問道:“你還有多少星源?”
“沒了,什麼都沒了。老子隻剩下了一張冰冷的三十萬欠條。”憨憨神通者回:“真的太火爆了,我管樊明借了三十萬,拍了兩處宅院。”
“你拍兩座乾什麼?”濟滄海不解地問道。
“不瞞你說,這幾天,我剛處了一個女道友。”憨憨神通者撓了撓頭:“我給她也拍了一座。”
濟滄海微微一愣:“兄弟,你還缺道友嗎?!我活兒好不粘人,還會吞火,是真的吞火哦!”
“算了,算了。”憨憨神通者一擺手:“踏馬的,進來乾了一次架,分幣沒掙,還被洗得毛都沒有一根了。看來,我要快點進遷徙地搜刮了。”
“是啊,好日子到頭了,離開這兒,老子也要去遷徙地了。”濟滄海搖頭道:“聽說那裡空前慘烈啊,連兵部的老鶴……都戰死了。”
“嗯,要是沒組隊,回頭一塊。”
“哈哈,這就開始持令者計劃了?”濟滄海一笑。
“你還彆說啊,他們這個點子真不錯啊。”憨憨一邊走著,一邊輕聲說道:“四品本來就很稀少,平時在星門裡接觸的,短時間內也很難建立信任。但在這兒不一樣啊,圈子是互通的,都是各方勢力的核心骨乾,起碼在信任層麵沒問題的,也有清涼府作擔保啊。”
“嗯,先走吧。”
二人一邊聊著,一邊離開了王府。
……
酉時過後。
府衙內堂,老黃正在清算今日收入。
旁邊,李彥一邊吃著非常講究的飯菜,一邊衝著任也說道:“我也要走了。”
“這麼急啊,你不見見你老婆啊?”任也笑著調侃。
“我的一腔專情,完全打不過他群下的風騷。”李彥也調侃著擺手:“他是我管不了的‘女人’……。”
旁邊的老劉吃著飯菜,輕聲邀請道:“你留下唄。回頭等我入三階了,咱們一塊去遷徙地唄。”
“等你入三階,黃瓜菜都涼了。”李彥翻了翻白眼,輕道:“不過,咱們有一定概率,會在遷徙地碰到。”
“為什麼?”任也追問。
“上次出去,我聽說那裡的規則巨變,已經成為了風雲地,競爭空前慘烈。”李彥回:“我們詐騙商會,可能會組織高品玩家,一同進入遊曆,奪得資源。”
“那慶寧呢?”
“她若能入四品,趕得上,我便帶她。不然就再等等……。”李彥回:“慶寧的傳承比較特殊,我隱隱有一種感覺,她越到高品,會越強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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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也好。”任也微微點頭。
二人正在聊天之時,黃哥突然抬頭喊道:“臥槽,真的發財了!”
“什麼情況?!”任也回頭詢問。
“你猜猜,一百處宅院,均價多少賣掉的?”黃哥齜牙詢問。
“三十五?”任也試探著問出了一個數字。
“三十五?!”黃哥挑眉道:“是四十,四十啊!你算算,一百戶是多少?”
“臥槽!”任也猛然竄起身:“怎麼可能這麼高啊?我記得後麵競價不太激烈了啊,都是稍微高出底價被拍的。”
“因為咱們之前沒有預料到,有很多是一人購買了多處宅院的啊。比如三皇子,前十號宅院,他一人獨得六座,等於是給後麵拍賣的人提了醒,咱們沒有限購啊,有很多人都沒拍到啊。”黃哥拿著賬本解釋了一句。
安靜,短暫的安靜過後,任也雙手合十,閉眼喊道:“全體聽令,與我禱告。今日這一餐一飯,都要感謝三皇子的偉大付出。”
“我明天把他畫像貼府衙門外,天天上香。”黃哥鄭重點頭。
“看來,地龍之軍的訓練,也可以提上日程了。”老劉欣慰地點頭。
愛妃聞言猛然抬起小腦袋瓜:“這麼說來,本宮的例錢可以發了吧?!!那本宮又可以去遷徙地購物啦?”
“沒有任何問題,本王給你燙一個千萬星源身價的大波浪!”任也微微點頭:“超級爆炸的那種。”
……
王府中,一間幽閉的房間內。
三皇子瘋狂地忙活著:“美人,本王真的是等不及了……。”
“三殿下,冷靜!你冷靜!”小歌姬勸說道:“我們先喝點酒如何?”
“憋說話!春宵一刻值千金啊,美人!”
“你把手拿下去!”
“來吧,我的美人!”
就在這時,險些被破防的小歌姬,突然伸出三根手指,並在拇指上猛然劃動。
“啪!”
“啪!”
“啪!”
連續三個指響泛起後,正在忙活的三皇子,突然感覺自己渾身的欲望,竟在一瞬間就被剝離了。
他咕咚一聲趴在床上,渾身虛脫,臉頰上布滿了汗水。
小歌姬入三階,階段稱謂是“人性囚徒”。他不但能調動人的單一欲望,還能將暴怒、情欲、貪婪等三種欲望逐一抽離,轉換,甚至是混合凝聚,隻注入一人之身。
代價是,玩弄欲望者,也必然被欲望所惑,三種欲望有時也會令他精神不太正常,像個瘋批。
最重要的是,他到現在為止,竟然還沒有找到自己的本命法寶。
在一眾園區兄弟中,他走的這條路絕不比人皇輕鬆,也是最容易迷失的,但同樣潛力也是極大的。
不多時。
三皇子虛弱地大吼道:“走走走!本王要休息一下……!”
“這是你說的昂,可不是隻管起飛,不管降落。”小歌姬回了一句。
三皇子突然被抽離欲望,意識有些模糊:“出去!”
“哦。”
小歌姬轉身離去。
三個時辰後,三皇子晚上起來吃夜宵。
旁邊,一位貼身小太監小心伺候著。
他臉色蒼白地喝了兩口粥後,突然來了一句:“你知道最近的寺廟怎麼走嗎?”
“?!”小太監不明所以地問:“怎麼了,殿下?”
“也不知道為什麼,本王突然想出家了。”三皇子呆呆地呢喃了一句。
三種欲望被抽離,瞬間三大皆空,他不想貪財好色,混跡人間了,隻想用最快的速度當和尚。
這種狀況,若是意誌堅定者,高品者,不需幾個時辰就能恢複;可若是意誌單薄者,十天半月也有可能。
不多時,唐風臉色蒼白虛弱地回到了府衙,聲音沙啞地叫道:“李彥,李彥,我為了帝國的榜一大哥,神異透支過剩,現在遭到了欲望的反噬。我…快扛不住,好難受!快拿點珍品丹藥給我……。”
“欲望反噬?”老劉聞言調侃道:“你老公在這兒呢,什麼欲望解決不了啊?再不濟,還有這麼多兄弟呢!”
“滾!”唐風咬著牙,聲音顫抖。
李彥上前感知了一下他的身體狀況,略微有些驚訝,隨即抬手從意識空間中拿出了一整瓶的四品清心丹,遞給了唐風。
“省著點用。這年頭,男人在外也不好混呐。”
眾人哈哈大笑,又給唐風添了一副碗筷,看他吃下丹藥後,臉色明顯好轉。
一群老友重聚,吃飯喝酒,聊天打屁,直至天明。
……
次日。
李彥率領一眾詐騙商會的大佬離開。
時進上午,一百多位守歲人師兄弟,與八舊臣、八傳子也走了。
善後工作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,懷王也逐漸變得輕鬆了起來。
又過了兩日。
大胖龍找到了任也,話語直白道:“父皇讓你我二人入京。”
任也知道,這是他重新進入遷徙地前,要辦的最後一件事兒。一來是將南疆朝堂案徹底完結;二來是他要重新與萬武帝談價,確定盟友之間的諸多細節,順便換回白蟒之魂等等。
“好,那事情宜早不宜遲,我們下午便動身吧。任也點頭。
“嗯!”
……
傍晚,赴京大隊再次上路。
大胖龍盤坐在車中,突然目光銳利地衝著任也問道:“父皇讓你查的案子,可有底了?”
任也與其對視,頓時有一種忐忑感。
案子是查出來了,他也隱隱猜出來南疆朝堂亂黨的領袖是誰,可這事也涉及到大胖龍和萬武帝……
這是能說的嗎?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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