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紀善瞬間懵逼了。
書生也是一臉茫然,隨即立馬扭頭看向了李彥,郭采兒那一側。如果他沒記錯的話,這幾個人都是最後投的票。
這個五號什麼來頭,竟然能調動這麼多票?!
聰明的書生內心充滿了震驚。
“強者的出現,總是伴隨著嫉妒和爭議。”老太太笑看著任也:“恭喜你,僥幸過關了。”
任也聽到過關兩個字後,心才算徹底放進肚子裡,他裝作泰然自若地問道:“菜呢?我的禮物呢?!”
“我剛才說過,紅燒兔頭的輔料已經準備好了,隻差主菜食材。”老太太笑著回了一句,突然又邁步走到了張美宣的身前:“很遺憾,您是今晚最愚笨的人,也是最不受喜歡的人。”
“???”
張美宣臉上的笑容凝滯,逐漸變得不可置信:“你……你說什麼?我?!”
“對。”
“怎麼可能!”張美宣猛然起身,攥著小拳頭吼道:“這一趴是多明顯的邏輯啊?!五號拿了獎勵,而且大家都沒有確定隊友,絕境之下,強者和弱者先死,這多簡單啊!怎麼可能是我呢?”
“有人的地方都不簡單。”老太太搖了搖頭,老臉逐漸變得嚴肅:“傲慢,是要付出代價的。”
“不……不可能。”張美宣見對方這樣講話,心裡已經清楚,自己是真的輸了。
她有些氣急敗壞地看向室內所有人,瞪著雙眸吼道:“我的天呐,你們都是傻b嘛?!小學都沒上過?這麼簡單的邏輯思維都不懂?為什麼投我啊?!不讓用神異呀,不讓用道具呀,你們就讓他白拿獎勵?!”
大家靜靜地看著她,沒有回應,也沒有發火,隻有人幸災樂禍。
比如劉紀善,開口就道:“我要知道你是這個素質,我踏馬的第一個先投你!玩不起啊?不就是有點小懲罰嘛,你喊個幾把?!哦,對,你沒幾把!”
“這位客官說得有理,輸了就要有懲罰。”老太太突然發話:“灶間啊,上主菜啦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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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刷!”
話音落,足有兩扇門大的灶間簾布突然被掀開,小侏儒站在門口,嘴角掛著微笑。
眾人循聲望去,見到灶間內那口碩大的鐵鍋已經被支上,裡麵熱油滾燙,足有近一米深。
旁邊,童男童女,一左一右地蹲在灶旁正在填著柴火,那一層碩大的籠屜,放在灶台上,已經呼呼冒起了熱氣。
眾人看到這一幕,集體愣了一下。
就連剛才很囂張的張美宣,也是瞳孔收縮了一下,心中泛起不好的預感。
“這紅燒兔頭……得先過油。”老太太怪笑著說了一句,扭頭看向任也:“客官,你便看好了,她……就是你的食材。”
“?!”
任也表情呆滯,順著老太太手指的方向,將目光落在了張美宣身上。
“你們要……?!”
“嗖!”
張美宣驚懼地喊了一聲,但話還沒等說完,小侏儒卻突然消失在原地。
“刷!”
再出現時,小侏儒已經變成了一個身高兩米多的壯碩漢子,表情猙獰,用粗大的手掌,一把抓住張美宣的脖領,嗖的一下將她提起。
“刷!”
又是一個瞬移,小侏儒已回到灶間,拎著張美宣的身體,看著那口油鍋,大喊道:“紅燒兔頭,先過油,再上籠屜。夥計們,開餐啦!”
眾人看到這一幕,全都站起了身。
“啊,你騙了我,離……!”
張美宣極度恐懼的尖叫聲,響徹了客棧的每一寸空間。
“噗!”
身體墜落,人入鍋內,血肉之軀砸開了翻騰的油麵,直直下沉。
“劈裡啪啦!”
一陣濃烈的白煙升起,油鍋如煙花一般炸開,油漬混合著血肉,鋪滿了鍋後的整麵牆壁。
呆愣,恐懼,錯愕……無限的安靜。
“人都有貪欲,想要索取,便要付出。”老太太回身看向眾人,抱拳行禮:“恭喜各位,入墓的第一關,你們這便算過了。”
同一時間,驚懼的郭采兒聽見耳中響起了一道冰冷的聲音。
【很遺憾,朝廷陣營有一名玩家死亡。朝廷陣營人數-1。】
這個四號……這個她,竟然是朝廷陣營的玩家?!
郭采兒懵逼許久後,突然扭頭看向其他人,心裡本能呼喊道:“懷王陣營中的暗子,信物根本就不是草堂本紀,或者說,這個暗子就沒有什麼信物!賀先生買的是假消息,自己拿到的那封信也是假的,是有人故意編了個半真半假的故事,讓自己相信。”
“這裡至少有一名玩家,在第一幕結束後,就開始布局,下餌。”
不遠處,混跡在人群中,假裝驚訝的李彥,雙眼看著油鍋內的張美宣,心中暗歎:“我這一生都在如履薄冰,你說……就你這麼裝,那能走到對岸嘛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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