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佛牌升空,如大道至寶一般,耀出一道璀璨金光,將清涼山的頂峰儘數籠罩。
暴雨中,郭采兒的雙足,踩著一根半米長的降魔杵虛影,一躍而起,便漂浮在了九層公主墓的斷壁殘垣外。
她發絲飛揚,雙眸中滿是憎恨,隻一眼便看見了墓室中盤坐的任也。
“今天,你必須得死!”
恨意激增,郭采兒無視墓中的一眾守歲人,隻抬起右臂,用指尖遙指著九層墓室:“我言此地無法。”
“轟!”
佛牌閃耀出的金光更盛,更加凝聚。它直直照著清涼山峰頂,整個墓室九層便再無任何星源波動。
郭采兒的身份牌是——啞人。
入門的信物是“佛牌”,上寫“止言”二字。
【大龍寺首代住持,留於世間的佛牌:二十年不開口說話,向後神佛仙也奈何你不得。一切眾生之生死輪回,皆由於身、口、意三業所致,若消除此三業,可速得解脫。】
【神異“閉口禪”:一言既出,萬法沉默。禁語越久,則萬法越難顯現世間。最長可持續則五分鐘,出言者,不受影響。】
【神異“大龍寺降魔杵”:攻守兼備,無堅不摧的至寶。】
清涼府星門,偏向於陣營對抗,這讓參與者之間的溝通變得非常重要。不管是找隊友,還是排除敵對陣營玩家,都需要頻繁的交流。
但郭采兒自入門以來,卻一直不能開口講話,這需要非常強的自我約束能力,且精神必須時刻緊繃。不然無意間說出一言,那則瞬間破功。
她隱忍到今日,就是為了此刻的一擊必殺。
這人呐,往往隻有失去最珍貴的東西時,才知道後悔;往往在至親不在的時候,才知道愛為何字。
這一路走來,母親王紅的影子無處不在,而她為自己做得越多,郭采兒的心裡就越內疚,越痛苦,越生不如死。
而這種痛苦,一定是任也強加給她的。是他殺了自己的母親,也是他讓這母女二人永生永世無法和解。
殺母之仇,是沒有道理可講的,隻有不是你死,就是我亡。
“不想死的,都給我滾!”
郭采兒聲音充滿怨恨地怒吼一聲,雙腳踩著降魔杵虛影,便從斷壁殘垣中殺入墓室。
“隊長,我的神異不能用了。”
“我無法召喚出道具,也感受不到體內的星源力。”
“臥槽,我們被禁法了!”
“……!”
墓室中,上百名守歲人在見到郭采兒,踩著降魔杵衝殺進來時,都發現自己無法感受到星源力了,各種神異、道具,也被禁錮了。
懵逼,呆愣,措手不及……
一眾守歲人,錯愕地站在原地,短時間內根本無法適應這種“身體”變化。
“嘭嘭……!”
郭采兒的身軀,被降魔杵散發的金光包裹,一入墓室內,便連續撞飛了七八名守歲人。
這群守歲人沒了神異和星源力護體,就隻能靠著一階肉身來抵擋降魔杵。那些戰士係、匠人係、敏捷係、光明係的玩家還好,他們有很大一部分人,也會修煉肉身,這個人力量、體質、速度、爆發力等等,也是重要的戰鬥手段之一。
但那些法術係、元素係、召喚係的玩家,都是側重於精神力提升,側重於星源力操控等等,這自身沒了神異和道具,個人體魄雖也遠超常人,但在同階的玩家麵前,就顯得太脆弱了。
“噗噗……!”
一陣血霧爆起,墓室入口處的七八名守歲人,全部被降魔杵撞飛,砸倒。
殘肢斷臂落地,有人重傷哀嚎,有人當場慘死……
“滾,都給我滾!不然全得死!!”
郭采兒用雙手操控著降魔杵虛影,口中發出淒厲且怨毒的喊聲,心裡完全沒有把守歲人當成是同類,隻當做是豬羊一般宰殺。
此刻,她心中已經沒有了善惡,隻知道,誰若攔著她,誰就是必須要殺掉的仇人。
降魔杵的虛影,顯得更加凝實,這本是大慈大悲的佛門至寶,此刻殺起人來,卻與那所謂的邪惡神兵,也沒什麼不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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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噗噗……!”
它劃著弧形掠過守歲人的人群,速度極快。有兩名姑娘躲閃不急,被當場洞穿腹部與胸口,一人慘死,一人重傷。
“滾不滾?!”
郭采兒雙眸腥紅,一邊殺人,一邊怒吼。
“我滾尼瑪!”
一名瞧著三十歲出頭的守歲人,雖然身上已無星源波動,也沒有了神異和道具護體,但此刻卻攥著拳頭吼道:“來這裡的,哪個沒想過死?無字碑後,往生林中,算我一個!我去尼瑪的,老子死也濺你一身血!!”
“踏踏!”
這名守歲人狂奔著衝向郭采兒,趁著對方攻擊自己隊友的時候,用肩膀狠狠地撞在了對方的身上,隨即攥著沒有神異的匕首,直接捅向了她的腰間:“夥伴們,咱們一人一口,也咬死她!”
“嘭!”
郭采兒被撞得身軀略有些搖晃,但身軀周遭有降魔杵的金光護體,一下便彈開了匕首。
“嗖!”
降魔杵虛影在空中劃了半圈繞回,直直奔著腰後射去。
“噗!”
那名三十歲的青年守歲人,頭顱崩裂,仰麵而倒。
時間在這一刻仿佛靜止了一般,一眾守歲人看著無頭夥伴仰麵落地,心中悲憤的情緒,化作滾滾熱血,直頂腦門。
“不等潮汐了,穿黃衣服的,這一刻守歲!”
“懷王不功成,那就戰至最後一人!”
“往生林中,也算我一個!”
“呼啦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