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也仔細瞧著他的表情,並沒有從對方的臉上捕捉到,他看見佛珠時的驚詫或是呆滯。
排除兩個了……
他不再停留,轉身就要走。
不對,等一等!
就在這時,剛要離去的任也,再次扭頭看向了那坐在靠窗位置的青年:“你叫什麼?”
“我……我叫……徐梓楠,怎麼了?”對方身體閃躲著回了一句。
任也仔細聽著他的聲音,瞬間辨認出,這個人曾在前三次的輪回中,重複著說過一句話,而且還是衝自己說的。
“彆擠了!那個背著雙肩包的小子,你彆往前了,走啊,離老子遠點,說你呢!”
這句話乍一聽沒什麼,就是遭受到擁擠後,很普通的咒罵。但如果要是帶入接頭人和自己的身份,那就有點意思了……
首先,車站內全是穿著黑衣服的執法者,而他卻說“你彆往前了,走啊,離老子遠點,說你呢……”
這聽著像不像是在提醒?
而且最重要的是,自己在第一次的輪回中,是在車廂內就拿出了佛珠啊,並且下車後,就站在了吸煙區。
那接頭人不可能沒有看見自己,他肯定也在尋找隊友啊!
但他為什麼沒有出現呢?要知道,那個時候刀疤脖還沒有衝上來,接頭人應該不知道出站口的地下通道內有埋伏。
唯一合理的解釋,就是他已經知道佛珠的接頭方式被破譯了,所以在看見自己手裡明晃晃的把玩佛珠時,是沒敢上前辨認的。
但是他認出了自己,所以在車廂內用話語提醒。隻不過當時自己太心急了,根本沒有聽懂對方的意思。
這個推測,邏輯閉環且合理。想到這一層,任也瞬間頭皮發麻。
他再次仔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青年。對方穿著很普通的運動服,很普通的鞋子,坐在1號a座,靠窗的位置。他身體正對著車廂,後背倚靠著車廂隔板……
車廂隔板很靠上的位置,有一個破窗錘箱,衝外的一側,是一麵玻璃蓋子,上麵寫著“小心玻璃”四個字。
而這個青年的頭頂正上方,就正對著“小心玻璃”的那個心字。
任也表情呆愣,迅速又看向了天花板,見到心字的上方,還有一個座位射燈。
那如果燈開,就正好會照在座位上,照過那個心字。
燈下麵,是個心字?
所以是燈芯,接頭人的代號?!
臥槽尼瑪!
任也看到這一幕,整個人如五雷轟頂一般,本能在心裡罵出了四字真言。
什麼樣的腦回路,才能想到這樣的暗示?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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諧音梗扣錢啊!
幾分鐘後,任也故意最後一個下車,且尾隨著旅客人群,慢悠悠地走了不到五十步遠,就見到一群黑衣光頭從下麵衝了上來,並且目標明確地圍住了自己。
“大威天龍小隊,列陣!”
他們拉開了陣勢。
“嗬,可以肯定了。”任也看著他們冷笑,心裡已經有了答案。
車廂內絕對有隱藏的執法者,自己剛才賣佛珠,召喚人皇劍的反常舉動,已經引起了他們的注意。隻不過,任也剛才尾隨旅客人流,並沒有注意到,有誰跟執法者說話了……
他們應該有特殊的方式可以溝通,聯絡。
不過不重要了,我已經找到答案了。
“轟隆隆!”
片刻後,一陣巨響在站台內響徹,任也又一次死在了萬拳砸腦殼的攻擊中。
……
第五次回檔。
車廂最前排座椅中,任也挨著青年,偷偷亮出了佛珠,並用手機光芒迅速照了一下:“放心,我故意先去了廁所,又悄麼聲地出來了。”
果然,戴著鴨舌帽的青年愣了一下:“這串佛珠,會令施主內心安靜祥和嘛?”
“我踏馬太祥和了,三個小時起碼乾死了一百多人。”任也在心裡回了一句後,便問道:“車內有執法者嘛?”
“有,佛珠接頭的方式應該已經暴露了。”青年停頓了一下:“車內有執法者的眼線,如果不是你以這樣的方式出現,我是不會響應的。”
“下了車,分開走。”任也回:“站門外集合。”
“佛珠可以扔掉了,免得外麵有人檢查。”青年提醒。
“是個謹慎的人。”任也迅速離開,就像是剛拉完屎一樣,走回了自己的座位。
【叮~恭喜您,成功找到接頭人。您聰明的大腦,再次幫助您取得了勝利。】
……
過了十幾分鐘,高鐵列車到站,下車口顯得非常擁擠。
“不要擠了!”
“有沒有素質啊!”
“我珠子丟了,大家讓一讓……!”
一道道熟悉的喊聲入耳,任也偷偷看了一眼,那個把自己手上的肉都咬掉了的珠子中年,心裡發起了狠。
“刷!”
一走一過間,他將手中的佛珠,偷偷扔進了珠子中年的包裡。
走過下車口時,他在接頭人燈芯的耳邊提醒道:“一會走慢點。”
三分鐘後。
出站口地下通道的檢查站內,珠子中年費解地詢問道:“什麼意思?!”
不遠處,任也往後退了十幾步,躲得遠遠的。
“這佛珠是你的?”一位黑衣光頭問。
“不是啊。”
“那為什麼在你包裡?”
“我踏馬怎麼知道?”
“大威天龍小隊,列陣!”
“你們傻逼吧?!”珠子中年破口大罵:“我玩天珠,不玩……!”
“劈裡啪啦!”
雙方瞬間便撕扯了起來,那群黑衣人見佛珠露麵,全都跑過去控製中年。
任也看到對方的慘狀,心裡完全沒有任何道德負擔。因為這個星門中是沒有“活人”的,全是殘魂,從某種意義上來講,他們是“另類永生”的。隻要有人進來,那中年便會出現在列車上找珠子。
他與燈芯趁著現場混亂的功夫,迅速通過了檢查站,一路走到了車站外。
……
站門口,昏黃的燈光下,街道上車水馬龍。
燈芯青年主動伸出雙手,笑著說道:“組織派我來的,代號叫‘燈芯’,也有些朋友喜歡管我叫木木。”
“你好,我代號叫沙包,朋友們都喜歡管我叫殿下。”任也與對方握手。
雙方對視時,也不知是錯覺,還是什麼,任也望著對方的臉頰,一舉一動,突然內心升起了一股難以言名的熟悉感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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