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思考了半天,仔細分析。
對方已經贏了兩把了啊,能拿到跟注牌的概率很小,直接扔五百進去,對方如果沒牌,那估計就棄了。
不行,必須得回血啊。
假裝釣魚打?
拚一把?
小夥思考一下,立馬抬頭喊道:“加注,直接兩萬。”
“好的。”
話音落,小夥抬手間,桌上便多了兩萬籌碼。
片刻後,荷官從鏡麵牆中轉身,笑著衝小夥說道:“對方跟注兩萬。”
“跟了?!”
小夥聽到這話,瞬間激動了起來:“他沒有開的意思?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荷官微笑搖頭。
“媽的,那對麵應該也是有牌啊,而且應該是會玩的,第一手竟然沒開。他想試我是不是炸,然後反將我一軍?”
小夥此刻已經站起了身,不知不覺間舔著嘴唇,臉色更加煞白,雙眼的目光全都在那三張牌上。
“這牌要是不叫死對麵,那純屬是傻逼。對麵連續兩把對子了,大概率是炸我,反將一軍。”小夥思考半晌,抬頭問:“我能打他所有後手嘛?”
“稍等。”
荷官呆愣了一下,大概過了四五秒後,搖頭道:“您無法打他的後手,那位玩家的籌碼比您多。”
“他有多少?”小夥問。
荷官搖頭:“您隻有決定使用底籌碼的時候,我才能告訴您,您與他的籌碼差距。”
小夥聽到這話,稍稍冷靜了一下:“那我再下三萬,跟他拉一下。”
話音落,桌上又多了三萬籌碼。
這個時候,小夥兜裡的籌碼數,已經壓出去一半多了。
他平時就愛賭,之前的十九天裡,在賭博場所消費了不少。
片刻後,荷官扭頭:“對方下注——五萬。”
“五萬????”
小夥懵了。
“您現在的籌碼,不夠跟注或開牌,但您有一次使用底籌碼補注的機會。”荷官微笑道:“您要使用嘛?”
“咕咚!”
小夥汗流浹背地坐在椅子上,臉色慘白如紙,大腦有些混亂。
對麵的房間內。
楊老頭坐在椅子上,左手捂著胸口,右手拿著牌,表情呆滯地看著三張牌。
反複確認後,那確實是三個777。
第一把對子。
第二把對子。
第三把777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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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最開始進入,心裡抱著的就是拿三萬籌碼進來體驗一下,輸光了就拉倒,但這命運……似乎不想讓他退場啊。
對方第一把是兩萬,他豹子啊,不可能不跟。
對方緊跟著又打了一手三萬,這時候摳門的楊老頭就在想,如果我開他,就要雙倍,下六萬,而且777啊,又不是最大的,也不一定能贏啊。
可如果不開,隻跟注,那對方再打一手,他的籌碼就不夠開牌的了。
他不想賭到傾家蕩產,可拿到的是三個七啊,棄了也怪可惜了的……所以他考慮了一下,決定直接反手打了一個五萬。
這時候,他抱著的是,如果你開了,那我輸了就輸了,剩下個兩三萬籌碼,出去還能買點道具。
如果贏了,那就贏了。
老實人的想法,就是如此質樸。他根本不去算牌和算心理,純粹就是根據自身情況下注。
……
不過,這一手五萬,直接把對麵的高戰小夥打到了絕境。
他手裡的籌碼,已經不夠開牌了。
jqk同花順啊,無敵鋼鏈子啊,這可是值得傾家蕩產的牌啊。
棄了?
去他媽的吧,對麵已經拿了兩把對子了啊,他為什麼一手直接打了五萬?
就是賭自己沒有籌碼開牌吧,逼自己棄掉。
在這個星門中,在這場賭局的第一輪中,每個玩家大概的籌碼上限,都是能被猜出來的。
他一定是逼我棄牌,可我踏馬已經扔進去五萬多,快六萬了啊。
這牌棄了,祖宗都得氣得從棺材裡爬出來。
小夥掙紮許久後,扭頭衝荷官喊道:“我要開他。”
“您的籌碼不夠。”
“我要用底籌碼。我可以用道具補注嘛?”他問。
“可以,先看看道具。”荷官點頭。
小夥拿出了三樣道具,兩樣很普通,但有一樣比較稀有。
荷官隻淡淡地掃了一眼,便搖頭道:“抱歉,您的道具無法補注。這件珍品道具,是有次數限製的,而且已經被使用過,不在我們補注標準內。”
“……那還能怎麼補?”
“可以用身體均價補注。”荷官依舊笑著看向他,抬手間,小夥身前就出現了一份清單。
他站在昏黃的燈光下,眯眼一看,瞬間汗流如水。
“您確定要用底籌碼補注嘛?這是需要很大代價的。”荷官瞧著他:“您還有50秒的時間考慮。”
小夥雙手撐著桌麵,汗水一滴接一滴地落在了賭桌的綠絨布上。
五十秒很快就要到了。
小夥猛然抬頭,雙眼腥紅:“他就是想叫死老子,逼我出局!這牌我不可能扔!我補,就用這三個代價補!”
說完,他指著清單上的三個名稱,咬牙吼道:“我開他!”
“您確定是使用底籌碼?”
“確定!”小夥拿出自己的100塊底籌碼,扔在了桌麵上,並且不停地嘀咕道:“他就是在唬,大概率是沒什麼大牌的……。”
三秒後,荷官回過神來,扭頭看向他:“很抱歉,您輸了,他的牌是777。”
安靜,死一般的安靜。
小夥呆愣許久後,攥緊了拳頭:“不可能!他能連續三把拿豹子?!他剛才下五萬,明明是貼著頭皮……。”
“現在,您要兌現底籌碼的補注代價。”荷官微笑著從鏡麵中走了出來。
“滾,彆碰老子!”
小夥甩手就要掙紮。
“轟!”
房間內,璀璨的權柄之力落下,瞬間壓得他雙膝跪地,根本無法再動彈,再掙紮。
“不要,不要……求你了,我剛才上頭了……!”小夥剛要哀求,突然又發現自己張不開嘴了。
荷官慢慢地走過來,右手中不知什麼時候,攥著一把寒光四射的人工鋸,禮貌地微笑著說道:“開牌需要十萬籌碼,您的籌碼餘額是四萬六。一條手臂一萬五,兩條三萬,一條右腿兩萬五,您總共補注了五萬五,還剩下一千籌碼,一會我找給您。”
小夥不停地搖頭,眼中充滿了驚恐。
“噗!”
鋸子落下,切入小夥的右大腿根部。那荷官蹲在地上,埋著頭,雙眼緊盯著創麵,眼見著熱血汩汩流出……
她沒有驚懼,沒有害怕,隻機械般地拉動手臂,嚴謹而又認真地工作著。
“滋滋……吱嘎,吱嘎……!”
據腿的聲音,有節奏地響著。
……
五分鐘後。
賭場大廳內,一群觀眾正在竊竊私語,相互交談。
“啪,啪……!”
就在這時,明亮的大廳內,傳來爬行的聲音。
眾人抬頭望去,見到有一個小夥,滿身是血,沒了雙臂和右腿,隻費力的一邊向外爬,一邊喊道:“誰……誰能救救我……有光明係的醫者嘛?”
片刻間,大廳安靜。
“求求你們了,救救我……哪個醫者救救我。”
“我是醫者。”突然間,有人舉手起身。
“求求你了……求求你了,幫我治療一下……!”小夥目光哀求地看著對方。
那舉手的人立馬坐下,吃著零食回道:“嘿,我沒空哦,你讓王棟救吧。”
……
21號賭房內。
楊老頭一臉茫然地抬頭詢問:“這就贏了?”
“是的,您是第一輪,第一位勝出的玩家。”荷官笑著回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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