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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公館,王黎黎閨房的天台花園上。
任也聽著對方的“善意提醒”,內心震驚,思維活泛。
“當初周叔和我父親組局對抗沈家,一夜之間,確實有無數人掉了腦袋。”
臥槽,這句話真的很關鍵啊,信息量很大。
截止到目前為止,從任也這裡得知的信息來看,情欲村一夜之間變成了鬼村,或許是遭到了屠殺之類的事情,且大概率是針對沈家發起的。
按照王黎黎所說,在暴雨夜中發生的屠殺,是一位叫老周的人和王守財共同謀劃的,而高漸笙就是幫凶。
至於其他村的豪門大戶,是否也參加了這場殘忍的屠戮,那暫時就不得而知了。
這情欲村血色一夜的故事線索,真的太過零碎了。任也內心產生了好奇,也急於弄清真相,但又不能直白的衝王黎黎詢問,這不但會顯得自己地位很低下,沒有什麼價值,而且可能還會引起對方的警覺。
該怎麼套話呢?
任也仿佛瞬間就回到了那個在邊境臥底時的狀態,他大腦急速運轉,稍作思考後回道:“嗬嗬,任何團體或個人在崛起前,都會做一些見得不人的事,也會有一些肮臟和齷齪埋在心裡。但這對於像我這樣的下人來說……都不重要。我該考慮的不是東家曾經乾過什麼,而是他下個月,能不能按時給我賣命的錢。”
“精辟!”
王黎黎雙眸明亮,讚歎道:“李先生果然想得透徹。”
“沒辦法,身份低微,看得也低,也就隻能瞧見眼前這一畝三分地。嗬嗬,王小姐見笑了。”任也謙遜地回道。
話音落,二人對視良久,王黎黎端起茶杯,輕抿了一口:“賣命是沒錯,拿錢也沒錯。但賣了命,賺了錢,自己能不能花到這很關鍵。”
“王小姐,此言何意?”任也輕笑著問道。
“高家有很多秘密,連我們這些手上沾著同樣血的合作夥伴,都是過了很多年才知道。按你之言,你一個身份低微的下人,那又清楚多少呢?”王黎黎停頓一下,適可而止道:“當初,確是周叔與我父親組局,一塊對付的沈家,高漸笙也確實參與了。但過了很多年後,我才偶然聽說……其實,高漸笙和沈家家主是有親屬關係的。”
任也聽到這話,瞬間懵圈:“親屬關係?”
“對的。高漸笙是沈家家主的小舅子,”王黎黎點頭:“也就是沈夫人的表弟。”
這一句話,便讓任也打翻心裡的種種猜測,也讓血色一夜的真相,瞬間變得撲朔迷離了起來。
高漸笙,竟然和沈家有親屬關係?
那他為什麼參與了針對沈家的屠殺,是因為分贓不均,還是被利益誘惑後,突然反水了?
王黎黎瞧著任也的表情,輕聲道:“我們在得知,高漸笙與沈家有親屬關係後,心裡比你現在還震驚呢。”
任也立即追問:“沈夫人是不是叫尹婉兒?”
“對。”
“她是不是在那血色一夜發生前,就失蹤了,疑似被人綁架?”任也又問。
“尹婉兒確實是消失了,但她是不是被綁架,我就不得而知了。”王黎黎淡淡地回道:“發生血色一夜時,我也就才兩三歲。長大後,有很多事情,父親也不願意與我講。”
任也心裡覺得,自己抓住了整個情欲村覆滅的重要線索,所以認真思考了一下,便輕聲回道:“我曾無意中聽人講過,沈夫人尹婉兒似乎是被一個戴著麵具的男子綁架,被囚禁在了某處。而……這個戴著麵具的人,好像跟暴怒村有關。”
“嗬嗬。”王黎黎怔了一下後,俏臉上泛起了微笑。
“不對嘛?”任也追問。
王黎黎搖了搖頭:“不對。這事我還真清楚,因為暗中覬覦沈夫人美色的人,並不在暴怒村。我知道是誰……但不能告訴你。”
媽的,我狠狠把你辦一頓,你就老實了。對方說話說一半,這讓任也很急,可又不能繼續追問。
王黎黎停頓了一下:“不過,我可以告訴你,沈家還有一位幸存者跑掉了,他叫沈元,是沈家長子。血色一夜時,他消失了。後來有人說,他以裝瘋賣傻的手段,躲在了七家鎮某處。這滅門慘案,尚有一人生還,如果按照話本裡演繹,你猜猜,後麵會發生什麼?”
任也幾乎不假思索:“複仇。”
“對。當年的沈元,才十八九歲,而且是個紈絝子弟,生性浪蕩不羈,他為何能在血色一夜中,活了下來?有沒有可能,是有人暗中幫助了他?這些……都令人浮想聯翩啊。”王黎黎媚態橫生,表情玩味地瞧著任也:“我隻想告訴你,高家可能並非是你看到的高家。過河的卒,如若不了解內情,就很容易被人當成炮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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任也瞧著她:“你們懷疑是高漸笙救下的沈元……?”
“不,我誰都沒懷疑。”王黎黎搖頭:“沒有證據的事情,不好亂講。心裡的猜測,放在心裡就好了。起碼到現在為止,我們與高家還是世交。”
“王小姐,為何看上了我?”任也突然直言詢問。
王黎黎瞧著他:“我說了,你一表人才,天生貴相,一定能為我王家帶來好運。如果你自願轉投王家,我相信高老爺子,也會成人之美的,你說呢?”
任也斟酌半晌:“嘿嘿,容我想想。”
“飲酒。”王黎黎沒再多說,隻笑著招呼了一句。
任也表麵上與其推杯換盞,但心裡已經開始猛猛分析案情了。
首先,王黎黎拉攏自己,肯定是有不為人知的原因的;其次,她說的很多信息,還需要再次證實,不能完全當真。
最後,此星門的案件還原,不僅僅關乎到能否成功通關,甚至還關乎到小歌姬,能不能回到花花世界,所以要慎之又慎。
……
王公館樓下。
一台黑色的斯蒂龐克牌轎車,帶著兩台軍綠色的大卡車,停在了正門口。
朱管家一路小跑的地走過去,伸手拽開了小轎車的車門:“周公子!”
“刷!”
小轎車後座內,走下來一位身著黃色呢子大衣,頭戴軍帽,腳踩軍靴,雙手戴著白手套的青年男子。
他叫周聰聰,是傲慢村周家的長公子,此行也是代表父親來給王守財拜壽。
周聰聰下車後,衝著朱管家點了點頭,便直奔公館內部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