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的鞋怎麼沾了泥土,還有花草?!後院的旱廁有草地嘛?”
“刷!”
他說這話時,任也才低頭看了一眼腳印,並語氣平淡的回道:“我說了,我肚子疼,著急去旱廁方便,這不知道什麼時候踩到了泥土和花草……你要覺得有問題,就自己去廁所旁邊找腳印。”
周聰聰掃了一眼任也的表情,扭頭看向了王黎黎。
二人對視,王黎黎沉默許久後,眼神充斥著不解:“你還真要去旱廁,看看他拉的東西啊?”
“……!”
“還是說,他腳上有些泥土和花草,你就能斷定他殺人了?”王黎黎又問。
隻一個眼神,周聰聰便明白過來,對方似乎有些偏愛那個下人。
還是那句話,在這個混亂的時代裡,真懷疑一個下人,那他媽還用證據嘛?隻要感覺他不對,就完全可以將其拽到一個犄角旮旯裡上刑啊,弄死就弄死了。
“嗬嗬,你家死了人,你說不用就不用吧。”周聰聰回。
王黎黎不再多說,隻邁步離去。
……
一個小時後。
王公館內加強了警戒,不光任也他們所在的接待小院外,多了很多巡邏士兵,就連其他賓客居住的房屋外,也都是荷槍實彈的武裝人員。
王公館五層,套房內。
周聰聰臉色極為難看的坐在沙發上,根本沒有睡意。
他坐在哪裡,翹著二郎腿,心情相當煩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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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家有龍庫,周聰聰是清楚的。但龍庫在哪兒,都有什麼機關,怎麼進入,怎麼逃離,他都一無所知。
隻有家族最強的王牌特工——秋掌櫃,對哪裡是有一定了解的,並且臨行前,父親也曾說過,秋掌櫃在暗中繪製了龍庫地圖和機關圖錄。
但現在,他卻死了。
這壽宴還有兩天就開始了,沒了秋掌櫃領路和幫忙,周聰聰想悄無聲息的進入龍庫,那簡直是難度登天的。
他與劉堂等人不同,他的身份頗高,且就住在公館主樓,根本就沒有時間,也不適合先暗中調查龍庫,然後在進入。
秋掌櫃為什麼會死?
他手裡的龍庫地圖和圖錄,也大概率是被賊人搶去了。
他急於弄清楚真相,想到知道今晚在辦公室內,究竟發生了什麼。
但很可惜,周聰聰是客,在王公館內壓根就沒有“查案”的權利,私下尋找線索,也是難上加難。
凶殺案發生後,今夜的王公館,也戒備更加森嚴了,主樓內外全是兵丁,他們完全沒有單獨行動的機會。
想要動,就必須要找個適合的理由和借口,而且還要快,不能拖下去了。
不然壽宴開始,王守財一返回家中,那他就徹底喪失了機會。
還有,也不知道為何,周聰聰有一股強烈的直覺,他總覺得“那個下人”的表現有些異常,尤其是腳下踩的泥土和花草,令他感覺有些怪異。
可對方是高家的人,不是很好查啊,王黎黎似乎也有意護著他。
怎麼辦?
周聰聰眉頭緊鎖的思考著。
“團長,您還不睡覺嘛?”周副官已經困的兩個頭都耷拉下來了,被迫無奈的提醒了一句。
周聰聰抬頭看向他:“我必須得找一個合適的借口,參與到今晚凶殺的調查中。”
“什麼意思?”周副官問。
周聰聰緩緩起身,斟酌半晌後,才輕聲道:“等,等到即將天明。”
“?”周副官沒有理解他的意思。
……
與此同時,接待院落的廂房內。
於偉峰臉色陰沉的說道:“麻煩了,這下真的麻煩了。公館內出現凶殺案……這裡的戒備必將更加森嚴,我們後續很難行動。”
“而且最重要的是,地下通道內的機關太過詭異和複雜。”老曲也插了一句:“我們不知道具體的機關設置,以及建造圖錄,就光憑一腔熱血往前探路,那是非常難的。很有可能還要死人,且一旦觸發什麼報警機製,也有可能讓王家的人反應過來。”
“是啊,那機關很難破除。”於偉峰點頭。
就在這時,任也還沒等回話,阿菩突然開口:“機關?能有多難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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