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要帶我一個,”許棒子插話道:“我可以幫到大家。”
之前,許棒子的存在感一直不太高,也很少發表意見,但他畢竟是高老爺的身邊人,也是此行領隊之人,所以大家也不好駁斥他。
“行,那就十個人,一塊進入。”蔣欽點頭。
“那就這樣,明日白天養精蓄銳,晚上我們一同行動。”劉管家進行了最後的總結。
“好,那就這樣。”
“嗯!”
“……!”
眾人三言兩句商定好了計劃,便各自離去。
……
深夜,月色明亮。
任也在房間內與三位隊友,講述好了計劃後,許清昭便要返回石房。
“愛妃,你帶點零食進去吃吧。”任也躺在床上,很關心地說了一句。
“不要,臟男人。”許清昭翻了翻白眼,嗖的一下,就進入了石房。
“我得罪她了嘛?”任也一臉懵逼。
老劉坐在床上摳腳,笑嘻嘻地評價道:“肯定得罪了。你在王黎黎麵前,表現得像一位閹割多年的太監,真的太舔了。”
“那我不得跟她逢場作戲嘛?”任也很委屈:“什麼叫最強特工?你必須隨時融入環境,且適應自己的角色,懂不?”
“不懂。”老劉抬臂聞了聞摳過腳的手掌,仰麵躺在床上,打著哈欠:“我有一種預感,明天探索地庫的過程,不會很順利,我勸你倆,還是早點休息吧……!”
“烏鴉嘴。”阿菩雕刻著一顆金屬球,表情不滿地訓斥了一句。
“刷!”
就在這時,任也手中多了一本藍色的絕學典籍,並且言語輕鬆地念出了三個字:“烈陽掌……!”
“刷!”
阿菩與老劉瞬間看了過去,表情都很驚訝。
“哪兒搞的神異典籍?”
“你偷著做任務了?”
二人出言詢問。
任也緩慢的自床上坐起,偷瞄了一眼阿菩,語氣平淡地回道:“今天擊敗青冰,這小秘境之地,就給了我這個神異絕學作為獎勵。”
“臥槽,還能這樣啊?”老劉有些羨慕:“早知道,我就出手了。”
阿菩有些好奇:“這烈陽掌,是不是那老頭……?”
“對,就是那老頭與我交手時,使用的掌法。”任也點頭:“此絕學不但攻擊無雙,且擁有詭異的禁錮之力……不過對我而言,卻有些可惜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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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為何這麼說?”阿菩收起金屬球,無聲地靠了過來。
任也淡淡地看了他一眼:“你看,此絕學的開篇語——烈陽掌,需控火者得此絕學,方能知其意,悟其道,事半功倍爾。”
老劉一聽這話:“這是某種職業傳承的專屬神異能力?”
“對!”任也點頭回應:“它更適合元素係玩火的人,其它職業也能學,但威力肯定不如專業搞這個的。”
玩火的人?
老劉一愣,扭頭便看向了阿菩。這貨是匠人係,而匠人自然是離不開火的。
阿菩的職業傳承核心神異就是——點燃匠火。
阿菩眨了眨機靈的小眼神,突然語氣很平淡地感歎道:“菩飄零半生,孤苦度日,這每走一步,都隻能依靠自己。回望這前半生,竟無一人贈我絕學,教我神通……唉,這實乃不幸也,可憐也。如若有誰能……贈我一篇典籍,哪怕隻是殘篇,我也定當感激萬分,甚至願拜恩人為義父,終生侍奉其左右。”
老劉聽得目瞪口呆:“……走到今天,你踏馬算是完美融入我們了。”
阿菩煩躁地看了他一眼:“你去睡覺吧,好嘛?”
不融入能行嘛?!
阿菩來之前,明明是個不善言辭的高冷殺手,但他跟這幾位隊友,相處僅僅幾天後,就忽然發現,這高冷當不了飯吃。你不說話,他們是真忽悠你啊。
到現在阿菩還欠任也十幾萬星源呢,老劉也想儘一切辦法,要繼續賣他醬牛肉。
你說,這都是人乾的事兒嘛?
“聽你這麼一說,我也是心生同情。你確實不容易啊,兄弟。”任也感慨一句,緩緩抬起手臂,並將烈陽掌遞向了阿菩:“咱們都是可憐人啊,要不……?”
“義父在上,請受阿菩一拜!”阿菩說著就要伸手接過絕學典籍。
“我話還沒說完呢。”任也往回抽了一下手。
“?”阿菩愣住。
“我想說的是,要不,你再等等?萬一這下半輩子轉運了呢?”任也縮著手,刷的一下就將《烈陽掌》收入了意識空間。
阿菩瞬間臉色變得紫紅,氣得直接跳下床鋪:“許姑娘說的對啊,你確實是個無恥小人!”
任也瞧著他:“你看,你怎麼生氣了。”
“不要與我講話。”
“哎呦,這任務還沒結束呢,咱們沒到分贓的時候,你先讓我研究研究。”任也衝著他說道:“彆生氣了昂,寶寶。”
阿菩不理他,隻很自閉的繼續雕刻金屬球。
任也躺在床上,便在意識中觀看起了烈陽掌全篇。
……
次日一早,戒欲所,心理醫生的診室內。
唐風穿著白大褂,背手站在窗口處,表情絕望且迷茫。
三天了,足足三天多了。
老劉這個沙碧出院後,再就沒來過,那號稱智商驚人的懷王,似乎也消失了……
這幾個貨,似乎把自己忘了。他們真的忒不是人了,也白瞎了自己沒舍得吃的那塊牛肉。
冷靜,我要冷靜地分析一下。
唐風低著頭,仔細思考。
他覺得任也等人大概率是遇到了什麼棘手的事件,或是被困在了某個地方,且暫時無法趕到戒欲所。
可如果是這樣的話,那他們出來的時間就不確定了,而急於等待他們拿回七家鎮線索的唐風,目前隻有兩個選擇:要麼繼續買入其他線索,要麼繼續等任也。
星門給了唐風從玩家手裡置換線索的資源,也就是安定藥劑。但這個藥不是無限的,而是有固定數量的,且每天晚上隻能用其換五個線索。
他與玩家產生交易時,也必須給出固定數量的安定,無法白嫖。
也就是說,資源是有限的,所以不能亂用。
玩歸玩,鬨歸鬨,他心裡肯定是更相信任也這群隊友的,而且他也知道,大家肯定在為了救他而努力。
所以,他選擇繼續等,並留出一部分固定數量的安定,等任也他們回來從而置換線索,並根據這些線索,最終找到戒欲所內說真話的人。
確定了思路後,唐風準備,今晚最多隻換兩個自己認為重要的線索,其餘的一概不換。
“咚咚!”
就在這時,一位病友敲門後,推開房門喊道:“尊敬的醫生,您需要查房了。”
唐風看了他一眼,邁步走出了辦公室。
十分鐘後,他先查了兩間後,便來到了一間足有五十多名精神病的大病房內。
“我是孫悟空,”一位精神病大聲喊道:“白骨精是俺媳婦!”
“我昨天吃過粑粑。”
“告訴你一個秘密,許大安把卵子借我了,自己割的。”
“……!”
“你彆不信,18歲那年,我就殺了1163人!”
“你撒謊,昨天你說的不是這個數。”
一群精神病,都在嘀咕著隻有自己能聽懂的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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