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轟動七村的比武招親,神秘至寶贈贅婿,拜堂之前新人不能相見,一場盛大的婚禮……
原來這一切噱頭十足的騷操作,都是高老爺為了給已故的女兒,辦一次冥婚。
他根本不在乎什麼個人臉麵,更不怕淪為七家鎮的笑柄和談資。
他就隻記得,明悅死的時候剛好是十八歲,正是要出嫁的年歲。
今天,賓朋滿座,流水席上百桌,這一切的流程都與高門大戶的婚禮一樣。而唯一不同的是,新娘子是個畫出來的紙人。
風一吹,那紙疊的裙擺便沙沙作響。
除了劉管家與女眷院的下人外,在場的所有賓客全都懵了。不管是玩家,還是本地人,都感覺自己頭皮發麻,呼吸急促。可他們偏偏又不敢低聲議論,或者是表現出什麼異樣的神色。
因為高老爺的狀態瞧著過於瘋癲,他真的就像要嫁女兒一樣,臉上有興奮,有激動,甚至還有一點點不舍。
他這般表現,讓所有人都能清晰地感覺到,此刻若有誰破壞了這場婚禮,那他絕對不會讓對方活著走出暴怒村……
時辰到,新人拜堂。
紙人不能彎腰,不能行走,一切禮儀都需老劉一人完成。
他穿著鮮紅的馬褂,臉上洋溢著喜悅的笑容,整個人似乎陷入了一種特殊的狀態之中,自願彎腰跪地,拜天地,拜高堂,最後對著紙人“夫妻對拜”。
門外,於偉峰看到這一幕,渾身泛起雞皮疙瘩,低聲說道:“這個老劉的狀態不對啊。”
“嗯。”蔣欽點頭。
“他自己挑的嘛,偶像!”老曲背手回。
於偉峰眉頭緊鎖,沒有吭聲。
很快,行禮結束。
高老爺臉色紅潤,端著酒壺和杯子,便開始挨桌敬酒:“多吃多喝,千萬不要客氣。”
“恭……恭喜高老爺嫁女,咱姑爺也是一表人才。”
“明悅小……小……小姐果然才貌無雙,高老爺好福氣啊。”
“……!”
一群賓客雖極力克製著心中怪異且驚悚的情緒,但還是難以做到,口齒伶俐地恭賀。
不過,高老爺似乎並不在意這些細節。他臉上笑容不減,敬過內堂,又來到了院外,與這裡的人一一推杯換盞。
身後,老劉彎腰行走,背著小紙人媳婦,一路跟隨著嶽父,滿臉堆笑的與賓客寒暄。
不遠處,於偉峰坐在椅子上,沉默許久後,抬頭看向了蔣欽。
恰巧,對方也在看著他。
二人稍稍對視,於偉峰主動傳音道:“蔣老,我們就坐在這兒看戲嗎?”
“你想乾什麼?”蔣老反問。
“我……我就是覺得,不管怎麼說,老劉這群人也算是和咱並肩作戰過,他被許配冥婚,情況很危險啊。而且他的三個隊友也沒有出現,大概率是遇到事了。”於偉峰瞧著他問道:“您說,我們要不要暗中幫幫他們啊?”
“我也在考慮這個問題,但現在不好動。”蔣老傳音回道:“我總感覺,這高家的手段比王家的還要詭異,咱們先看看,等晚點再說。”
二人是傳音交流,旁邊的老曲是聽不見的,所以他隻是麵色好奇地看向四周,並沒有插話。
過了一小會,敬酒結束,高老爺笑著說自己的女兒體弱,需要休息,所以老劉就背著她,返回了女眷院的新房。
進入房內,老劉美滋滋的將小紙人媳婦放在了床上,令其平躺著,並親自伸手脫掉了她的一雙小紙鞋,規整地擺在了地麵上。
“吱嘎!”
就在這時,房門敞開,劉管家走了進來。
“誰?”老劉回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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劉管家邁步上前,雙眼瞧著老劉,眼中閃過一絲不忍。
“劉管家,今日辛苦了。”老劉抱拳。
“無事。”劉管家暗自歎息一聲道:“姑爺,小姐一會醒來時,您需要用另外一幅麵孔麵對她。”
“好。”老劉沒有任何爭辯。
劉管家抬手,將一張道符貼在了他的腦門上。
“刷!”
清光浮現,老劉的臉頰和身軀急速變化,隻短短幾個呼吸間,就變成了一個隻有十八九歲的帥小夥。
他眉清目秀,身段修長,臉上還泛著略有些狂傲不羈的笑容。
劉管家滿意地點了點頭:“那我就不打擾了,姑爺。”
說完,他轉身離去。
室內,燈光明亮,紙人躺在床上,那被毛筆點過的雙眸,瞧著過於漆黑且呆滯。
……
“嘭嘭!”
廂房中,阿菩再次嘗試用千機流體撞擊門板,但還是失敗了。
“不行,我們從裡側,好像根本無法打破圈禁此處的壁壘。”他皺眉道:“得想彆的法子。”
“等,有人會比我們急。”許清昭突然冷靜地開口道:“老劉一定遇到了問題,但我們還有牌。”
任也瞬間與其心意相通,讚同道:“沒錯,阿菩,你先不要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