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室內,十道人影交錯,藏劍閃爍著幽幽寒光,從四麵八方而來,直抵蔣欽的要害。
他盤坐在地麵,回頭凝望時,心裡卻突然鬆了口氣,臉上也本能泛起了的笑容。
近在咫尺處,許棒子見他露出這個表情,心裡頓時一怔,那原本果斷向前刺出的藏劍,劍意驟然間潰散。
“刷!”
幾乎沒有任何猶豫,許棒子停刺抽劍,向後一躍數米遠。
“翁!”
也就是在這電光火石之間,蔣欽身後的空間變得扭曲,一道高大的男子身影,自模糊的空間中一步踏出,並抬起一雙鐵拳,果斷迎著九道人影與藏劍撞去。
“轟隆!”
一聲悶響激起,整座二樓都在搖晃。
“噗噗噗……!”
淩亂的劍氣激射,卻儘被那高大的男子身軀抵擋,沒有傷及蔣欽分毫。
劍氣破體,銀色的液體滴落在地麵上,緩慢流淌,高大男子的胸口、雙臂、脖頸,以及心臟處……全是肉眼可見的致命創傷。
它身披黑袍,緩緩抬頭時,麵部表情僵硬,雙眸呆滯,全身皮膚散發著幽亮的銀色光芒。
這是……第三位遊夜者。
“咕嚕嚕!”
一擊結束,遊夜者的身體,就像是突然融化掉了一樣,渾身銀色液體流動,僅僅片刻間,身軀上的所有劍傷都被銀液抹平,一如新生。
不遠處,許棒子攥著纖細的藏劍,雙眼充滿不甘地瞧著蔣欽,咬牙道:“師弟……你的後手還真多啊。”
對麵,蔣欽左手的拇指與食指也浮現出了纖細的黑線,並牽住了第三個鈴鐺。
他不急不緩地邁步向前,臉色平靜,輕聲道:“遷徙地被塵封了不知道多少年,才有了今天的開府之日。悠悠歲月中,天道不停演化,補全此間世界,於是一位孤兒的殘魂出現在了情欲村。他上不知天有多寬,下不知地有多廣,無父無母,孤苦伶仃。隨後,尋竹老人來到這裡,舉目無親,心中也甚是孤獨……偶然間,他在不大的情欲村中看見了這個無人照顧,且聰明靈慧的小乞丐。於是善念一起,將其收為記名弟子,並助其開悟。”
“你是真正的天生地養之人,也得了大機緣,成為此地的唯一一位開悟者。唉……很可惜,成於機緣,也困於機緣,與我一般,都是被命運戲弄之人。”
“明知天外有天,卻要在這巴掌大的地方,被困近四十年。一個人的孤獨守望,不易啊……!”
許棒子抿著嘴,冷言道:“你暗中操控遊夜者,大規模屠殺玩家,看來確實得到不少線索和隱秘之事啊。”
蔣欽沒有否認,隻漠然地看著他:“昨日,在高家院中,你抽著煙袋看天時,我也一直在等著你開口。為何不與我一塊謀事?是那時,不確定我的身份,還是有彆的考慮?”
“嗬嗬,與你共事?你表麵上滿口仁義道德,背後連自己人都殺。一滅就是一個小隊,還弄個二傻子在前台上躥下跳,自己卻躲在背後操盤。誰又敢與你謀事呢?是嫌命長嗎?”許棒子說話時,用餘光瞟向四周:“你這種人,既想要至寶,又想要名聲。誰要信你,誰就是先死之人。”
二人對視,稍稍沉默。
“哪有什麼信與不信,無非是那至寶……就隻有一個罷了。”蔣欽淡淡回道:“我猜,你隻有幫助尋竹老人,奪回九曲青雲竹,了去他的執念,以報開悟之恩,才算徹底完成守望任務,從而離開這個世界吧?你想去外麵看看嗎……不過,可惜了,我不能讓你走。”
“你精於算計,彆人也不全是傻子。”
許棒子咬牙回了一句,抬手掐訣:“禦風符!”
“轟!”
他雙腳下突然蕩起一陣清光,站在原地的身軀,突然變得模糊了起來。
“嘭!”
緊跟著,房間左側的窗戶泛起爆裂之聲,如一股狂風從那裡刮過。
這時,許棒子剛剛站過的地方,那模糊的身軀才徹底消散,原來隻是速度太快,留下的一陣殘影而已。
“看來尋竹老人對你不錯啊,還給你留下了一枚禦風符。”
蔣欽的聲音幽幽響起,他大手一揮,地麵上的五個魂鈴瞬間飄飛在身側,同時,左手的中指和無名指輕輕勾動,第四個魂鈴便被牽上了黑線。
“刷!”
室外,第四位遊夜者憑空出現,堪堪攔住了正在逃命的許棒子。
“老東西!”
許棒子臉色鐵青地咬牙罵了一句。
“等了這麼久,終於要見結果了,我怎會一點準備都沒有。為了藏著遊夜者的數量,在龍庫瀕死時,老夫也就隻動用了一個。”蔣欽從樓內追出,身法靈動,一步跳躍就是二十餘米遠。
“嘭!”
正在疾馳而行的許棒子,被遊夜者一拳打在左肩上,身形不穩,狼狽的在地麵上翻滾了數圈後,才繼續起身跑路。
……
七家鎮,南側邊緣地帶。
三次奪寶,又三次放棄的任也,逆著戰場方向,疾馳了很久之後,才找到了一處空蕩蕩的酒樓。
入內後,他立馬盤坐在地上,抬手一揮,密密麻麻的星源石,便出現在了身前,足有五萬之多。
星源石可作為貨幣流通,也可以少量地補充自身的星源力,但比例卻很低,融化吸收的過程也很慢,大部分飄飛而出的星源,都會消散於天地之間。
非緊急狀態下,沒有玩家會願意拿這東西做戰鬥續航的,因為性比價非常低。
不過,任也這時表現得很饑渴,召喚出星源石後,便開始用意念催動。
“刷!”
片刻間,一堆純白色的源石,便爆發出璀璨的光芒,升騰起了綿密流淌的白色霧氣。
室內變得如仙境一般,霧氣緩緩聚攏,流入任也的身體之中。
“呼~!”
他寧心靜氣,調整呼吸,準備獨自享受這片刻的安靜。
“嘭!”
“嘭嘭!”
突兀間,幾聲悶響打斷了他的“恢複”,屁股還沒坐熱的任也,突然睜開了雙眼。
“刷!”
他毫不猶豫地起身,抬手收回星源,並貓著腰,迅速來到了窗口處。
鬼頭鬼腦的向外看了一眼,任也見到許棒子全身是血,正被追擊著逃竄。在他身後,是身軀旁飄飛著五個鈴鐺的蔣欽。
任也臉上的表情沒有什麼變化,隻在窗口處稍稍思考了一下,便立馬穿過酒樓大廳,奔著後門跑去。
行動時,他特意收斂神異,令星源波動內斂。
酒樓外麵,蔣欽追擊到此處,突然怔了一下,因為他感知到了剛才這裡是有星源波動的,但瞬間就消失了。
有人在此,但卻不想生事,又偷偷離開了。
“刷!”
蔣欽再次邁步,加快了追擊速度。
“嘭!”
不遠處,遊夜者橫拉一拳,再次將許棒子擊飛。
後者倒在地上一滾,口嘔鮮血後,雙腿發力,一躍十幾米高,竄上了一處三樓平台,隨後繼續逃竄。
此刻,任也又一次化身田徑運動員,從酒樓後門離開後,就第一時間穿過老舊的民國馬路,鑽進了對麵的一家旅館。
“吱嘎!”
門推開,任也佝僂著腰衝了進去。
許棒子在天台上停頓一下,雙眼鎖定旅館,身體一跳一躍間,便嘭的一聲撞開了二樓的窗戶。
“嗖!”
入內後,兩名身軀毫無星源波動的遊夜者,便從半空中殺來。
“翁!”
左側的遊夜者,一個樸實無華的近身鞭腿,直直地衝著許棒子頭顱抽去。
“刷!”
同時,另外一名遊夜者,一個標準的下劈,直接砸向許棒子的天靈蓋。
許棒子身法靈動,側身躲過鞭腿,雙臂架起,成十字狀擋在了腦袋上。
“嘭,嘎嘣!”
下劈腿落下,許棒子隻感覺自己的雙臂,像是要裂開了一般,骨頭泛起鑽心的同感。
“轟隆!”
一腿之力,令地麵驟然間龜裂,厚厚的水泥板節節崩碎。
許棒子仰麵從二樓墜落,帶著無數碎物,咕咚一聲摔在了一樓大廳。
“噗……!”
又是一口鮮血嘔出,許棒子費力的站起身,一抬頭,便看見任也鬼鬼祟祟的站在門內,表情既尷尬又憤怒的瞧著自己。
二人對視時,隻聽嘭嘭兩聲,木質的房門敞開,蔣欽追入了室內。
他見到任也後,臉上浮現出了驚愕的神色,而對方在他進入前,已經謹慎的退到了大廳最裡側。
“嗖嗖!”
樓上的兩名遊夜者落下,壓迫感十足。
三個人,兩個屍傀,就這樣很踏馬“偶然”的相遇了,既有點尷尬,又有點殺機必現的意思。
蔣欽瞧著這倆人時,眉頭緊鎖,表情有些凝重。
但即使這樣,他有四根手指,依舊在瘋狂勾動著,遙遙操控另外一處戰場的兩名遊夜者。
短暫的安靜過後,任也瞬間垮著個小嗶臉,雙眼戒備的盯著蔣欽:“這裡發生了什麼,跟我一毛錢關係都沒有!你倆有什麼矛盾,可以私下解決,實在解決不了,找法律仲裁也可以。我還有事……就先走了哈!”
說完,他開始慢慢後退。
許棒子擦了擦嘴角,破口大罵道:“狗日的!你覺得,你現在能走得了嘛?他既想要至寶,又想要名聲!你看見了,就必死!”
“我去你大爺的,你的心最臟了,老子剛剛明明都走了,你還往我這兒帶什麼?隻要是個人,你就想牽連唄?”任也厭惡的掃了對方一眼,又扭頭看向蔣欽:“老爺子,咱們之間沒矛盾!你繼續哈,我走了!”
話音落,他沒有一點猶豫,轉身就衝向了裡側走廊。
蔣欽瞧著任也背影,在極短的時間內,做出了最快的決定。
“刷!”
他兩手上的小拇指,同時蕩起兩條纖細的黑線,口中輕念:“起來吧!”
“翁!”
周遭瞬間變得模糊且扭曲,第五位遊夜者踏空而出,直奔任也追殺而去。
這是蔣欽手裡的最後一位遊夜者了,非到生死抉擇時刻,他是不想用的。
不過,真的沒辦法,在這戰鬥中偶遇任也,確實是意料之外的事情。先前,老曲的演技很好,也按照計劃成功暴露,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,但即使這樣,蔣欽還是特意留下了兩個遊夜者,準備在關鍵時刻對付任也。
如若對方以命相爭,那他就會在暗處操控遊夜者,對他們小隊進行阻攔,阻擊。
直到,任也被迫用出了最後的底牌後,這個小隊的威脅性,才在蔣欽的心裡大幅度降低。
對方沒有了通天的手段,那蔣欽對遊夜者的實力,是非常自信的,他太知道這東西的恐怖之處了。
可現在,任也跟他麵對麵的撞上了,那計劃就要有變了。
正如許棒子說過的那樣,任也一旦逃離,那此間的一切肮臟事情,就都會傳到外界;先前遊夜者團滅了那麼多玩家小隊的真相,也會天下大白。
而這……絕對是老蔣接受不了的。
即使不為自己,也要為了後代考慮,他的大兒子在中原地區,威望正值巔峰,且馬上就要升五階,這種醜事……會令他跌落神壇的。
“轟!!”
想到這裡,蔣欽操控著最後一個遊夜者,直直追向任也。
同時,他雙眼爆發出妖冶的黑色光芒,突然閉眼。
……
另外一側,七家鎮中心戰場。
一名遊夜者已經帶著至寶遁走了,消失在了山裡,而那些紅眼的玩家,本地的神通者,也全都追了過去。
“嘭!”
現場還剩下的一名遊夜者,突然殺向老曲,佯裝一拳將其擊退後,才低聲說道:“主人,遇到了一些麻煩,馬上帶人趕到七家鎮南側邊緣。”
老曲怔了一下:“知道了。”
他佯裝被一拳擊飛,暗中傳音其餘手下,偷偷撤出戰場。
遊夜者踏地而行,抬頭看了一眼天空,見到許清昭,老劉等人,比自己衝的還遠,正在跟著大部隊搜找另外一名遊夜者。
魂線牽鈴,意識相連,它能看見的,那自然也就是蔣欽能看見的。
……
“嘭!!”
七家鎮南側。
正在急速逃竄的任也,被追上來的遊夜者,一拳打在了後背上,整個人飛出去十幾米遠,活生生砸碎了一個涼棚。
他倒在地上,鼻孔竄血,模樣極其狼狽的瞧著遊夜者,眼中儘是恐懼。
這東西真的太變態了,無星源波動,也就是意味著它沒有任何戰鬥消耗,那魂線隻要一牽,蔣欽光憑意識,便能操控此傀儡。
遊夜者在戰鬥時,用的都是自己鋼身鐵骨的力量,且還能通過銀色液體的流動,複原所有外傷。
任也雖然不懂煉化屍傀,但也能猜出來,這東西絕對不是二階玩家能煉出來的,而且所用之材,也絕對不會比神品珍材弱多少。
&ot;轟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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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是一陣空爆聲響徹,那遊夜者右腳踩踏著地麵,揮拳砸來。
任也劇烈喘息,渾身虛弱,早已是強弩之末的狀態,他根本無法做出有效躲避,隻費力起身,橫起人皇劍,擋在自己身前。
“嘭!”
一拳出,任也像是兵乓球一般,在地上彈砸了四五下,才堪堪停住。
右手的虎口崩裂,流出殷紅的鮮血。
遊夜者站在遠處,一邊邁步,一邊呢喃道:“結束了。”
“嗖!”
他猛然一揮右臂,三滴銀色的液體,如子彈一般射向地麵的任也。
“刷!”
任也再次舉起人皇劍阻擋,但剛剛動用神異,劍身上浮動的淺淡星源力,便瞬間潰散。
沒錯!
他仿佛真的是一滴油都沒有了。
“嘭!”
“嘭!”
兩滴銀色液體,被堅不可摧的人皇劍擋開,但巨大的衝擊力,也讓任也劍身脫手而飛。
“噗!”
第三滴液體,瞬間貫穿任也的手臂,活生生打出來一個核桃大的透明窟窿。
“嗖!”
趁著對方一擊得手,任也僅憑意念支撐,猛然起身後,召回人皇劍,便再次奪路狂奔。
他一邊跑,一邊大吼:“老劉,愛妃,救我……!”
喊聲激蕩而起,正要擴散。
“刷!”
蔣欽抬臂揮動,一道星源流動的光壁,便在天空中鋪開,任也的喊聲當場被屏蔽。
這種運用星源的手段,其實是非常常規的,連入門級都算不上,可任也此刻卻毫無辦法,他真的是山窮水儘,油儘燈枯了。
任也踉蹌著狂奔,一扭頭,卻見到許棒子就跑在側麵的不遠處,依舊被兩名遊夜者追趕。
“臥槽尼血媽!”一向講文明懂禮貌,說話又好聽的懷王,此刻徹底破防的大罵道:“你要死,為什麼非要帶著我!”
許棒子披頭散發,渾身浴血,腹部上還有這一處明顯的外傷。他修的是刺殺之道,講究的是一劍即出,便要斬敵於燭火跳動之間,個人也不善於打持久戰。
“隱身符!”
此刻的任也,已經是有什麼招,就用什麼招了,他激活一枚隱身符,身影在遊夜者的視線中消失。
“嗖!”
潛入街道的陰影處後,他又連續翻越房屋建築,鑽入一條小路,跑向了南側的大海方向。
他真的是窮途末路了,已經被逼到想跳入大海之中逃竄。
隱身符隻能讓身體變得透明,消失,但卻不可屏蔽聲音和星源力,所以此刻使用這東西,就更像是一種掩耳盜鈴,拖延時間。
連續逃竄數百米後,大海已經近在咫尺了。
“刷!”
就在這時,遊夜者從半空中墜落,再次攔住了去路。
此地,是七家鎮的進入口碼頭,任也第一次從情欲村來這裡時,曾路過此地。
他雙眼絕望的看著海邊站著的遊夜者,無奈下,一頭就紮進了旁邊擺放破船,以及存放出海雜物的倉庫。
入內後,他崩潰的看了一眼四周,見屋內黑漆漆一片,到處都是雜物,所以瞬間躲到了一艘破舊的擺渡船後側。
倉庫內,地麵中央有著一大灘水漬,周圍到處都是發黴的氣息。
他不敢呼吸,躲在擺渡船後麵,像是個鴕鳥一般,一動不動。
“嘭!”
毫無征兆的一拳,從後側襲來。
“轟隆!”
破舊的木船炸裂,任也身體向前飛掠數米遠後,便重重的砸在了水坑之中,隱身狀態也緩緩消失了。
趴在地上的那一刻,他連抬起劍的力氣都沒有了。
“踏踏!”
一陣腳步聲響徹,蔣欽邁步走入。
身後,一名遊夜者,提著全身都是外傷的老許,如雕塑一般站在了哪裡。
另外兩名,遊夜者飛掠到倉庫大廳中央,封死了任也的退路。
他趴在水坑中,雙臂撐著地麵,渾身破爛,臉頰已經被鮮血塗滿。
“踏踏!”
又是一陣腳步聲傳來,老曲帶著小麥,還有另外一人,從側門進入。
“哈哈!”
老曲見到任也趴在地上,先是一愣,隨後笑罵道:“你踏馬的真是個蠢貨!我們之前對你的種種防禦,現在看來……都是過度緊張!你師父趙百城,給了你那麼強的保命手段,你卻沒給自己用,反而卻用在了不相乾的人身上。”
“那些會記著你的情嘛?他們隻會拿你當傻子,你可以去外麵看看,有多少你幫過的人,現在眼珠子都紅了,在自相殘殺!!!”
“蠢貨一個!”
“……!”
老曲邁步上前,低頭俯視著任也:“你本可以躲過一劫的,但運氣太差了。”
蔣欽操控著五個鈴鐺,邁步向前。
任也驚慌失措的瞧著他,雙眼儘是恐懼,他雙手撐著地麵,身體一邊在積水中緩慢後退,一邊吼道:“彆……彆殺我!蔣老爺子……看在我們……在王家一起並肩作戰過的情誼上,你放我這一次!求你了……我保證不會把今天的事情,跟任何人提起!我保證!”
蔣欽臉色不變,邁步向前又走了兩步,隨即身體停滯:“你,是真的給我出了一個難題。”
“啪啪!”
任也的身體,在積水中向後側爬動,歇斯底裡的吼道:“蔣欽!你敢動我?!我是守歲人!我兩位師父,一位是華夏執門者,一一位是朱雀城的院長!我一死,無字碑碎裂,他們必會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!”
“我是華夏第六位神明係玩家!守歲人六部,不知道在我身上傾斜了多少資源!我死了,你蔣家絕對不會好過!甚至你兒子都會被通緝!”
“你要知道,沒有那個組織能容忍具有絕對潛力的天才,就這麼被不明不白的除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