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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老山深處,南疆二十四天主陵外圍。
十萬青山,遍地綠翠,晨風輕撫時,山林便如碧濤一般蕩漾。
一條深邃的山體隧道前,五君子緩緩下馬,迎著天上炙熱的朝陽,邁步上前。
行至隧道入口,五人便止步,栓馬。
大胖龍腆著個大肚子,站在隧道前,突然感慨了一句:“相傳。我南疆的不老山,便是巫神得道的道場,如今不知多少歲月過去,祂的子嗣,曆經過輝煌,也多有過沒落。據民間傳說,在很久很久以前,巫神族也遭受過滅頂之災,近乎滅族,這或與那統領九州的人皇有關。最終,幸存的族人,便重新返回了不老山,且修建了通靈隧道。”
任也見他開口,便表情疑惑的問:“你知道這通靈隧道的來曆?”
“所知不多。”大胖龍微微搖頭道:“我隻聽說。巫神族修建通靈隧道,是為了防止仇家追殺,這裡或四通八達,所以,藏兵山中,可敵十倍士兵,且如遇危險,也可緊急撤離,保存香火。而且,南疆有傳言說,這個通靈隧道的儘頭,鏈接著巫神祭壇,而祭壇之下,便是“十斷深淵”。”
“何為十斷深淵?”毒酒壺皺眉詢問。
大胖龍掃了他一眼,淡淡的回道:“老子又不是巫神族的後人,我上哪兒知曉去?”
毒酒壺被懟了一句後,也沒在多說什麼。
“悠悠歲月逝去,現如今的南疆,雖多有動蕩,但畢竟已經一統,這象征著南疆之恥的通靈隧道,怕是以後也難用到了。”大胖龍的語氣略帶一些民族自豪感,提議道:“我建議,咱南疆之人,都應在此叩拜,祭奠先祖。”
瑪德,不叩拜,那不就等同於承認,自己不是南疆人了嘛?
這個大胖龍的心是真臟啊,他要拜自己的南疆祖宗,這還得拉著大家夥一塊磕頭。
“唉,我也甚至想念巫神老祖啊!”任也搖頭感慨一句,大聲呼喊:“老祖啊,南疆的後輩來看你了。”
百花仙瞧著他激動的表情,心裡一度幻象,這老懷王是不是被綠過啊,小懷王真正的產地應該是南疆?不然他為何比我這個本地人,瞧著還要悲痛與感慨?
幾人稍作停頓後,便一同在隧道門口叩拜。
隻不過,站在後麵的任也,剛剛想敷衍的叩拜一下,便感覺平地上蕩起一股清風,竟將他的身軀托起。
嘿,這地方還真挺邪性的啊,門口還帶身份識彆的?
不過,這倒是省事兒了哈,既然這樣,任也便隻微微抱拳,以示尊重。
一行五人,行叩拜之禮後,便一同走入了隧道之中。
這裡很黑,沒有火把,也沒有任何燃火之物。
但好在大家準備的都很充足,紛紛拿出了照明之物,一路前行。
約有兩裡後,眾人一抬頭,便見到了兩扇碩大的青銅巨門,擋住了前路。
青銅巨門之上,懸掛著牌匾,上麵用巫古文鐫刻著——《通靈隧道》四字,瞧著大氣磅礴,且隱隱有一種詭異的光芒在閃爍。
“尋找此地,已經耽誤了一些時間,咱們趕快開門吧。”毒酒壺扭頭看向任也,輕聲提醒了一句。
咦——你這個小同誌好沒有眼色啊,你轉頭看我是什麼意思?老子是六君子之首啊,你讓我去給你開門,乾臟活啊?
心裡還有沒有點逼單位了?
任也沒有回應,隻笑眯眯的瞧著他,盯著他。
兩息後,毒酒壺撇了撇嘴,咬牙感歎道:“好吧,弼馬溫也是個官啊!”
說完,他邁步走向了青銅門,挽起袖子,卻見無人跟上,隨即表情有些崩潰的喊道:“兩扇門,要我一人推嗎?!你們都他娘的是弼馬溫啊?”
“急什麼,我來助你。”
“來,一塊推。”
百花仙和鬼頭刀一塊上前,準備推門。
“小心一點哈。”任也跟了上來。
大胖龍苟苟嗖嗖的走在最後,嘀咕道:“胖爺的腳疼啊,一會還要哄孩子,乾不得賣力氣的活……!”
幾人根本懶得鳥他,隻合力向內推著青銅門。
“吱……吱嘎嘎!”
“當啷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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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人動用神力,才堪堪將兩扇青銅門推開。
嗚——!
緊跟著,一陣潮濕的陰風襲來,眾人都感覺自己的身體發寒,雞皮疙瘩頓起。
“這陰風……!”毒酒壺回身,眉頭緊皺的看著隧道內,卻突然喊道:“躲避!”
嗚嗚嗚!
頃刻間,那隧道內蕩出的陰風,突然變得非常淩厲,卷起地麵上無儘的灰塵,如劇烈湧動的沙暴一般,滾滾向外。
五人都有絕活傍身,反應也很快,幾乎瞬間全部散去,退後了老遠。
入口前,任也站在“沙暴”之中,被吹的根本就睜不開眼睛,且全身裸露在外的皮膚,此刻就宛若被小刀子割肉一般,泛起鑽心的痛感。
足足後了十幾息後,那陰風沙暴才逐漸平息。
任也揉了揉眼睛,扭頭一看,見到其餘四人的模樣都非常狼狽,要麼發髻崩開,宛若瘋子;要麼就是衣衫淩亂,像是剛被老傻子禍禍了一樣……
“這陰風竟能像刀子一般……我的皮膚都被刮的割裂了。”毒酒壺站在前側,伸手甩了甩右掌。
“啪嗒!”
塵土砂礫和幾滴鮮血,落在了地麵上。
他剛剛用右手遮擋著眼睛,掌背皮膚竟然被割裂出密密麻麻的小口子,流出了殷紅的鮮血。
其他人的處境也都差不多,要麼是臉被吹花了,要麼就是脖子,手臂上被吹出了一些輕微傷口,且都流了點血。
“都沒事兒吧?”任也主動詢問了一句。
“報告弼馬溫大人,能為您開門,是我的榮幸,哪怕被吹死,也不能喊疼。”毒酒壺瘋狂陰陽任也,似乎企圖用這種打趣的方式,再次混入權利核心。
“都是兄弟,不比以大人相稱。”任也淡淡擺手:“若是沒事,我們繼續向內走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