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金線在收縮後,瞬間釣起了三塊大石,而兩把冷兵交叉的位置,也與镔鐵棍發生了摩擦,泛起了酸牙的聲響。
“咣當!”
另外一頭的陶俑被金線拖拽,微微晃動了一下。
“分量不夠,加重。”毒酒壺喊了一聲。
“刷刷!”
百花香操控著金線的另外一頭,迅速密集纏繞另外兩塊一大一小的石板,並輕聲道:“你抬。”
“來了。”
這時,毒酒壺隻用了兩分力,就很輕易的將被釣住的陶俑抬起。
“刷!“
陶俑的雙腳離開底座後,不到一息的時間,便散發出了一陣耀眼的光芒。
不過,這一次毒酒壺沒有躲,隻咬牙喊道:“快點!”
“你鬆手,不要環抱了。”任也快速喊了一聲。
“嘭嘭!”
話音落,百花仙憑借著自己的精確感知,瞬間又用掌風震碎了一塊石板,並迅速令金線延長纏繞,最終將其釣在了半空中。
此刻,天平一頭釣著陶俑,一頭釣著四塊完整的青石板,以及兩塊配重石板。
“快點,再上一些石板,份量還是差一些……我……我要挺不住了,我的胸口、後背好癢啊!”毒酒壺大聲呼喊。
聽到喊話,百花仙照葫蘆畫瓢,動作極快的再次釣起小版塊石板。
“吱嘎嘎!”
镔鐵棍在半空中略微搖晃了一下,隨後逐漸持平。
鬼頭刀站在遠處觀察:“份量重了一些,削一塊。”
“我要挺不住了,我胸口好像要裂開了一樣……!”毒酒壺發瘋似的後退,跑向室外。
似乎,隻要陶俑每多懸浮一秒,詛咒之力就會變強一分。
“啪!”
百花仙凝望著石板,隻抬手一指,完全憑借著感覺,令纏繞著小石板的金線收縮。
“哢嚓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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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線如刀子一般割裂石板邊角,一塊很小的碎石落地。
“刷!”
天平瞬間持平,非常平穩。
“成了!”鬼頭刀興奮道:“快,放下陶俑,放下……!”
“等一下!”
就在這時,任也突然看見陶俑底座處泛起了一行金色的小字。
“需以邪祟之靈祭祀。”
這行金色的小字一閃而逝,任也當場愣在了原地。
“……等個屁,老子快死了!”毒酒壺發瘋似的抓著自己的頭發,歇斯底裡地大吼著。
“啪!”
“咕咚!”
另外一頭,百花仙瞬間收線,先令陶俑落地,穩穩地砸在了底座之上。
隨後,她立馬動用自己全部的星源力,去拉拽釣著石板的金線:“過……過來幫忙,不能讓石板落地碎裂……不然不好估算重量。”
“嗖!”
鬼頭刀頂著個蘑菇頭,瞬間衝了進去,與百花仙一塊拉住了金線,並將石板緩緩置放在了地麵上。
“呼,終於成了,太驚險了。”百花仙心有餘悸地說道。
鬼頭刀毫不吝嗇地讚美道:“你最後收縮金線,割下來的那一塊碎石,簡直太精準了!好刀法,好感知!”
任也見二人已經放下了石板,便鬆了一口氣,站在原地思考了起來。
毒酒壺癱坐在門口,瞬間扯開衣懷,並低頭往自己的胸口看了一眼。
胸口處,一堆濃密的護心毛中央,竟活生生地長出了一張腥紅的大嘴。
毒酒壺隻看一眼,便頭皮發麻,因為那嘴還在蠕動,還流淌著皮肉裂開後湧出的鮮血。
“我……我的胸前長口……長口了。”毒酒壺也不太注意個人形象,立馬脫掉衣衫,又往自己的後背上摸了一下。
他的脖頸下和屁股上方,也各自長了一張大嘴,摸動時,手指無意間摳到了口腔,帶回來一堆粘液和血漬。
“好……好惡心,令人作嘔。”
百花仙非常嫌棄地看了他一眼後,瞬間就扭過了頭。
“我想到了,想到了!”
就在這時,任也突然激動地吼道:“這是個聯動任務,幸虧我們測了一下,不然又是要失敗的。”
“什麼意思?”鬼頭刀出言詢問。
“對對,我猜測的一定沒錯,一定是個聯動任務。”任也攥著拳頭吼道:“我踏馬的簡直天才!祟啊,對啊,這裡還有祟呢,怎麼可能讓你隨便找兩塊青石就可抵陶俑的重量呢?!況且……石板根本沒辦法做到,一息內就置放在底座上啊。”
“領隊,你到底所言何意啊?”鬼頭刀神煩這個謎語人,但又不敢大聲嗶嗶,隻能恭敬地詢問。
任也回過神,一低頭就看見毒酒壺坐在自己腳下,且胸口處的濃密黑毛中,橫長著一張嘴。
他略微愣了一下:“我的天爺啊!你這桃花穴,怎麼長在胸口處了?這個位置會不會太高了一些啊……不是很好操作,配驢馬,倒是合適。”
毒酒壺勃然大怒道:“這是嘴,是嘴!”
……
秘境之外,不老山中。
從家鄉遠道而來的二愣,望著天上的圓月,表情有點崩潰。
他在峽穀道一戰中,本身負重傷,才被小橘子馱著跑回南疆。
兩者路上得貴人相助,這才令他沒有死在歸鄉途中。
但經此一難,他徹底摸到了開悟的門檻,正式邁入神通者的行列,且因多年積累,一朝開悟,便是一階圓滿之境。
最重要的是,他的傳承……非常特殊,也非常極致。
在家養好傷後,他便遊曆了一個星門,度過了自己的晉升任務。
入二階後,他本想迅速返回清涼府,給懷王一個驚喜,也給蓮兒一個“如今的我,你高攀不起”的眼神。
豈料,他中途遇到了懷王的老軍師楓林道人,且對方在夜晚時遭遇到了偷襲。
大家同屬於清涼府一脈,二愣自然要出手相助。並且楓林道人胸有韜略,就連老懷王也對他非常依賴,所以此人要能回清涼府出仕,自然也會是小懷王的一大助力。
二人殺出重圍後,便逃入了不老山之中。
原本想著繞路離開,悄悄返回清涼府,卻不曾想,那老頭卻突然把自己丟下,一個人消失了……
二愣看著圓月,長歎一聲:“他娘的,老子真是命運多舛,衰到家了……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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