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府衙內堂。
一股不和諧的氣氛正在蔓延,林饒臉色冷峻,目光銳利,而姚尺則是與他直視,表情充滿了玩味和蔑視。
雙方針尖對麥芒之時,任也卻苟苟嗖嗖的衝楓林傳音:“好吧,本王正式宣布,自此刻起,你便是清涼府的第二位大東家了。不過,按照帝國的股東衙門承包製律法,本王決定,將管錢糧的戶部承包給你,三年內虧空自補,盈利與衙門均分。”
“?!”
楓林懵逼:“敢問殿下,戶部目前虧空多少?”
“不多,也就大幾百萬星源的饑荒,而且修建碭山關欠的錢,也還沒結算呢。”任也淡淡地回:“你去了,可以儘情施展自己的才華。”
“這差事老臣可以不接嗎?”楓林問。
“可以,但辭職要交一百萬。”任也回。
“老臣很想罵娘,但內心大為震撼。”楓林微微抱拳道:“有生之年,能遇見如此無恥狡詐之主,實乃幸事,實乃清涼府之福。”
這老小子還想白嫖我?
嗬,除了愛妃以外,沒有人可以做到這一步。
二人雖說著戲言,但內心都被對方的才華折服了。
楓林服的是,就小懷王這個不要臉的勁兒,無恥的心態,以及思維反應速度,那他娘的要是不發家,簡直是天理難容;而任也服的是,這老家夥對時局的判斷,人心的把握,那真的是有點東西的。
什麼也不說了,老登一直渴望的股份,那必須要給他,而且還要多給。就跟黃哥、老劉、唐風等人一樣,讓其徹底綁在清涼府這架馬車上。
並且還要做到,他們不乾活,那大家就都不掙錢;掙了錢也不能下車,因為下車就血虧;而為了避免血虧,那就要不停地掙錢……如此反複,則霸業可成。
任扒皮在這一刻,思維異常活躍,甚至都忘了內堂中不太和諧的氣氛。
左側,鼠大人坐在頭把交椅上,臉上掛著笑容,壓了壓手道:“林大人,你莫要急嘛!這綠營確有綠營的難處,江湖豪傑也實難約束。既然如此,依咱家看,那不如這樣……你且帶兵先在城中住下,公務照常處理,而安撫民眾一事,則可委托給千裡綠營。他們人頭熟,也不容易生事端,等一切平穩,再商議綠營退兵一事。”
林饒沉默半晌,彎腰坐回椅子,抱拳道:“那就按照魏大人說的辦吧。”
鼠大人瞧向龍首:“你看此事如何?”
龍首慢悠悠地放下茶杯,笑道:“我試著約束各位當家之人,儘力而為吧。”
“那便好,那便好,哈哈。”鼠大人笑著招呼道:“飲茶,飲茶。”
有了他在中間調和,這內堂中不和諧的氣氛才煙消雲散,且最終以朝廷做出退讓的結果,將此事暫時翻篇。
不多時,鼠大人帶著林饒離開了府衙。
路上,林饒輕聲道:“我看那龍首似有反意?!不如請聖上發兵,借此機會將其剿滅算了。”
“哪有那麼簡單。”鼠大人背手看了他一眼:“若是能剿,這邊塞之地何至於一直匪患成群啊?百年育人啊,自古以來的風氣,豈是能說改變就改變的。我等不要激怒綠營,隻如實稟告聖上即可,他自有決斷。”
“是。”林饒不再多言。
……
府衙後院。
白衣龍首見過鼠大人後,便在一處偏僻的廂房中,與八舊臣足足商議了半個時辰有餘。
待一切弄妥,他邁步離門,卻見到姚尺、狐媚子二人,正與幾位綠林的兄弟分瓜解渴。
他微微一愣,頓時板著俊俏的臉頰問道:“這都快入冬了,你們從哪兒淘騰出來的這寒涼之物?”
姚尺劈開一個西瓜,笑著回道:“這瓜可不是普通的瓜,是狐媚子師尊在清修之地,親自下的瓜……香甜解渴得很,龍首要不要嘗嘗?”
“你師尊才下瓜嘞!”狐媚子撅著小嘴,不滿道:“不,你師尊為豬馬配種,淨是鑽研一些陰森恐怖的術法,下的也不知道是什麼。”
“大膽,再敢妄議我師尊,本公子就在床榻上和你拚了!”姚尺發狠。
“……!”
龍首看見這倆死鬼,腦殼就嗡嗡作響,隻默默地捧起半個瓜,邁步走向了後院的花園之中。
……
此刻已快要入冬,就連這南疆之地的風,也變得更加陰冷了一些。
龍首用細嫩的小手捧著瓜,一路走到花園深處,卻見到草木凋零,周遭儘是枯葉滿地,一派昏黃之景。
這四季之景,都有其獨特的韻味,而秋天之美,則是透著一股寂靜與燃燒。天地萬物,仿佛一瞬間就走到了儘頭,瞧著淒美且壯麗。
他來到一座石亭之中,輕輕地放下瓜,彎腰坐在了石凳之上。淡淡的冷風吹拂著麵門,一時間頓感渾身舒泰,完全沒了剛才勾心鬥角,處處算計的疲累。
龍首動作輕柔地掰下一塊西瓜,張開紅潤的小嘴咬了一口,慢條斯理地咀嚼了起來。
他一邊欣賞著周遭的美景,一邊不自覺地哼起了歌謠,雙腿也輕晃了起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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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這一刻,他完全沒了剛才麵對鼠大人時的沉穩與淡然,有的隻是符合自身年齡的俏皮與天真。
“踏踏……!”
就在這時,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,很煞風景地靠近了過來。
他站在花園外,暗搓搓地偷窺著龍首,竟一時間有些表情癡呆。
那麵如冠玉,俊俏異常的龍首,側顏簡直太完美了,像是與周遭的秋景融為了一體,美畫渾然天成。
“啊,幸虧他不是……跟我一樣的。”任也在暗中嘀咕道:“不然,老子真的要檢查一下性取向了。”
“咳咳!”
說完,他咳嗽了兩聲,邁步走向了龍首,並揮手喊道:“嗨。”
“刷!”
龍首被驚醒,猛然扭頭時,嘴角還染著淡紅的西瓜汁。
他頓時有些窘迫,急忙取出手帕擦了擦嘴角,臉又板了起來。
任也邁步走入石亭,大咧咧地坐在了他的旁邊。
“何事?”龍首慢悠悠的開口詢問。
“嗬。”任也直愣愣地盯著他,突然冷笑。
“你為何發笑?”龍首莫名有點慌。
“我笑有的人,明明是36d,本錢雄厚,可卻非要裝成飛機場。”任也齜牙回道。
龍首眨了眨雙眸,故作淡定:“不懂你在說什麼。”
“攤牌了,不裝了。”任也話語乾脆利落:“你是不是百花仙?我必須得到你親口承認……!”
“我說了,我不是。”龍首搖頭:“她有事,所以沒有跟隨大軍前來。”
“我不信。”任也搖頭:“除非你讓我看看……你帶沒帶那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