書生捂著腦後流出的鮮血,抬頭看了一眼11號的棺材,雙眼毫不掩飾著憎恨,咬牙吼道:“還他媽看不明白局勢嘛?要出局嘛?!”
喊聲回蕩,極寒之地,劍拔弩張。
就在這時,一直在旁邊觀望的馬夫,隻冷冷地瞧了一眼任也等人,便走向了書生。
他來到三人身旁站下,話語簡潔地說道:“現在要拚命,我肯定站在他們這邊。”
馬夫為什麼如此堅定地選擇了郭采兒等人?
首先,馬夫是朝廷陣營的玩家。
他的邏輯也很簡單,在第一幕張美宣死後,自己就聽到了星門的提醒。
朝廷陣營玩家-1!
這說明什麼?說明是五號調的票,乾的張美宣,且火力集中,選擇果斷。
單就這一點,馬夫就可以確定,五號肯定不是朝廷陣營的玩家,且極大概率是懷王陣營。
隨後,在進入墓穴第二層後,11號和書生便一同挑釁五號,這明顯是想表明態度和立場,想主動尋找隊友。
緊跟著,眾人來到這第三層極寒之地後,11號,書生,還有郭采兒,武夫,便開始接觸頻繁。
沒多久,五號和二號,全部沒有返回出發地。這種立場鮮明的針對,幾乎可以做實……書生等人應該是自己的隊友。
那為什麼他之前沒有主動跟郭采兒等人接觸呢?其實,這就是馬夫的聰明之處,他總覺得自己過早地表明立場,有很多事情就要身不由己。
比如一塊去伏擊五號這事兒,如果自己表明立場了,那肯定也要參加。
可參加完了呢?
自己身份一暴露,就要隨時防著五號隊友的報複。甚至如果倒黴一點的話,那可能現在躺在棺材裡的果泥,就是自己……
選擇苟著和觀察,自由度會高一點。
隻不過,事情現在到了這個份上,郭采兒等人處於劣勢,且雙方車馬炮全部對上,那他就必須得站出來了。不然已方陣營如果再出現減員的情況,那想要勝利的可能,就會大幅度降低。
馬夫表明立場,雙方均勢,變成了四對四的局麵。
就在這時,決定優劣勢的唯一因素,落在了劉紀善身上。
他此刻坐在棺材上麵,用智慧的小眼神,死盯著這兩撥人,但心裡很猶豫,也很迷茫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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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踏馬還沒看明白是怎麼回事呢,這咋就要乾上了呢?
劉紀善眉頭緊鎖,發現所有人都看向了自己。
“……瞅雞毛啊?!我當裁判不行啊。”劉紀善翻了翻白眼。
“你是不是沙碧?!”此刻就連粗鄙的武夫,都用費解的目光瞧著劉紀善:“這種局麵,還用分析嘛?”
“彆,彆,你彆罵他。”馬夫趕緊攔了邢濤一下,目光柔和地看著劉紀善:“兄弟,這局麵很明朗了。我猜你是牆頭草,他們是誰,不用我說了吧?!你要明白,現在這種情況……誰玩單蹦,誰容易遭受針對啊。”
劉紀善看著他,表情有點猶豫。
“還想什麼啊?!”書生有點急了:“乾他們啊!那對狗男女被折騰了一夜,我們又是五打四,你怕個雞毛啊?”
旭日升起,極寒之地的氣溫回升,那暖洋洋的光芒照射在劉紀善的身上、棺材上,就如話劇場中給主角的聚光燈一樣,璀璨且耀眼。
稍稍安靜片刻,劉紀善突然大喊一聲:“懷王他爹上車必遇掃黃!”
人群中,任也毫不猶豫地回了一句:“懷王他奶跳舞必遇流氓!”
對上了,一切都對上了!
劉紀善的眼神瞬間明亮,是他,是辣個男人從監獄中救的我。
沒錯,他就是五號!
劉紀善猛然跳下棺材,正要衝過去的時候,突然反應了過來。
不對啊,五號不是李彥嘛?昨夜我們還有過短暫的交流,他怎麼又變成了我的隊友呢?
遲疑,不對勁,劉紀善停下了腳步。
就在這時,李彥完全不理會郭采兒等人的目光,邁步走到了劉紀善身邊:“我是李彥,五號跟我一路的。關於你的事兒,他跟我說了,我也跟他說了,現在必須得明牌跟他們打了。”
“你是李彥?!怎麼證明?”劉紀善拷問似的看著他。
李彥虎軀一震,突然板著臉問:“你與我講實話,今日究竟是誰救你出來的?”
劉紀善聽到這話,渾身泛起雞皮疙瘩,熟練地接上了一句:“我說是懷王,你信嗎?”
“嗬嗬!”
注意,這個嗬嗬非常關鍵,因為它是那日李彥與劉紀善在草堂中,交流時的細節:“我信啊!”
對上了,一切又對上了。
劉紀善腦力沸騰,心細如發地想道:“眼前這個男人肯定是李彥,因為上述對話非常私密,不存在被竊聽的可能。”
“同時,五號肯定是同陣營的隊友,對方救過自己一命,因為有關於懷王的接頭暗號,那是我的個人情緒,彆人智商再高,肯定也破譯不了。”
“那麼……李彥是朝廷陣營的玩家,而五號跟他又是一路的,這牌麵就很清晰了啊!”
“牆頭草加朝廷陣營,打懷王陣營!”
一切迷霧,都被聰明的大腦揭開。
原本不明朗的局勢,瞬間就被劉紀善睿智的雙眼看透了。
“嗬嗬!”
他也嗬嗬了一聲,邁步跟隨在李彥身邊,走到了任也左側,並背著手說道:“既然都選了,那我也選了吧。攤牌了,我是牆頭草,專乾你們懷王陣營。”
微微涼風吹過,郭采兒,馬夫,邢濤,書生四人,身體都不由得抖動了一下,都瞳孔渙散地看著劉紀善。
“你……你在說什麼?!”馬夫不可置信地問:“你看明白了嘛?兄弟!”
“我承認你們演得很好……,”劉紀善戒備地看著四人:“但我也不是沙碧。”
“他……他們是懷王陣營啊!”邢濤指著任也等人,跳腳吼道:“這是多明朗的的局勢啊!”
“嗬嗬,還想挑撥?”劉紀善指了指任也問道:“你知道,他和我是什麼感情嘛?我的命都是他救的!還有這個十號,我倆從第一幕劇情開始,就認識了,就這種關係,你還有演的必要嘛?”
任也聽到這話,內心竟然升起了一種愧疚感,這是砸11號時,都不曾有過的心境。
對麵,馬夫久久無言後,才說出來六個字:“,純沙碧。”
“沒毛病,乾他們!”劉紀善盯著郭采兒,晃著手腕,掰動了一下脖頸:“……我打那個女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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