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後的倒計時在雙耳中響徹。
許清昭雙眸恢複平靜,俏臉泛起了決絕且狠辣的神色。
修道者,與天相爭,與自然萬物相爭,這本就是以凡人之軀,行違背天理之事…
許清昭轉身看向血池:“我既已至此,那又何懼之有?!”
話音落,她目光逐漸變得堅定。
……
懷王黨,密室。
“哢嚓……!”
任也投池之後,原本嚴絲合縫的南側牆壁,突然裂開,一條蜿蜒向上的墓道浮現。
“開……開了。”
劉紀善癱坐在地上,不停地搖頭說道:“果然,必須要死一個人。我……我們得走了。”
李彥呆愣愣的看著血池,滿臉都是絕望,身體一動不動。
短暫安靜了幾秒,劉紀善撲棱一下起身,扭頭招呼道:“這裡的毒氣還在釋放,我們得走了。”
“走?往哪兒走?!”李彥盯著重歸平靜的血池,不停地搖頭:“懷王死了,我們他媽的進不去最後一層了!我永遠也找不到身體了……還走什麼?”
他徹底崩潰了,絕望了,之前做的一切也都白費了。
在這個星門中,李彥因為身體丟了的原因,以及他的長史身份,讓其知道的信息要比其它玩家多一些。
李彥可以確定,懷王隻要死了,那眾人一定是無法進入最後一層的。
他根本不在乎什麼通關獎勵,以及所謂的“驚天神秘傳承”,因為他自己是有傳承職業的,且無法更換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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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這個星門中,被困了這麼多年,李彥就隻想拿回自己的身體,重新返回高位格星門。
可現在一切都完了,身體拿不回來,魂飛魄散隻是早晚的事兒。
“……我踏馬看錯你了,你就是個蠢貨!毫無擔當和責任感,你憑什麼替我決定生死?”李彥情緒崩潰,衝著血池怒罵。
這並不是他小心眼,也不是他情緒控製太差,而是在這裡被困多年,他的所有孤獨與希望,都壓在天赦入命之人的身上,現如今功虧一簣,而自己沒死,反倒是天赦入命之人死了……
這種感覺,真的令人絕望。
“走啦!!”
劉紀善再次衝著李彥吼了一聲。
“走……走啊!”唐風回過神來,見毒氣越來越濃重,也伸手拉車了一下李彥。
“嗬。”李彥神經質的笑了笑:“你還知道……!”
他正在喃喃自語時,劉紀善和唐風突然從兩側架住了他,簡單粗暴的拽著他雙臂,衝進了剛剛浮現的墓道中。
“嘩啦啦!”
突兀出現的墓道門閉合,一陣灰塵從棚頂抖落,飄飄灑灑的落入了血池之中。
……
京都。
一間酒吧內,受賀戲子委托的姚森,此刻坐在高腳以上,正在無聲的盯著一個老舊的皮錢包。
不知何時,錢包這種東西早都被淘汰了。除了那些念舊,那些還保持著以前習慣的“老人”外,大家都已習慣了用網絡支付的辦法消費。
燈光昏暗,卻可以見到半打開的皮質錢包中,有著一張微黃的相片。
照片中,姚森站在c位的位置,而周遭圍著七名男女,他們的年紀都不大,體態放鬆,笑容燦爛。
“咕咚!”
姚森盯著照片發呆,習慣性的端起一被預調酒,直接一飲而儘。
“踏踏!”
腳步聲響,一位年輕的女子邁步走了過來,坐在了旁邊:“可以請我喝杯酒嘛?”
姚森麵無表情的掃了她一眼,伸手將空酒杯推過去,一言不發。
“嗬嗬,你心情好像很差啊。”年輕女子笑了笑,伸手從高奢的包包中拿出一張紙條,放在了桌麵上:“告訴那個唱戲的,因為調查這個破事兒,我放棄了兩個寶寶。那個叫任大國的應該進星門了,什麼時候出來,我不清楚……他進入的地址在紙條上,但你不要亂搞,那是守歲人的總部入口。”
“謝謝。”姚森伸手拿過紙條,非常果斷的轉身離開。
年輕女子看著他離去的背影,撇嘴評價道:“假裝沉默,裝高手?”
吧台內,侍應生笑著衝女人說道:“他剛才喝的那杯酒,280,謝謝。”
“?!”年輕女子一怔:“我付錢?”
“不然呢?”侍應生禮貌的笑了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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