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也坐在車裡,雙眼頻繁眨著,右手有些哆嗦地拿起了電話:“喂,黃哥……?”
“任也,請節哀。”黃維的聲音充滿了哀傷。
“我踏馬不想節哀!”任也語氣激動,聲音沙啞地回道。
“……”
黃維已經聽說了任大國的事兒,隻是不知他的死因,也不知他是玩家,所以更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任也。
人在酒店好好的……突然就暴斃了,這不論換成哪個兒子,肯定都是不想節哀的。
“我有一件事情,需要你幫忙。”任也短暫思考一下道:“你需要讓人去我家裡一趟,要信得過的,最好是顧念。”
“怎麼了?”
“去我家裡,進我爸的書房,打開電腦桌後麵正對著的那個櫃子,掀開布簾,看看裡麵的手辦還在不在。”任也表情執拗:“最好給我拍個照片。”
黃維懵了:“看……看手辦?”
“對,現在就去,要快,我等你的回複!黃哥,這對我來說,非常重要。”任也加重了語氣:“你幫幫我。”
“好吧。”黃維雖然不明所以,但還是點頭應道:“我現在就給顧念打電話,讓她自己去。但是她沒有你家的鑰匙……。”
“我告訴你,密碼鎖是……。”
二人簡單地交流了一下,便結束了通話。
任也扭頭看向了窗外的夜景,大腦急速運轉,似乎牢牢地抓住了某個點,不願放棄。
老爹在“遺書”中提到了兩個奇怪的名字,而這兩個名字與家中擺放的手辦有關,他想證實一下。
……
深夜,10點左右。
任也坐在年輪酒吧的大廳內,身邊有閆多多和老黃陪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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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倆人最近一直在京都,也都是剛剛趕到這裡的。他們表現得很沉默,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任也。
這孩子剛剛在星門裡經曆完生死,一出來……老爹沒了。
臥槽,語言在這一刻是蒼白的,老黃在心裡這樣想著。
“滴玲玲!”
一陣電話鈴聲響徹,黃維接通了手機:“喂?好,好,我知道了。嗯,就這樣。”
簡單回應幾句,老黃低頭打開手機,調出一張照片,輕聲道:“顧念去了你家,打開了你說的那個書櫃。但裡麵沒有手辦,一個都沒有。”
“刷!”
任也聞言立即看向手機,表情變得極為古怪。
“……你為什麼要找手辦?”閆多多不解地問。
“一個都沒有,我肯定猜對了。不對勁,他絕對知道內情。”任也神神叨叨地嘀咕了一句,猛然起身:“我要進朱雀城,就現在!”
……
沒多久,朱雀城中,一道人影狂奔著穿過朱雀大街,來到了望月閣樓下。
他仰麵看了一眼閣頂,又一刻都不敢停歇的向樓上跑去。
下方,守著閣樓台階的幾名守歲人,見到來人是任也,也沒有阻攔。
不知疲憊地奔跑,也不知道過了多久,他全身的衣物被汗水浸透,臉色蒼白,虛弱至極地趴在了望月閣頂層的地麵上。
“滴答,滴答……!”
汗水從兩鬢滑落,他全身的每一塊肌肉都在顫抖。
閣樓中,風鈴作響,身著赤衣的林相,從裡側走了出來。
他背著手,衣袂飄飄,低頭俯視著任也,聲音不帶一絲情感:“可能會讓你失望……我這裡沒有其它真相。”
“我得到傳承時,聽到過一個聲音。它說,要在屋脊等我……而我爸的遺書中,也提到了這個地方,這絕對不會是偶然。”任也抬頭看向林相喝問:“告訴我,為什麼?求你了……!”
“他死了,”林相背手,語氣淡漠地回:“這就是真相。”
任也跪在地上,雙眼死死地盯著他:“一封留給兒女的遺書,他為什麼要在末尾處寫這麼一段奇怪的話?我家裡的手辦也沒了,而且隻有你知道,他自己選的墓地在哪兒!求求你,告訴我……這到底是什麼意思?他……還有沒有希望活……?!”
“他死了。”林相俯視著任也,重複道:“不管你願不願意接受,這都是事實。”
“刷!”
就在這時,任也扶著雙膝,猛然起身,臉頰表情猙獰地吼道:“你知道真相,但你不願意說?”
“是你不願意接受。”林相瞧著他,表情平淡。
“我最後再問你一遍,真相到底是什麼?!”任也寸步不讓地盯著林相:“你不要逼我!”
“逼你?”
“你不說是嘛?”任也泛起狠辣的表情,攥著拳頭吼道:“好,我現在馬上,立刻,就去聯係一家最好的火葬場,今晚就把我老爹火化了。不埋了,火葬!”
“……!”林相聽到這話,表情不變,但心臟卻短暫地停止了跳動。
他活了蠻久了,可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威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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