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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晃,任也與許清昭入門已經第四天了,距離最終的《逆天改命》局,也隻剩下了不到兩日的時間。
在這期間內,楊老頭帶著二人,幾乎將任務地點、賭博場所,全都逛了一個遍,任務是做了不少,但依舊沒有得到老劉的信息。
對於這一情況,任也心裡一度很慌,甚至開始懷疑,老劉是不是沒能堅持住,已經嘎了……
但很快,這個想法就被他推翻了。論韌性,論心裡承受能力,論自我調節能力,老劉就像是田野裡的雜草;小粉屋內的鮑魚商人,完全不怕風雨灌溉,也不怕百般蹂躪,主打的就是一個堅強。
這是底層生活賦予老劉的強悍心態,在過去的幾十年中,他也一直是這樣過來的。
蹲監獄,顛沛流離的跑路,寄人籬下,用身體和自由換倆遭錢……
所以,在任也的心裡,老劉是一個生存能力極強的人。這一點,你從他在清涼府當“政委”時期的表現就能看出來。
李彥,唐風,那個不是有自己主見的人?但關鍵時刻,老劉竟然教育他們,而且還t成功了……
這不得不說,生活就是最好的老師。
其次,任也這幾天也在暗自打聽,他沒聽那個玩家說,老劉和那小姑娘有再出現過,或者是有人在任務地點,被執法者殺了。
玩家在跑商期間,活動範圍是極大的,如果有人與執法者,或其它人發生了戰鬥,大家至少是能感知到,聽到風聲的。
可沒有這樣的消息傳出,那說明……老劉和那個小姑娘,就是純粹的消失了,大概率還活著。
安全屋,102房間內。
任也坐在地麵上,後背靠著牆壁,仰著頭,一言不發。
旁邊,楊老頭聲音很小的嘀咕道:“兩千,四千,八千,一萬零六百,兩萬二……減昨天的兩千住宿費……嘿嘿。”
任也聽著他嘀咕,稍稍怔了一下:“大爺,你在算什麼?”
楊老頭聞言看了一眼四周,見大家都還在睡覺,沒人注意自己,才低聲回到:“算這段時間賺的星源。”
“嗬嗬,您也缺源子啊?”任也咧嘴一笑:“著急提升自己?”
“不不。”楊老頭擺擺手:“我是著急換幣子……人民的幣子!”
“?!”
任也稍稍愣了一下:“什麼意思?你要拿星源換現實貨幣嘛?”
“對啊。”楊老頭咧嘴一笑:“我攢了快四萬了,出門能換一大筆幣子。他奶奶的,要不是每天還要叫兩千住宿費,那我能換的更多。”
任也聽到這話,心裡都感覺到不可思議。
對於任何玩家而言,星源都是最最重要的資源,它不單是玩家之間認可的貨幣,更是提升自己能力的關鍵籌碼,階段任務,珍貴道具收集,與門靈,門眼做交易等等,都要用到它。
還有,星源在關鍵時刻可以被自己吸收,補充一部分星源力做戰鬥續航,雖然這很奢侈,且在吸收時,大部分的星源也會被浪費掉,但關鍵時刻是能保命的。
這樣一來,玩家幾乎都不會,用自己大部分的星源去換現實貨幣,最多也就是拿點“零錢”,提升一下在現實世界中的生活品質,剩餘的都要花在自己身上。
就比如李彥吧,那貨是物法雙修,不但精神力變態,肉身也強的離譜,而走這樣的路子,那是要花太多太多的源子了,一般人根本消費不起。
所以,任也才會很奇怪,不解的看著老頭:“不是,大爺。你把星源都換成幣子了,那怎麼提升自己啊?”
“嗬嗬,我跟你們不一樣啊。”楊老頭很清醒的搖了搖頭:“星門對於我而言,就像是一次幸運的中獎。我不會把它當做長久事業來乾的……我都多大歲數了?這天賦又不強,星門內又很危險,每進來一次,都跟上戰場似的!我有家有業的,拚不起啊。心臟也不受不了……!”
“那您還?”
“我在現實世界裡,是做技術工的,在一個廠子裡當小車間主任。以前效益還行,養家糊口是夠了,但這幾年經濟不好,廠子也差勁。”楊老頭輕笑著說道:“我大兒子工作四年了,要結婚,小兒子畢業後,留在外地也不想回來了,這你當父母的,都得安排吧?媽的,這一輩子沒閒著,最後卻發現……攢的這點錢,根本不夠乾啥的。彩禮,買房子,裝修……辦酒席……哪兒哪兒都要幣子。你說上火不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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任也無言,隻緩緩點了點頭。
“我進星門,就是想搞點源子換幣子。”楊老頭齜牙道:“錢夠了,我就再不進來了。這不適合我……你懂吧?”
“懂。”
任也扭頭看向他,豎起大拇指:“當爹的,都是偉大的。”
“兒女麵前偉大,生活麵前渺小。”楊老頭表情略有些自得的擺了擺手。
“那最後一關,逆天改命局,你不準備上場啊?”任也問。
“不不。這星門裡的賭博機製,對於我們這些底層玩家來說,是沒有任何意義的。”楊老頭勸說道:“你看……這個房間內的不少人,都是跑兩天任務,然後去賭博場所內玩一次,最後毛乾爪淨的回來!這圖啥呢?一夜暴富,那是少數啊,極小概率啊!普通人,還是腳踏實地的好一點。”
“也對。”任也緩緩點頭:“大爺,你打法十分穩健啊。”
“嗬嗬。”楊老頭開朗的一笑,沒在多說。
“呼~!”
任也長長出了口氣,靠在牆壁上,閉目養神:“大爺,今天我自己跑一趟。”
“行!”
楊老頭根本沒問為什麼,隻爽快的回了一句。
這幾天任也拉著他,滿地圖的晃悠,他已經看出來對方好像是要找什麼東西了,可他也不多問,不打聽,隻乾好自己的事兒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