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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靠,你彆說啊,那還真是二愣的馬。”
老劉站在任也身旁,也很驚愕地說道:“這馬我在清涼府見過,它不是叫小橘子嗎?當初就是因為沒有導航,它才把二愣兄弟馱丟了。不過,這馬怎麼會出現在這兒?”
老劉心中的疑惑,也令任也非常好奇。
他們本是追尋宋行的下落,才來到此地,卻不曾想剛剛入縣,就聽聞宋行等人與未知的神通者在此鬥法。而現在看來,他們鬥法的對手,很大可能就是二愣。
臥槽,這都哪兒跟哪兒啊,所有交織在一塊的事件和人物,看似都完全不搭邊啊?!
任也心中焦急,本能就要邁步前行,想去廢墟旁仔細辨認一下那匹白馬。
“刷!”
卻不曾想,他剛要走,兩側就有兩把長槍直接戳到了自己的臉上,負責警戒的官兵,齊刷刷地喊道:“禁行!再往前,拿了你!”
任也停下腳步,扭頭就看向了閆勃,仿佛在說:大哥你想想辦法啊。
閆勃背手問道:“兄弟,你在此發現熟人了嗎?”
“是的,非常重要的人。”任也靠近他,低聲說道:“我們想入內看看。”
閆勃微微點頭,轉身看向四周時,見到不遠處停著知縣專用的官轎,且四周圍了不少小吏和官兵。
“你們稍等片刻。”
他扔下一句,轉身便走向知縣的嬌子。
任也等人站在圈禁之地的外側等待,且臉色都有些焦急。
大概過了半刻鐘,閆勃才邁步返回,並趴在任也耳邊說道:“轎子裡的確是阜南縣的知縣,七品小官。我沒有亮明自己的身份,隻說是千裡綠營總舵的人,來此查案,想要進入禁行之地看看。他與我用詞推諉,說的全是官話……最終,還是要給錢。”
“……明著要啊?”許棒子不可置信地問道。
“窮鄉僻壤,貪汙成風,實屬正常。”閆勃回。
“多少?”任也問。
“兩萬星源。”
“老劉,將星源交給閆大哥。”任也吩咐了一句。
老劉微微點頭,隻出言說道:“走吧,閆大哥,我與你一塊去交錢財。”
閆勃愣了一下,仿佛在問:狗日的,你丫還不信我啊?這交錢還有必要一塊去嗎?
老劉目光純潔,仿佛在回:對,哥就是不信你。你在跑馬幫貪汙的樣子,實在太絲滑,太無恥了。
二人對視,火花四濺。
閆勃無奈一笑:“嗬嗬,好。”
片刻後,倆人一塊賄賂了知縣後,轎子旁的師爺才衝著官兵喊道:“讓那幾個進去瞧瞧吧。”
有錢真的能使鬼推磨,師爺一聲呐喊,周遭的官兵立馬讓開一條通道。
領頭的叮囑了一句:“不要動屍首,破壞此地證物,不然,我等不好交差。”
“知曉了。”閆勃點頭。
……
一行人走入神通者的交戰現場,見到廢墟中藏著不少屍體。
不過,任也等人並沒有率先進入倒塌的客棧,而是來到了那匹白馬的旁邊,仔細辨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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挑燈映射著白馬,任也從上至下,細細打量了一番後,卻感覺不太對勁。
這時,許清昭站在旁邊開口:“這不是洪侍衛的那匹老馬,它才剛剛成年。不過,兩者品相確實是極相的。”
任也伸手,掰開了白馬的嘴,看了一眼它的牙齒和口腔,並說道:“確實不是小橘子,不過兩者的外形幾乎是一模一樣的。”
“難道我們認錯了,與宋行交戰的人,並非是二愣?”老劉疑惑道。
任也聞言扭頭,看向了閆勃:“閆大哥,我們能否對屍體進行招魂?”
“我們已經付了錢財,整整兩萬星源,你隻要不把這裡的屍體扛起來就跑,或者是就地奸汙,那知縣都會當做沒看到。”閆勃也是個老司機,說話很真實,也風趣。
“好。”任也點頭:“我們進廢墟看看。”
……
一炷香後。
任也等人從倒塌的客棧中,以及周遭破碎的民房中走了一圈,最終發現此地竟然有近三十具屍體,且全部都是普通人,無一神通者。
從現場推斷,這兩夥神通者鬥法,更像是臨時起意,或者是單方麵的偷襲。且打起來之後,意外頻生,所以才會誤傷這麼多客棧內的住宿賓客,以及旁邊商鋪中的百姓。
從現場看,這幫下手也極狠,完全是草菅人命的打法,根本不管普通人的死活。
這倒像是觀風公子一脈的做事風格。他們暗中製造瘟疫事件,動輒就要讓清涼府變成一座鬼城;後又殺了張長壽一家滅口,不但把人弄死了,就連幼童也要用火烘烤,懸掛在了地窖之中……
這一樁樁事件的細節,都令任也腦中對觀風公子這個人,有了一個基本的“人物畫像”。
他是一位善於隱藏,善於在幕後玩弄陰謀,且為了達到目的,絕對不擇手段的“狠人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