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機會,有機會能殺出去!
任也反應極快,他一邊躲避著周遭圍攻自己的神異法術,一邊騰空躍起,衝著關城內大吼道:“狗日的阜南縣縣令,以及城關內的諸位將領、兵丁,你們都他娘的是白內障嗎,是瞎比嗎?!王善堂已經身死,被人奪舍……城樓上的這群陌生人,明顯是意圖對南疆之地,行不軌之事的反賊、敵人……爾等這都看不清嗎?”
“王善堂手裡的聖旨,還能是真的嗎?”
“你們是看不清啊,還是怕死裝糊塗啊?!”
“一群縮頭烏龜啊!龍主與武帥身死後,難道這堂堂南疆,就再無敢披甲上陣的將軍了嗎?”
“如此南疆,可笑可笑……!”
他宛若鑽地之鼠,在楓林、老劉、愛妃等人的合力保護下,隻猛猛進行嘴炮輸出,幾乎是繞著城關口,將闕城內將領的八輩祖宗,罵得是要多難聽有多難聽。
城關內。
“彆罵了,彆罵了,本官受不了了……!”
剛剛被軟禁的縣令,此刻趁著大戰已起,便跑到了城內的城門樓旁邊。
他猛然一甩袖子,大吼道:“眾將聽令,王善堂總兵已經被則敵人謀害,有大乾人士借其屍體還魂,假傳聖旨。本官身為阜南縣縣令,在如此緊張的時刻,當接過大權,清剿入侵之敵。爾等若尚有血性,當與我血戰婁山關,不負百姓,不負朝廷。”
他聲若洪鐘,口號喊得震天動地。
但這位縣令的心裡,也在撅著任也的八輩祖宗。
這小子太他娘的損了。人家明明是針對他來的,可他非要拉著這麼多人一塊入局,著實是可恨,該千刀萬剮。
縣令有錢啊,家中有嬌娘小妾,屋外有良田耕地,他是真的不想拚命啊。但奈何任也罵得太直白,太露骨了,根本不給人家第二條路走。
王善堂被借屍還魂一事,連城中觀戰的百姓都踏馬看懂了,那此刻他再裝傻,這等大戰過後,等待他的一定是,南疆國主親自動刀的割頭手術。
麻藥都不會打……
縣令想到這個下場後,渾身一激靈,怒吼著擺手道:“諸君拔刀,開城門,隨我殺出去,斬殺敵人!”
旁邊,阜南縣的主薄,額頭飆汗,不停地吞咽著唾沫提醒道:“外麵可是有……上百名三品神通者,我們若是血戰,恐會丟了性命啊……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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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嘭!”
“本官用你提醒?!我不知道外麵的全是三品?”縣令上去就是一個飛腳,瞪著眼珠子罵道:“用你的溝子仔細想想,那外麵的三品神通者,就隻能殺你;而南疆朝堂的聖上,是能殺你全家的。”
“你選哪個?!”
“……!”
主薄無言以對。
“門前守衛,立即開關,城中所有守軍,與我一同殺出。百戶之人,頃刻間四散,去各烽台點燃烽火,以告示周遭駐軍,阜南縣危矣。”
縣令說話間,便刷的一下,從旁邊將領的腰間拽下鋼刀。但由於他常年不習武,一下用力過猛,還將自己的大腿割出了一個小口子。
堂堂縣令,文不行武不就,未戰先傷,大吉大吉。
三息後。
“咣當!”
城關大門敞開,縣令衝在最前麵,手持鋼刀,大吼道:“阜南縣守軍,與我一同殺賊!”
“城中百姓速速退去,本官要與阜南縣共存亡,絕不讓賊人傷我百姓一人!”
“……!”
他喊聲如雷,充斥著激動而又澎湃的情緒。
他越喊越興奮,瞧著百姓退去,身後烏泱泱衝出的兵丁,突然有一種熱血沸騰之感。
他當了半輩子的縣令,卻隻有今天,才感覺自己迎來了真正的巔峰,渾身有了正氣。
原來這當清官,為太平,為民生,為一身職責所在而拚命,竟也會讓人上癮啊。
“殺!”
他大吼一聲,腆著個大肚子,率兵衝向了混亂的戰場。
周遭,圍聚的百姓見現場失控,全都跑出了衝突地域,尋找安全之處,繼續吃瓜。
這種景象,確實千載罕見。
城門樓上。
李彥操控著大鼎虛影,正在抽取魏興之魂。
“踏踏……!”
就在這時,空無一人的官道上,有一頂黑白相間的轎子,被八人抬著,直奔婁山關趕來。
與此同時,後麵一千多名神通者,也烏泱泱地衝殺而來。
轎子中。
天犀洞主嘴角抽搐,皺眉道:“他們竟還有四品高手?”
“唰!”
話音落,轎子簾布自行飄飛。
“嗖!”
天犀洞主背著木匣,第一次出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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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點半還有兩章,渠道可能會晚一點,但一定會發。大家勿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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